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赵枢随时都有可能东山再起,所以此时的蔡京,对赵枢依然忌惮,保持十分的小心。
正因为赵枢还没完蛋,所以蔡京对于王雨他们,虽然把他们捉拿了,严刑拷打,但是也没有要他们的命。
可以说在赵枢彻底完蛋之前,他们的性命还是有保障的。
不过虽然性命无忧,但是活罪那真是难逃,其中最惨的就是那王雨了。
王雨直接就被皇城司皇城使谭稹带人拿下,当然,这也是在蔡京的要求下,石头皇帝亲自下的命令。
谭稹亲自审问王雨,对王雨喝道:“王雨,你给咱家老实交代,你究竟给肃王干了多少黑心事?现在肃王已经倒台了,你老实交代,以后可能还有活命的机会,要不然,皇城司是什么地方,皇城司有什么刑具,你应该比咱家更清楚。”
“哼。”
王雨冷哼一声,说道:“成者王侯败者寇,自从跟了肃王殿下,我就没想着活命,我一家老小早就已经被我藏起来了,现在就剩我孤家寡人一个,你要杀就杀,要打就打,悉听尊便。”
谭稹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以为咱家不敢杀你?来人,给咱家大刑伺候。”
“慢。”
王雨喊了一声,而后义正言辞给谭稹说道:“谭公公,我王雨要向你提醒一声,现在肃王殿下虽然被禁足在王府,但他依然是皇子,有道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天堂地狱也都在陛下一念之间。
肃王殿下说到底也是陛下的儿子,说到底也为朝廷立下了赫赫战功,你如果把我打死了,到时候肃王殿下东山再起,头一个倒霉的就是你,可不要以为肃王是那种杀一命赔一命的人,我如果没命了,你九族都得给我陪葬。”
谭稹明显心里吓了一跳,对于赵枢的性格品性,他这段时间也多少知道一些,那嚣张跋扈的劲,那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
据说现在梁师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估计也是遭到了赵枢的毒手,这样算算,赵枢的手里不知道沾了多少朝廷命官的血。
真要让他东山再起,自己逼死了王雨,那也绝对没有好。
哎,算了算了,打一顿,出出气得了,以后对王雨是杀是剐,还得看赵枢那边是什么情况。
于是谭稹下令,让人对王雨一阵毒打,虽然打的很,但也掌握分寸,没有要王雨的性命。
而那陈规张东升那边,他们两人都是文人出身,开封府尹钱嘉梁也不敢彻底得罪赵枢,所以对陈规张东升两人打了一顿,便把他们丢在牢房关押。
而后谭稹,钱嘉梁前来向蔡京汇报,说王雨,张东升、陈规那三人都没有吐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蔡京恼羞成怒,骂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人就在手上,竟然问不出个屁来,你们是不是当本相是傻子?”
谭稹,钱嘉梁两人赶紧道:“蔡相息怒,蔡相息怒,还请蔡相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一定想办法撬开他们的嘴。”
蔡京一脸怒色,下了最后的严令。“给你们五天时间,五天之内如果问不出来,那你们这个位置也别想继续做了。”
“是是是,蔡相放心,我们一定严加审问,保证完成任务。”
而就在这时候,那殿前司指挥使高俅也来向蔡京汇报。
高俅说道:“蔡相,我派人去麻婆山搜捕,发现韩世忠和那一千护院不知到哪里去了,山上空空如也,空无一人。”
“什么?”
蔡京震惊,也很生气,他怒道:“你是怎么办的事?一千多人怎么就让他们跑了?”
高俅有些委屈,他说道:“蔡相息怒,下官奉了您的命令,那是一刻也不敢耽误,但是蔡相你也知道,那麻婆山有一千多人,所以下官足足调集了三千人马才去抓人,为的就是万无一失。
可谁曾想他们还是早先一步跑了,下官也非常奇怪,我们早就封锁了消息,而且下官去的也不慢,为什么那边就好像得到了消息一样,早早的就跑了?”
蔡京没有好脸色,气呼呼的说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高俅委屈的低下了头,也不敢说话。
蔡京最后没办法,说道;“从现在开始,加强对开封的监视,各个城门严加盘查,一定不能让韩世忠他们混进来。而且肃王府是重中之重,绝对不能让那肃王逃走。”
“是,请丞相放心,属下一定照办。”
“还有,本相的相府也要加派兵马保护。”
高俅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也反应过来,心说这蔡京知道韩世忠他们跑了,有些害怕,担心他们会偷袭相府,要他小命。
“是是是,下官这就去调集五百殿前司禁卫保护相府安全,请蔡相放心。”
蔡京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谭稹,钱嘉梁,高俅三人走出蔡京府邸,心里都是五味杂陈。
谭稹说道:“现在这肃王是倒了还是没倒?也没个准信,搞得咱家一直心里没底,办起事来,总感觉后面有只鬼在盯着。”
钱嘉梁也跟着说道:“谁说不是呢?这肃王嚣张跋扈,动不动就要砍人,现在蔡相命我去把那大宋第一报给查封了,一百多号人关进了监狱,也不知道以后是个什么情况,万一肃王又东山再起,把蔡相给斗倒了,到时候估计我这开封府尹也当到头了。”
谭稹笑道:“如果真有那一天,你何止是官当到头,我估计你小命都难保。咱家比你稍微好一点,咱家是净身之人,是陛下的人,如果肃王要对我不利,那多少还得看看陛下的脸色。”
“是是是,公公说的有理,我这心里就是担心这个,如果真有那一天,到时候还希望公公给我美言几句,求求情。”钱嘉梁一脸讨好的说道。
最后两人情不自禁,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高俅,眼神就很耐人寻味,两人想笑又不笑。
如果说谭稹和钱嘉梁两人那只是得罪了一下赵枢,那么这高俅可就算是把赵枢给得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