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砍三国之御寇正文卷127、襄阳有什么玄德公...」
在见到王政之前,太史慈一直在脑海里描绘他的形象,说起来两人虽然一直未曾逢面,但交集其实不少,不仅同为青州英雄,王政于初平四年降曹操而复叛,而史慈亦是在这一年从辽东返回北海,仕于孔融麾下。
所以可以说太史慈很早便听过王政的名字了,在他想来,此子不管相貌如何,身材高大,气概英武是必然的。
谁料对方的形象乍一映入眼帘,太史慈的第一印象却是,怎么此子这么像刘备呢?
倒不是说容貌上有多相肖,而是王政身上洋溢一股说不出的天生魅力,似乎无论他做什么,都如春风化雨,会让旁人不自然地便感受到了,他是在为你着想,绝不欺骗作伪。
尤其是这双眼睛...
凝视着踏步而来的王政,感受到对方眼中透出的尽是真诚和热情,太史慈暗自惊叹,这正是刘备之前给过他的感觉。
他正这般思忖着,王政此时已快步走到走到他的面前,微微抱拳道:
一边说着,一边自来熟地就拉起太史慈的手。
啥?
我是你的尊长?
太史慈登时惊醒,眼见王政一双眸子愈发明亮,嘴角也多了丝丝笑意,忙不迭地回礼道:
说一套做一套的本事,王政如今早已驾轻就熟,前脚还说不用乔绾出面,免得强人所难,后脚就一个劲的把自己和太史慈绑臣成了。
只见他一边暗自点亮系统面框的天赋,一边哈哈一笑,朗声说道:
说着,欣然问道:
他都这般说了,太史慈哪里好意思说个字,别说对方位高权重,轻易不能得罪,免得给家族惹祸,便是一个普通的贩夫走卒这般热情有礼,以太史慈的修养也不好当面打脸,只得有些不自在地道:
王政就等着这句话呢,立刻眉开眼笑地道:
太史慈没有想到他直接打蛇随棍上,一下倒愣住了。
便如他之前和师叔黄承彦所言,此番单骑入扬,更多是想要先见一见王政其人,而非已是打定主意要投效麾下了。
通过乔绾的传书,太史慈能看出王政对他很是重视,可这算的了什么呢?
当年的孔融不也是如此吗?为了招揽太史慈,孔融也同样是打的亲情牌,对太史慈的母亲赡恤殷勤,奉送赠礼,有过之而无不及。
结果呢,等太史慈真的被感动了主动相投,却屡屡不得重用。
再说这同乡的身份,在两汉时这其实算是非常亲近的关系了,可太史慈也在这上面吃过大亏,王政和他不过算是青州同乡,那刘繇不仅同州,还同郡呢...
吃一堑长一智,经过前两个旧主之后,如今的太史慈是真的不敢轻易去敲定第三个主公了。
按他的想法,王政能有今日的基业,肯定是一位雄主,在才略能力,乃至胸襟气度上,必然远远胜过刘繇和孔融,也是没有问题的。
但他会不会对自己委以重任,让自己一展所长,那就不好说了。
如果只是冲着大小乔的情面,想着把自家这个请过来当个闲职,拿钱财米粮养起来,那抱歉,太史慈可没半点兴趣。
认主上尚且这般谨慎,更别提结拜了,有句话叫两汉时人重义的程度远非后世可比,一旦誓血为盟,烧香祭祀宣告天地,那便是真正的从此生死相依,同富贵共患难的手足,比家族亲人还要亲上几分。
太史慈尴尬得搓着手,心里头更深处一阵后悔,早知如此,就该先去公瑾的府上,料来有外人再旁,王政也不至于这般行事了吧?
这时他再也没觉得王政和刘备有半点相似了,刘备待人至诚,礼贤下士不假,可也不曾这般没皮没脸啊,大耳要是有这等脸皮,也不至于当初在北海时明明对太史慈甚为赏识,却不曾有过出言招揽。
眼见太史慈面露迟疑,欲言又止,久久不曾答复,王政登时又变了一张脸,做仰天长叹状道:
这话说得重了,太史慈心中一惊,忙不迭地解释地道:
王政似笑非笑地看眼了眼太史慈,淡淡地道:
太史慈正色说道:
这也的确是实话,今时今日,莫说是他太史慈,便是整个大汉天下,对王政厌恶者有,痛恨者有,不与为伍者亦大有人在,但要说存着小觑轻视,乃至不屑一顾的...
恐怕是真没有了。
王政满意地点了点头,旋即又问道:
太史慈讷讷地道:他毕竟不好直言,王政这个」结拜」给他的感觉太过随意,近似儿戏,简直就是不成体统吧?
