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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入荆州

骑砍三国之御寇正文卷71、入荆州寿春旧军驻扎的地方很分散,由吴胜、徐方等分别派出部属,带领军队,前去传达命令、接管防区、同时监督改编事宜,并令黄忠、甘宁等也各自派遣部下之将,一起前往互为配合。
又接连发出了十数道人事任命,自吴胜起,徐州诸将无不名列其上。一部分的江东诸将,也有被提及。
吴胜:所镇守的军翼由原来的下邳改为六安,职务从建威将军升迁为中坚将军,别看后者的名头听起来不如前者威风,军衔更是相同,但乃是杂号将军,却是常设将军,含金量全然不同。
甚至在外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吴胜还兼任了王政新成立的情报部门,巡抚司的司马,单论权柄,已是盖过了徐方和张昭,成为了天军势力中真正意义上的。
徐方:官职未动,论功兼任了彭城国相,不过目前却还要继续驻守沛国,待日后吕布的并州军前往接防后,方能正式返回彭城国。
黄忠:由五品杂号的中郎将升迁为五品常设的平虏将军,更被王政特许将本部兵马单成一营,划入天军三部,亲赐营旗,取名,外人或许不知,但王政麾下的文武却人人清楚,天军三部才是将军最为精锐的部队,地位远远高过地军,辅军以及以区域划分的徐州、泰山军等。
能在天军三部里成为中层将官,才算是王政真正意义上的亲信心腹,黄忠能被认为此职,某种意义上就代表他成为了继吴胜、徐方和于禁之后,第四个步入王政嫡系的行列。
古剑,拔擢为六品绥边护军,驻地从泰山赢县调任安丰,镇守庐江边境;臧霸,拔擢为五品偏将军,驻地从东海郯城调往九江历阳,值得一提的是,这个事情其实是臧霸主动提起的。
臧霸本是陶潜旧属,又在东海经营多年,最关键的是,他和昌豨一样,都是王政麾下诸将中唯二的拥有独立武装的人,昌豨还好些,毕竟是在泰山奉高驻扎,臧霸却一直驻扎在郯城。
这可是天军之前势力的腹心位置,别说王政了,换做谁来做徐州牧,对这样的悍将都不可能没有一点猜忌和防范。
之前诸事繁忙,战事频频,王政一直没顾得上此节,昨日见到臧霸时,便在谈论袁术九郡整编的话题上顺带提了一嘴,明面上自然是说什么云云,其实就是想试探这条地头蛇的心意。
下邳虽已不再为政治枢纽,但是让臧霸继续留在东海,王政终究觉得还是不太妥当。
毕竟此人既有能力,又有人马,刘备败走徐州后,陶潜之前的旧部更大半归附了他,算是眼下徐州本地最大的一方豪强,说实话,真要起了什么异心,威胁着实不小。
但臧霸不仅在夺取郯县和逐走刘备上立了很大的功劳,这次广陵郡的迅速归附也是居功至伟,假如他自家不愿,对此表示反对的话,这事儿还真不好办。
一方面是王政拉不下脸主动去对这样的功臣下黑手,另一方,便是拉的下脸狠的下心,传扬出去也不好听,影响更是不好。
毕竟自勾践以后,天下有能之士不仅希望自家投靠的明主雄才大略,更是最好不要刻薄寡恩。
能在原本的历史上游走各方诸侯多年,自成一股独立势力,最后还能在曹操、曹丕这对雄猜父子的眼皮之下得到善终,臧霸自然是个一等一的聪明人,闻弦歌便知雅意。
也不知是王政的高魅力起了效果,还是这段时间对天军的实力彻底清楚,愈发看好之下,已是下了真心投靠的决定,臧霸的表现倒是非常干脆,毫无犹豫直接便道:
「徐
州有徐方、金余两位将军镇守足矣,末将之前听得吴、黄几位将军在江东大显身手,实是眼热,州牧若能不弃,末将亦愿全力以赴,率军向前,求个裂土之功!」
听到这话,王政自是大为欣然,连连点头,而在宴席散后不过一个时辰,臧霸又再次主动前往王宫求见,竟是一回使馆便赶忙写了一个条陈,主动提议率军前去历阳镇守。
