喧闹过后，归于平静。晚上，江平安躲在屋里，吃了顿好的，为自己庆祝。粉蒸肉、板栗烧鸡、泡椒凤爪、剁椒鱼头、麻辣兔头，外加一个老鸭汤。全是荤菜，因为是一个人吃，数量没弄太多，够吃就好。酒是汾酒，酒液莹澈透明，清香馥郁，入口香绵、甜润、醇厚、爽洌。这是他帮人搞物资，别人送的。听着收音机，喝着小酒，吃着鲜香可口的各种肉菜，这小日子，妙不可言！一顿饭吃的说不出来的舒坦。洗了碗快，搞好卫生，江平安打了盆水洗脸烫脚。睡觉之前，特地看了下火炉。然后装了一盘炒白菜和一碗大米饭，温在锅里。这是今晚秦淮茹的口粮，只要江平安在，就不能少她吃的。露水夫妻也是夫妻！江平安表示自己是个负责任的男人。凌晨两点多钟，秦淮茹偷偷摸摸过来了。这女人胆子越来越大，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炒白菜油水足，秦淮茹也没嫌弃。还有大米饭吃，这是细粮。虽然北方人爱吃白面，但偶尔吃一顿大米，倒也觉得好吃。吃饱喝足，秦淮茹稍作休息，就开始伺候男人了。这是她的义务，本该履行，比扯了证的夫妻还要尽职尽责。风停念止。“恭喜你当上科长了啊！”秦淮茹喜笑颜开道。江平安是她半个男人，男人越好，她今后的日子也就越好过。江平安点上一根烟，对怀里的女人提醒道：“你的那些红薯可要储存好，别坏掉了啊！”“放心吧，放地窖里呢，不会坏。”秦淮茹微笑道。江平安道：“这回下乡，要带小当去吗？”“不带了，她现在吃米湖湖就行，给她奶奶照顾几天。”两人闲聊一阵后，又梅开二度。最后，秦淮茹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家。星期天，江平安专程去和丁秋楠厮混了一天，把这丫头折腾的够呛。现在机修厂没人围观丁秋楠了。江平安的面子还是挺好使的。苏主任得知丁秋楠和江平安关系不一般，护犊子的性子就上来了。在丁秋楠回去哭诉汇报思想工作后，苏主任立刻跑到崔厂长那儿告状。说厂里的一些小年轻，总爱纠缠和围观丁秋楠。给她造成了极大的困扰，也给医务室的工作增添了严重负担。这事儿挺严肃的，老崔也不含湖，专程开全员大会批评此事。还逮了几个爱起哄的年轻员工警告处分了。如今虽然还有人想打丁秋楠的主意，却只能远远的看着。不敢再请什么假，装什么病，生怕肉没吃到，惹上一身骚。星期一，上午。江平安正在办公室翻看文件，易中海找来了。“一大爷来了？快坐。”江平安起身，给他倒了杯开水，又递了根烟过去。“当了科长就是不一样，有独立的办公室。”易中海羡慕道。江平安微笑道：“我在人事那边当副科长，就有独立办公室了。”“呵呵，你跟郭科长关系好，他照顾你。”易中海门儿清。两人说了几句闲话后，易中海看了看门外，回头小声问道：“那东西问了没有？能不能弄到？”江平安颔首道：“晚上给你带回来。”“那就好。”易中海松了口气，这下又能过个开心年了。“对了，你一大妈的事儿呢？”江平安沉吟道：“工作的事儿还在打听，等消息吧！”“也好，这事儿你多费点儿心。”易中海点头道。江平安微笑道：“放心吧，答应你的事儿，我会竭尽全力的。”“呵呵，你办事，向来让人放心。”易中海笑呵呵道。正事儿说完，易中海告辞离开。江平安继续看文件，快中午时，电话响了。“厂长，好，好，我这就来……”李副厂长来电话，有事儿找他。江平安也不耽搁，立刻迈步前往李副厂长办公室。“坐，抽烟，找你来是想问问，快年底了，那药能不能提前领？”江平安沉吟道：“这事儿要去问问，应该是可以的。”“毕竟咱们也就提前几天时间，腊月二十七怎么样？”李副厂长微笑道：“行，只要放假前能拿来就可以。”大年初一、初二、初三放假。江平安点头笑道：“那好，我尽快抽时间去。”“对了，那三个工作名额的事……”李副厂长从抽屉里拿出三份介绍信，递给他，说道：“早就备好了，纺织厂、街道办、轧钢厂各一个名额。”“正是因为有这个，所以我才叫你来的，给你增加一些底气。”“哈哈，那好，有了这个，把握就更大了。”江平安接过去笑道。看了看介绍信，时间在明年三月之内，过期不候。当然了，必须是城市户口。李副厂长点点头，吩咐道：“现在去了采购三科，明年定量的事要抓紧办！”“需要厂里协助的，尽管开口，这是大事儿，不能有丝毫懈怠。”江平安将介绍信收起来，点头道：“我这几天就打算去各供应单位走一趟。”“现在唯一需要厂里协助的是，需要三箱华子和六十瓶茅台。”“要这么多？”李副厂长惊讶道。江平安掰着手指头算：“商业、粮食、供销社三个主管单位。”“想要保住明年的定量份额，这些单位的一些关键人物，就必须打通。”“我做事儿可不完全是靠死缠烂打的。”“没真金白银，什么也办不了。”“而且这些东西还只是敲门砖，真正的说头在定量里面呢，你也懂的……”李副厂长也是个大手大脚的人，非常赞同江平安的话，沉吟片刻，点头道：“这事儿我没意见，不过需要先去跟厂领导层开个会，商量一下。”“你先别急着出去，下午就给你答复。”江平安也不急，这是为公家办事。他不但不能倒贴，该有的好处也不能少。中午在小食堂吃了饭，刘海中找来了，跟易中海说的同样的事。江平安给了他答复，刘海中迟疑道：“平安，你门路广，能不能帮忙打听打听，帮你二大妈找个工作？”江平安惊讶道：“二大妈也想上班？”“也？还有人求你了？”刘海中疑惑道。江平安点头道：“一大爷为了养老，所以也想让一大妈有个正式工作。”“这样一来，今后就算找不到合适的养老人，也有退休工资保障。”“这么说我还求晚了？”刘海中急道。“平安，这事儿你可要帮帮你二大爷。”江平安迟疑道：“二大爷，你这空口白牙的，我该怎么帮？”“懂，我懂，你说说是个什么章程吧！”刘海中点头笑道。江平安狮子大开口道：“五百块，一准帮忙帮到底！”不能太少，要不然以后谁都找他要工作，那是真的麻烦事儿。再者现在的工作是铁饭碗，五百块能买到，算是血赚。“嘶……”刘海中倒吸了口凉气，迟疑道：“能不能少点儿？”“这也太多了，我要不吃不喝半年才能挣那么多。”江平安道：“二大爷，账不能这么算。”“现在工作有多难找，你比我清楚。”“之前给光齐找工作没少花销吧？”“你现在一次投入终身受益，是一点也不亏的。”“这些钱也不是我得，是要上下打点的。”“我能得包烟钱就算不错了，还要贴人情进去。”“我这也就看在你平时对我颇有照顾，才答应的。”“如果你不愿意，我还巴不得过清净日子呢！”刘海中点头沉吟道：“理儿是这么个理儿，我也会记得平安你的人情。”“不过我还是需要考虑一下，五百块钱不是小数目。”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