王政却不管那么多了,当即拉着太史慈手往堂外走去,一边嚷道:
......
天刚入夜,明月当空,星辰闪耀,香烛烟气缭绕,大小乔在旁见证,王政和太史慈两人素衣素服,磕头盟誓,等站起来,相视片刻,同时哈哈大笑。
纵是有是被强拉硬拽的感觉,既已结拜,太史慈也只能无奈的暗自叹了口气,将心中的些许难堪与不自在彻底抛开了。
也行吧,他想,起码今日之事证明了,王政对他确实重视!
而王政接下来的话也证明了这一点。
王政笑道,
他这一世的年纪自是比太史慈小上不少,但太史慈又不傻了,王政如今何等身份,和他结拜已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哪里还敢自居兄长,自然是坚持要以王政为兄,王政自无不可。
太史
慈此时脑子还有些眩晕,他没有想到来参加一次婚礼,居然和王政这位当世有数的强大诸侯结成了异姓兄弟,这可是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更令他有些忐忑。
这个待遇实在是过高了,即便太史慈这等自信自傲的人物,也有些诚惶诚恐起来,而且虽然王政没有明言,但他总有些隐隐的感觉,似乎这个结拜,并非冲着他本人来的。
但还能冲着谁呢?
他背后的太史家族还是贯日门?
开玩笑,这两者的分量也没重到能让王政这般纡尊降贵吧?
王政装着不悦地斥道:
虽是这般应着,太史慈却依旧表现的十分恭敬,他早就做了打算,即便真的结拜了,即便王政真的重情重义,他也永都不会真的去和对方称兄道弟,无论公开的场合,还是私下的场合。
乔绾在旁微微的点头,显然为师兄没有一口一个大哥,顺竿子朝上爬而感到满意,从她嫁给王政的第一天起,自家情郎的分量便重过了所有人,甚至包括她的妹妹小乔。
既然如此,即便太史慈是她的师兄,乔绾也希望他和王政之间,永远是先论君臣,再论亲疏。
当然,对于王政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和太史慈结拜,乔绾此时其实也十分好奇。
......
待太史慈离开后,两人回到寝室时,王政似是心情大好,兴致勃发,又狠狠要了乔绾一回,将她推成一堆软泥一般。
虽然一动也无力动了,乔绾却努力抗拒着昏沉的睡意,美目如丝地问出了自家的疑惑。
王政笑了笑,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一把揭掉被褥,旋即下了床榻,也不披上衣服,便径自走向窗漏之前。
盯视着窗前的王政,乔绾看着看着,本就情晕未散的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布起霞色,灯光之下,如涂了红脂一般艳丽。
她的夫君长的的确不算俊俏,可这般精赤半身,挺立如山时,却是将其雄伟的体魄展露无遗,足够令任何异性怦然心动,颠倒迷醉。
不过好看归好看,你这般不理人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乔绾有些不甘,顾不上矜羞,努力鼓足着娇躯仅剩的那点气力,歪露半个红扑扑的脸儿,提声说道:
王政先是舒展了一下肩臂,噼里啪啦地爆响中,他侧头凝视着乔绾,失笑说道:‘怎么,你是觉你师兄不配做我兄弟?,
乔绾嗔道:这样的方式呢。」顿了顿,有些犹豫地道:
王政微微一笑,淡淡地道:
乔绾颔首认同,单论个人武勇,黄忠便起码胜过太史慈一筹,魏延甘宁也算不分伯仲,而若说运筹帷幄,周瑜自不消说,远有于禁、徐方,近有新附不久的张辽,皆是智勇双全,俱能独当一面。
再加上吴胜、臧霸、古剑、高览、昌烯等人,可以说这时的王政,武将这方面不仅不是无人可用,简直就是人才济济,这样的情况下,太别说太史慈的能耐未必就是独占鳌头,便是真的如此,重要性也要降低不少。
乔绾认真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王政和乔绾对望片刻,突然说道:「你不是说你还有
个师叔叫黄承彦吗,嘿,还说此人膝下无子,只有一女,故而一直将太史慈视为己出?」
乔绾听出了王政的言外之意,不由大是诧异,忍不住道:
王政深深地看了乔绾一眼,看着她清亮的额、隆滑的鼻,长睫颤动的眼帘,调笑着道:
王政不再出言解释,只是侧身转首,负手而立,抬头看着夜空,夜空的南方,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问道:
乔绾越来越迷糊了,
王政仰天长笑,也不回头,也不转身,只是一直望着南方,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勾住他的眼神一般。
他在心里轻轻的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