历阳乃是九江郡最东边的县邑,邻接长江,对面便是丹阳的牛渚和石城,当初孙策奉袁术之名攻打扬州刺史刘繇,正是走的这条路线。
从这一点便可看出臧霸宴席上的话并非虚言,这让王政连连感慨道:。
当然,感慨之意是真的,感慨的话却是未必臧霸的这番举动的确让王政对其刮目相看,但更多却是感慨对方的知情,识趣,而不是什么赤胆忠心。
毕竟对方并没有申请入队,能有多赤,能有多忠,还是个问号嘛。
另外如于禁、昌豨等守疆之将,甘宁、张辽等新附之将臣,也都分有封赏。
因为张昭初至寿春,还没和郭嘉,陆绩将目前天军的军功爵位确定定下,所以暂时众将都只是封赏官职,其他江东旧将,较有军权的,或者选入新建地军三部的四营,或者改调入屯田军,充任军职。
被淘汰掉的后者中,若有不想再从军的,转任地方,视其军职的高低,赏赐银钱,给以文职,不过给的文职都是闲差,意思很明白,用俸禄养着他们就是了,这方面王政还是讲究的,夺了别人的军权,总不能不给点补偿吧?
当然,我讲究你也得讲究了,这样的情况下要是还有人胆敢心怀不满,出些什么幺蛾子的,那可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
......
刚给一群武将论功行赏完毕,王政又将视线转向了另一边。
陆绩不久前已经代表九江郡正式向下邳发出了请求春耕援助的公文,行调协两地左右司事。
其实这已不过是例行公事,王政点了头,张昭过了目,自然是一路绿灯,水到渠成。
当然,即便如此,王政这位徐州牧依旧亲自关注进展,毕竟毋庸置疑,这才是眼下寿春乃至九江、庐江两郡最需要紧急办理的事情了。
陆绩的劲头很高,毕竟在他看来,一介狂生竖儒的祢衡竟能得到王政这般的宽容和礼遇,固然是德不配位,但另一方面来说,不也正说明自己选对了一位主公么?
有能力,有志向,关键是重情重义啊!
既然如此,他自然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年轻人本就精力过人,现下更充满斗志,虽文案堆积,坐客充满,应对如流,手不停笔。一桩桩的公务从他手底下过去,无不处理的妥妥帖帖。千头万绪的民事、农耕,也渐渐地变得有条不紊。
头一批的耕牛、种子、农具,在三日后被运来了当涂,早就赶去那里的顾雍与陆绩遥相呼,因为之前王政攻伐寿春之故,杨弘早就将附近县邑的兵卒抽调大半,留下来的扬州军本就不多,改编起来也是最容易的,又加上邻近首府,速度也较快。转入屯田军的士卒们,在军官们以及左右司官员的带领下,不等休整,也立刻地投入了战斗之中,赶去当涂把下邳运来的物资一车车地拉去了各地。
内忧外患的寿春在王政的总体指挥下,又迈开了向前的步伐。
所有的文官,眼下都将视线全放在了救灾和春耕之上,所有的武官,无论旧人新附,也都也全部投入了整军、改编、备战之上,明明天气一日冷过一日,因为每个人都很忙碌,江东的土地上反而呈现出愈发火热盛烈的气象。
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影响和谐共进的小插曲。
主角却是
甘宁。
与其他人不同,甘宁投靠王政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在自家最为自豪的武勇上被王政轻易击败,故而彻底折服,而之所以会出现这一场斗将,却是当日天军兵围寿春时,甘宁与李仁曾主动向外突围,结果好巧不巧,这一日也正好是天军计划的突袭时间,两方撞在一起,甘宁当即陷入了重重包围,那些随他一路从益州先去荆州,又来扬州的几百亲兵,此役可谓死伤殆尽。
这笔账甘宁没有记在当时的天军诸将身上,反而对李仁欲杀之而后快。
为何?
