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初朱红玉决定不来时,他毫不犹豫就将她认命为电子厂厂长,要知道当时电子厂的规模大于那仁花负责的电视机厂,工人前者接近六千人,后者不到四千人。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能像那仁花和杨悦冰那样,跟他那么亲近,只是彼此尊重,相互客客气气。
但是杨悦冰过来之后,明显地要跟吴琼处好关系,因此,只要喊到那仁花,必定也要让吴琼到场,这让吴琼感到十分开心,感觉在领导心目中有地位。
今天杨悦冰和那仁花要跟宋浩文接风,再次喊到了吴琼,一开始她还有点拘束,毕竟她还没有达到像杨悦冰和那仁花和宋浩文无话不谈的地步,可是看到宋浩文对她处处尊重,让她很快就解除了心里的疙瘩,从而跟大家一起嗨起来。
吴琼在宋浩文的心目中,一直是个文雅高冷的形象,不苟言笑,不爱说话,戴着一副金丝边的近视眼睛。她长相一般,大宋浩文两岁,运动发型,有一对深深的酒窝,可一旦笑起来,却给人以惊艳的感觉。以至于班上男生都说,她一旦笑起来,并不比班花那仁花和朱红玉差。今晚她在酒桌上的表现确实惊到了宋浩文,她的一笑一颦,都给他一种美到极致的感觉,而且她的风趣活跃完全出乎宋浩文的意料,相反的,杨悦冰和那仁花今天却安静得多,在桌上很少主动挑起话题。这不禁让宋浩文对吴琼有点刮目相看。
宋浩文便忍不住跟吴琼交流起来,感觉她对企业管理很有想法,尤其是面对上千人以上的大厂管理,她都有一套相对成熟的理念,说得杨悦冰和那仁花也是频频点头。
席间,杨悦冰感慨道:“浩文,你们班上真的是卧虎藏龙,有了这帮龙虎同学帮忙,这是拿什么都换不来的。”
宋浩文也表示深有同感,说:“要不怎么那么积极地动员同学们南下呢?他们现在是我们的同事,十年二十年后,就是华夏经济的栋梁,成为叱咤风云的经济人物。”
吴琼谦逊道:“我们再厉害,也是在你的领导之下发展壮大。我们同学们是大树底下好乘凉。”
那仁花不以为然地说:“我可不会想那么遥远的事情,只想踏实地走好眼前的路。”
宋浩文呵呵笑道:“这样也好,我们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小心是必须的。”
杨悦冰举起酒杯说:“让我们为同事一场干杯!”
众人举杯相应。
那仁花嘻嘻笑道:“让我们预祝你和田娜娜合作的电影《黄飞鸿》大放异彩!”
宋浩文苦笑道:“别提这部电影了,提了我心里难受。这四天十地的宣传,差点没把我累死。今后,这样的宣传再也不参加了。我再次宣布息影。”
吴琼微笑道:“《黄飞鸿》这部电影昨天我上街看了,真的不错,我为此掉了好多眼泪呢。”
那仁花说:“我和杨悦冰前天上街看的,小宋,你在电影里的打斗形象真的帅呆了,我发现电影院里好多女孩子看到你出现,就哇哇尖叫,她们叫着,嫁人就要嫁黄飞鸿。”
宋浩文哂笑道:“她们要嫁的是黄飞鸿,跟我有什么关系?”
吴琼笑道:“可银幕上的黄飞鸿是你演的呀。她们认可黄飞鸿,其实就是认可你。”
宋浩文老脸微红,说:“这可拉倒吧!要是那么多人想着嫁给我,还不把我给逼疯啊?我要是稍不谨慎,跟她们多处几个,那就是流氓罪,要被判刑的。”
杨悦冰不解道:“哪有你说得这么严重的?再说了,都是影迷主动追求,你只是被动部分接受,这有什么过错?”
宋浩文心里冷笑。他想到重生前引起巨大轰动的两起流氓罪:一个当红电影明星坐牢后含泪演唱《铁窗泪》;一个是流行歌手从《迟到》到牢房的《一条路》。当然,到了他重生前的最后几年,法律取消了流氓罪,许多男女明星桃花新闻满天飞,流氓导演的潜规则肆意横行,除了受到一些舆论谴责外,真正获刑的人少之又少。
吃好饭后,宋浩文回到了宿舍,不久,田娜娜从京城打来电话,她首先感谢了他为她而作的两首新作品,她下午在音乐工作室进行了排练,感觉太美了:一个温柔,一个洒脱;一个要多用气声,一个要高亢有力……两首歌,两种风格,这对我可是一种全新的挑战。明天我打算带这两首歌到春晚剧组,让他们听听,有什么说的。”
宋浩文笑道:“田姐,不是我老王卖瓜,自卖自夸。这两首无论哪一首上春晚,都会成为大年初一街头巷尾开始传唱的歌曲,是注定要成为经典的歌。”
田娜娜不太相信地说:“这两首都是今年罕见的好歌,肯定会流行的。至于说,会不会成为经典,不是现在说了算的,那得经过岁月的洗炼。”
宋浩文嘻嘻笑道:“我俩现在说了不算,那得先看导演是否通过。如果被毙掉,上不了春晚,那流行可将推迟二三个月。”
田娜娜感慨道:“可惜我跟导演不熟,无法预料到结果。但是不管怎样,这两首歌将会成为我今年的主打歌,我不敢肯定,会不会因为这两首歌而让我再度大红。”
宋浩文肯定地说:“这两首歌何止是让你红,简单是让你红得发紫啊。”
田娜娜切了一下,说:“你死劲吹,你的脸一定会红得发紫的。”
宋浩文突然话题一转道:“看到你这么累的,我就暗自庆幸。今年春晚的导演真的是我的知音。你有时间,要替我谢谢他们。”
田娜娜撇了撇嘴说:“得了吧。我要是信了你,真的傻呵呵地跟导演这么说,他不认为是故意讽刺他们才怪呢。要是那样的话,只要他们是导演,你就永远不可能再有上春晚的机会。你这是何苦来着?没损人,最后却损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