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烟火
女子清清白白的名节,还要不要了?
韩度见娘亲脸色黑的像个锅底一样,哪里还不明白她想岔了?
没等韩景云回过神来,韩度便连忙解释道:“娘亲误会了,妹子学的算学,是我交给她的。”
听到了韩度的话,刘氏这才放下心来,嘴里情不自禁的念叨了两句‘佛祖保佑......’
既然是韩度教的那就没有问题,不过刘氏又忽然想起从来没有看见过韩度教韩景云的时候啊。他什么时候教的,不会是在骗自己吧?
“真的?”刘氏狐疑的看了韩度一眼,转头朝韩景云问道:“你老实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真的,”韩景云点点头,“是大兄将数学书给我,我自己学的。”
听到两人都这样说,刘氏才彻底放下心来。
接下来韩度便向爹娘解释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两人听的啧啧称奇。刘氏更是看向女儿的眼睛都在冒光,自己这个女儿真的是没有白养,能够凭着算学立功不说,更是将整个大明的百官都给比了下去,这简直就是比韩度还要厉害。
自己女儿学问这么高,这以后在人前起码也能够被尊称一声先生了,嗯嗯,女先生,真是不错的称呼!
不过如此一来,咱们老韩家说亲的门槛就要大涨一大截了。以前那群媒婆登门的时候,刘氏心里还挺美滋滋的,要不是有韩度拦着,她说不定就答应了。
现在看来,自己儿子真是有先见之明。自己女儿的学问这么高,以前的那些货色,刘氏现在可看不上了。
“这就是那察合台汗国的国宝?”韩德看着眼前的大箱子问道。
“正是。”韩度说着,便将木箱打开。
刘氏无视了这东西国宝的属性,伸手就将一块黄金圆盘拿起,在手上掂量一下。
“这是黄金的吗?”
韩德接过看了一眼,说道:“应该是,察合台汗国也是一个大国,而
且它原本就盛产黄金宝石良马,拿出这些黄金出来铸造一个宝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就算这不是纯金的,就看这些圆盘上的纹路,显然也是有着特别的意义,这东西即便是单个拿出来,那也是宝贝,价值甚至是比黄金的还大。”
韩德感叹了一声,将手中的圆盘又放了回去,好似不忍心让这件国宝有一丝一毫的缺失。
六十四个金灿灿的圆盘堆叠在一起,的确是能够让人震撼。
“真是黄金的?那岂不是发大财了嘛,我女儿真是有本事,随我。”刘氏笑眯眯的摸了摸韩景云的头。
韩德听了却是不乐意了,斥责刘氏说道:“什么发财?这是国宝,国宝你懂吗?”
“我才不管这是什么国宝,我只知道这些是黄金就行了。再说了,这是我女儿赢回来的,和你有关系吗?”刘氏眼睛一瞪,朝着韩德就反击回去。
韩德气势不由地一弱,只好劝说道:“你不要整天钱钱钱的,咱们家现在也不缺钱花,缺的反而是底蕴你知道吗?这宝贝就是咱们家的底蕴。有这个东西在大明一天,察合台汗国面对大明就一天抬不起头来。这其中能够为大明带来的好处,其实区区黄金可以衡量的?”
刘氏才不管什么国家大义,她就是一个当家主母,能够管好一个家就不错了。
“可是这些好处和咱们家有什么关系?”
韩德胡子拉着,连忙说道:“怎么没有关系?只要这东西在咱们家一天,朝廷就会对咱们家优待一天。有这宝贝在,咱们家再也不会想以前那样,轻易的就被抄家了。”韩德说的感慨万千。
不仅是韩德,抄家对于刘氏来说,更是噩梦当中的噩梦。现在听到老爷提起来,都忍不住颤抖。“老爷,是真的吗?这岂不是就和免死铁卷一样?”
韩德眼睛微红,点点头,说道:“比那还好。免死铁卷是皇上赐的,还有可能被收回去。但是这宝贝在咱们家一天
,整个朝堂就会一天记得咱们家的功绩,谁也别想将这份功绩抹去。”
“好宝贝,快赶紧搬进去安置妥当。”刘氏明白了这东西的意义,再也不提什么发财的事情了。只要全家不会再被打落到牢里,发不发财也不是那么重要。
韩度自然对这汉诺塔的意义心知肚明,但是在韩度看来,只要有自己在,即便是将来发生什么变故,保全家人的性命还是能够做到的。因此,也就没有太过看重这东西的作用。
当天,得知韩度回来了,高丽、琉球、暹罗三位使臣便联袂找上门来。
韩度在大堂内见到了三人,端着茶,语气有些淡然。
“你们三位有何要事,来找本官呐?”
语气能够不淡吗?韩度瞥了三人一眼,见他们两手空空。来见自己,连个考验大明官员的东西都没有。这意思是自己人品过硬,不需要他们考验呢?还是说本官人微言轻,配不上他们的考验?
三人丝毫没有察觉到韩度眼神里面的嫌弃,高丽使臣忙不迭的开口,问道:“大人,你当初可是口口声声答应过我们。只有我们才能够一比五兑换大明宝钞的,现在竟然又多了一个察合台汗国,大人当时你为何不阻止?”
韩度脸色更加不好,放下手里的茶杯,讥笑一声,回道:“阻止?本官那什么阻止?既然你当时也在,那本官问你,你为什么不站出来阻止?”
高丽使臣一阵语塞,他阻止?他够资格吗?他当时要是站出来,除了惹祸上身之外,不会有另外一个结果。
高丽使臣脸色难看,低头厉声说道:“在下是人微言轻,但是大人却是不一样......”
韩度白了他一眼,嗤笑着说道:“有什么不一样?本官只不过是一个六品官而已,站朝班都只能够靠着门槛站着,同样也是人微言轻。本官当时就算是站出来阻拦,你们觉得会有用吗?”
三人见韩度不断的推脱,自然变得不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