因为他那时在外冲杀呼援,李仁却驻军城门,见死不救!
虽然因为王政的命令无法手刃此獠,但是若是什么都不做,甘宁自是难解怨怒,之前临时组建新军两人同在一营,甘宁觉得不便下手,随着编制的再次调整,甘宁依旧还会在新军中担任要职,而李仁这个有功却无德无能的人,却是被王政调任去了成德做了县尉。
终于不是一营袍泽了,衔恨李仁的甘宁,哪里还按捺的住?
便在李仁出城的当日,他便躲开人群耳目,独自一人垮刀持弓连追了二十多里,在芍河水边赶上了李仁一行人,先是在百步之外,一箭射掉了李仁的冠缨,旋即一夹马腹,策马冲阵,朝着阵中的李仁杀去。
此时李仁的身边明明有两百多的亲兵,却被甘宁神威所慑,纷纷胆寒,没有起到丝毫的拦截作用,防线瞬间溃散!
随后便是挥刀斩旗,单臂擒将,终于出了心口恶气的甘宁得意洋洋,高踞马上,喝问跌倒在地的李仁:
本就摔得灰头土脸的李仁战战栗栗,话里尽是惶恐:
「呸!「
甘宁一记马鞭猛地抽出,剧痛之下的李仁登时全身痉挛,抱头惨叫,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不断抽着马鞭,眼见李仁被打的鲜血淋漓,不成人形,落入了吸气多呼气少的状态,方才悻悻作罢,并又驱驰坐骑,将其军旗来回践踏,环视左右,一脸嚣张,数百亲兵在旁一直看着,竟无一人敢于出头阻拦。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甘宁犹嫌不足,又调转马头对着陷入昏迷的李仁唾了一口,方才志得意满,仰天大笑,随后再也不屑看李仁和其亲兵一眼,扬长而去,拨马归城。
甘宁以为自己一人单独行事便做的隐秘,毕竟李仁也不会主动将这等丢脸的事告诉外人,却不知寿春周围尽是奔命司的耳目,当日夜晚,糜芳便将此事告知了王政。
听到这话,王政先是一怔,旋即哑然失笑,随意摆了摆手:
说起来李仁和纪灵、阎像一般,都是扬州军中最早和他相识的旧人了。
但是认识的时间虽然不短,但对于这个既无能力更无德行的庸人,王政的印象并不算佳,自然也没有什么情义可言了。
既然没有情义,那纯从利益考量,甘宁和李仁之间他会倾向于谁,不问可知。
......
另一边。
行得十数日,鲁肃的使者团已过了芍河,转了淮河的数个支流行驶到了入江水道,算是正式进入了荆州的江夏境内。
之前在庐江境时,沿途景色虽是嫣然,却少有人迹,偶尔窥见临河的村庄也是炊烟不再,荒废已久,惟有河畔的几个县城处,才瞧到些许泛舟撒网的渔民。
而从此时开始,河路却是肉眼可
见地繁华起来,不仅如他们这样的艑船屡见不鲜,便是三四层的楼船也时常出现。
眼见这一幕,周瑜若有所思了片刻,对一旁的鲁肃感慨地道:
鲁肃点了点头,他自然明白周瑜话里的意思,群雄逐鹿,征战不休,不论谁成谁败,最终的苦难都是落在黎民百姓身上。
此时的大汉天下,无论北国南境,当真是无一处安宁,无一地太平,但只有刘表之下的荆州,成了唯一的例外。
要知道这可是天下之腹的荆州,地利位置重要不说,更拥有南阳郡这样的天下第一大郡,能让这样的地方获得七八年的遗世独安,足以证明刘表无论是内政还是外交,都做的极为出色。
单从这一点来说,刘表的确是个有能力,有作为的君主。
那为何周瑜说他生不逢时呢?
因为刘表有能力,有作为,却偏偏没有魄力和胆略,更没有奋勇的锐气...
放在太平年月,单是有能力或许便足以成就一番功业,可在这样的大争之世,却是远远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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