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浩文用手轻轻拍了一下田娜娜的脑袋:“你这里面装的东西太保守了。我告诉你,不用一辈子,最多再过二十年,华夏一定可以拥有私人飞机,甚至可以申办私人机场。”
田娜娜眨着美丽的大眼睛,明显觉得宋浩文的话太科幻,为了不扫他的兴,她只是嘿嘿笑着,不多言语。而钟丽姿却觉得这在港城并不难做到,因为港城不少顶级富豪,家里都有小型商用飞机,她爷爷家里就有两架商用飞机。不过,她听了宋浩文的话,也没有表示什么,就像是听了对方要到菜市场买菜一般,不值得惊讶。
宋浩文看到自己发出的豪言壮语并没有引起反响,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他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继续努力,直到所有人只能远视,而走不到面前。
在钟丽姿往东皇公司的路上,田娜娜关心地问:“钟小姐,你天天这样接送我们,会不会影响学习呀?”
钟丽姿笑道:“放心吧,不会的。我们大学并不实行点名制,只要按时交上课后作业就行。考试大都也是开卷,如果英文好的话,学习是很轻松的。”
田娜娜有些羡慕地说:“还是你们大学人性化。我们大学的管理就跟中学一样,点名、坐班、作业一样不少。只不过没有高考压力而已。”
钟丽姿理解道:“这个各有各的好吧。我们学校适合自觉性高的学生。如果学生自觉性差,那在整个大学阶段就可能瞎胡闹,就会加入类似黑社会性质的各种社团,参加各种游行示威和暴力活动。”
田娜娜吐了吐舌头,笑道:“如果是这样,就不好了。”
宋浩文接着说:“我们大学的管理真的很严,就连谈恋爱也是违纪,若是造成大的影响,或者造成女生怀孕,那么男生一定会被严肃处理,正常会被开除的。”
钟丽姿听了之后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港城和内地管理模式的不同,将会产生不同的效果,孰好孰坏,一是因人而异,二是要留待将来去验证。
钟丽姿将宋浩文和田娜娜送到东皇公司后,她就立即赶回学校上课。午餐时,她刚走到学校食堂门口,就见父亲钟永东脸色阴沉地过来找她,叫她跟他回家。她感觉到有些不妙,急忙问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钟永东摇摇头,说,先回家再说。
钟丽姿顾不得下午有课,开着车,满腹狐疑地跟着父亲的车回家。到家后,就见妈妈曼丽也不像是往常见到她回家时的满面笑容,而是跟爸爸一样,愁眉不展。钟丽姿心里一惊,再次追问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钟永东长叹一口气,阴沉着脸不说话。曼丽让女儿坐下,将事情的原委详详细细地说了出来。
原来是钟丽姿爷爷家里发生了大事。
钟丽姿爷爷钟伟爵士,港城首富,身家上千亿。他先后娶了三个太太。第一个太太生下儿子钟永东后不久,便因病去世。钟永东原本定为家族接班人,却因婚姻问题,被逐出家族。
之后,钟伟又先后娶了两房太太。二太太生下一儿一女。儿子叫钟永强,掌管家族生意,生孙子钟益飞、孙女钟丽君。钟益飞在贵族中学读高一,钟丽君在贵族女子学校读初二。女儿,叫钟美玲,至今未婚。
三太太生有两儿一女。大儿子钟永成,是个赌徒,生两个孙子,一个叫钟益鹏,在贵族小学读书,另一个叫钟益刚,先天性聋哑残疾。二儿子钟永礼,从事贩毒、吸.毒,最终因利益纠纷,被毒枭害死在大海,尸骨无存。三女儿钟美娟,因婚姻失败,离家出走。
钟家这次出了一件大事,掌管家族生意的东城集团总经理钟永强,昨天下午在乘坐集团商务飞机前往湾湾办事的途中,因飞机失事,突然坠海身亡,集团董事长钟伟爵士受此重大打击,中风在床。
如今家族中,儿女这一辈,二房太太家的女儿钟美玲,对家族生意毫无兴趣,早已加入米国国籍,任麻省理工大学美术教授;三房太太家的儿子钟永成,嗜赌成性,不堪大用;女儿钟美娟,早已出家,不理俗事。至于孙子孙女这一辈,钟永强的儿子最大,也才上高一,根本不可能接替家族生意。
这次因为钟永强突然去逝,钟伟爵士病倒,其他儿孙辈不堪重用,因而家族公司危机重重,仅一个上午,家族东城集团公司旗下的五家上市公司的股票,大都跌去了百分之十几,下午开盘后肯定还会大跌。如果没有强人出来力挽狂澜,只怕过不了一周,东城公司旗下的五家上市公司,都得停盘,甚至被强行退市。
这五家上市公司占据了东城集团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由于集团承担了旗下上市公司的部分权责,一旦这五家上市公司被强行退市,他们所承担的债务,势必会连累到集团公司,极大概率会将东城集团拖垮。更为可怕的是,这五家上市公司如果被炒家控股的话,一旦这些炒家联合起来,势必造成东城集团易主,到那时,钟伟辛苦一生打造的东城公司要么不再姓何,要么不复存在。
钟永强虽然被父亲逐出家族,不占东城集团及其旗下公司任何股份,但是东城集团毕竟是他父亲的毕生心血,看到它倒下,他也于心不忍。可是他现在无能为力,只能干着急。
钟丽姿得知爷爷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并不感到有多伤心。因为她从小就没有享受到家族的关照,反而因此受到了很多伤害。她长这么大,都没有去过爷爷家,甚至连爷爷的模样,都是从媒体上得知。在她的心目中,爷爷是个自私自利、刚愎自用的人,爷爷的家跟她家完全是两个平行世界,互相毫无交集。至于那些二奶奶、三奶奶家的人,跟她更是毫不搭界。因此,她对于钟永强的意外身亡,是没有什么痛感的,就仿佛听说了一个陌生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