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浩文说:“我的所有公司中,同等职位的,年薪港城最高,鹏城次之,京城最低,目前这是符合市场规律的,也是为了激励在南方艰苦奋斗的员工。只是三地之间的差距我不想拉得太大,像在京城这里的中层,月薪只有二百元,虽然大约是京城平均工资的四倍,但还是有点少了。当然,我也不是简单的加薪,我要在这里学习南方公司的年薪制,将一半的薪水放到年终发放,通得过年终考核,才能享受全部年薪,通不过的要扣发年薪,有特殊贡献的另外重奖。你看这个思路可行吗?”
杨悦冰赞同道:“我完全赞成。这是很好的管理模式,很类似于机关的岗位目标年终考核。只不过机关里相对务虚,大多只涉及先进个人等荣誉,不涉及个人收入分配。那你打算上调到多少?”
宋浩文说:“我现在只说个大的框架,具体的分配方案和实施细则由你制定。这件事一定要在你南下前处理好,这样方便你在千里之外的遥控。”
杨悦冰感慨道:“浩文,你说你一个没有专门学过管理的理工男,说起管理来头头是道,把我这个耶鲁经管专业毕业的都比下去了,你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宋浩文老脸一红,嘿嘿笑道:“就没你这样夸人的,弄得被夸的人浑身都不自在。”
杨悦冰嘻嘻笑道:“可我这是有感而发,由衷之言。”
宋浩文尴尬地用手挠了挠头皮,苦笑道:“真的痒了!”
杨悦冰“噗嗤”一乐,用手拍打了一下宋浩文的屁股,嗔道:“你这是欠揍。皮痒痒是吧?让我重重再来几下?”
宋浩文看到杨悦冰的手举了起来,立即跳开说:“你没有大小王之分啊?哪有总经理追着董事长打的?”
杨悦冰对宋浩文翻了一个白眼,掩口笑道。“还是继续说你的调薪方案吧。”
宋浩文清了一下嗓子,这才接着说道:“浩文公司属于彩云集团旗下一级企业,与鹏城的电子厂平级,我建议年薪:总经理一万五千,副总经理一万,中层正职五千,副职四千。这还比不了鹏城的企业,但在京城,这应该说是高薪了。”
杨悦冰低头想了一下,觉得没问题,就表示同意。她问:“财务总监你把它放在哪一类?”
宋浩文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是跟副总经理同等待遇。这个,你要在会上说清楚,黄芹这个财务总监,只对我这个董事长负责。这个不是对你不信任,而是为你将来的继任者理正关系。财务科长要对总经理负责,也要接受财务总监的监督管理。”
杨悦冰点头道:“这是理所当然的。你的下属企业那么多,如果财务上没有把控住,遇到不良者就会出大事,甚至企业被掏空了都不知道。”
宋浩文忍不住搂住杨悦冰,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说:“知我者,杨悦冰也。”
杨悦冰顿时俏脸羞红,撒娇道:“你就是喜欢欺负我。”
宋浩文放开杨悦冰,哈哈笑道:“好了,这里一切拜托给你。希望你早点把这里理顺,尽早过去走马上任,我在南方恭候杨大小姐的光临!”
宋浩文又跟杨悦冰嘻嘻哈哈闹了一会儿,这才回家,刚到家,电话铃响了。他心说,这是谁啊,把他的时间掐得分秒不差。他不慌不忙地拿起话筒,刚“喂”了一声,却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愣了一下,这才听出是谁。
只听到顾紫薇在电话里带着哭腔喊:“宋浩文,你快来救我们!”
“啊?”宋浩文听了这话,吓了一跳,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你别急,慢慢说,怎么回事?”
顾紫薇在电话里哭道:“我和电视台的一名摄像记者被人劫持了,他们让我给你打电话,叫你过来……”她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啪”的一声,像是打嘴巴的声音,接着传来她的惊叫声。
宋浩文听到这里,肺都要气炸了,正要问顾紫薇刚刚发生了什么事,这时电话里传来一个阴渗渗地嘶哑男声:“你小子就是宋浩文吧?你给我听好了,我限你半个小时内赶到北山黄城庙大门口,否则你的这位记者朋友和她的同事,就要因你而死了。”
宋浩文不觉大怒,问:“你小子有什么事尽管冲着我来,他们只是因为工作才认识我,你不应该牵连无辜的人。”
嘶哑男嘿嘿一阵奸笑:“无辜不无辜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要找到你,什么手段都可以用。”
宋浩文不解道:“你我从不相识,为什么跟我有这么大的仇,还连累了他人?”
嘶哑男恶狠狠地说:“记住,只允许你一个人来!如果报警,你将永远看不到他们,他们将从地球上彻底消失。”
宋浩文咬牙道:“好,我答应你过去。可你不许再虐待电视台记者。”
嘶哑男呵呵一笑,说:“这个可以先答应你,可你得快点,过了钟点就不好保证了,到时脸花了,或是断胳膊断大腿,或是被强了什么的,你懂的。”
宋浩文故意说:“可我在城东,没有一个小时不得到,你总不能让我飞过去吧?”
嘶哑男冷笑道:“你小子别跟我耍滑头,我知道你这个电话是哪个区的,人在哪里!少废话,从现在开始计时,半个小时不到,你就看后果吧!”说完,搁断了电话。
宋浩文心头一颤,对方说的地点他没有去过,没有导航,根本不知道距离多远。可是现在没有时间了,他立即关上门,冲到大街上,招停了一辆出租车,问,知道北山黄城庙在哪儿吗?一见对方摇头,他立即又换了一辆出租车,结果对方只是听说过,没有去过……
五分钟眨眼间过去,直至问了第五辆车,他几乎要崩溃时,这车的青年司机说:“那地方熟,我就住在那附近。”他赶紧上车,让对方快开。司机一边加速,一边不解地问:“出了什么事,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