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的都和蓝玉一般,嗜酒如命。
韩度竟然能够把他们全部喝翻,这也太离谱了。
“他,他们究竟喝了多少?”老朱无意识的随意问道。
老太监摇着头,老老实实的回道:“不知道。有传言说他们喝了十几坛,又有说是喝了二十几坛,还有更夸张的说他们喝空了十几个大坛子。众说纷纭,反正现在百姓茶余饭后的口中,说什么样的都有。”
百姓随意揣测,怎么能可信?老朱摇摇头,他猜测十几个大坛子是不可能的。一个大坛子要装三十斤酒,如果真的是十几个大坛子的话,岂不是好几百斤酒?
倒在水缸里,给他们泡澡都够了。
见皇爷兴致挺高,老太监继续笑着说道:“听说,韩度他们喝酒的时候。先是和永昌侯喝,喝赢了永昌侯,又继续和那几位义子喝。”
说到这里,老太监停顿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几声,才继续说道:“听说韩度直接将他们一个个的喝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老朱虽然听的兴致勃勃,但是对于消息的不确定性有些不满,于是问道:“为什么都是听说,难道候府里就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
老太监没有想到皇爷会这么问,想了一下,才回道:“好像是没有,听说从昨天开始永昌侯府就闭门谢客,谁也不见了。”
“哈哈哈,”老朱忽然爆笑出声,“蓝玉他当然要闭门谢客,要不然他一个猛将,喝酒居然输给了一个书生,他的脸面往哪里搁?”
老太监见了也在一旁陪笑,但是皇爷一会儿不满,一会儿又大笑的,让他摸不准皇爷现在究竟是个什么心情,因此不敢在继续说些去,只是闭上嘴站在一旁。
老朱笑够了,回看老太监一眼,继续问道:“后来呢?他们由干了什么?”
皇爷问起,老太监便把两人拉扯着结拜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到韩度和蓝玉两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结拜为兄弟。老朱脸上的笑容敛去,沉默了很久。
一旁的老太监感觉到气氛不对,大气都不敢出。
“这两人…算了,由他们胡闹去。”终于,老朱还是开口说了一句。
老太监闻言,心里提起来的石头,总算是轻轻的放了回去。
韩度在家里郁闷了整整两天,最后还是出门当差去了。
虽然和蓝玉结拜的事情,让韩度挺失落的。但是没办法啊,生活总得继续。
只是在家里待了两天而已,老朱这个地主朱扒皮,都派小宦官来家里催促了。再不去给老朱卖力,少不了要被他收拾。
钞纸局。
韩度和熊莳黄老二人,一起围在桌子面前。桌子上摆放“”的是一张钞纸局周边的简略地图。
“大人,你看这围墙就这么修,可以吗?”黄老指着地图上一条弯弯曲曲把钞纸局和印钞局全都包裹起来,还绰绰有余的的粗线,说道。
韩度看着桌子上的地图大皱眉头,这地图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除了钞纸局和印钞局简略的画了一下房屋,以作标识之外。像是其他地方就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地名,其他的在地图上完全就是一片空白。
“这地图就这个样子?”韩度指着地图,语气略带不满的问到。
两人都听出来了韩度有些不满,黄老有些迟疑,没有回答。
熊莳直接点头,肯定的回道:“是的大人,所有的地图都是这个样子。”
好吧,既然所有的都是这个鬼样子,那韩度也不可能要求他们非要在这上面加上什么比例尺啊,等高线啊什么的。
将就着用吧,反正只是修个围墙,也不会影响什么。
围墙嘛,只要修的够坚固、够高就可以了。
韩度两手撑在桌子上,俯身看着地图,两人说道:“以后这围墙里面的区域,就一分为二。三分之一的部分,作为生活区,包括咱们还没有修的宅子,以及其他一些需要修建的东西。其他部分作为生产区,包括钞纸局和印钞局,以及高炉、水泥窑等等。还要专门留出两处地方来存放制作好的钞纸、油墨,以及原料。”
听到韩度的吩咐,两人都点头,表示记下了。
熊莳忽然察觉韩度没有安排新宝钞存放的地点,便问道:“大人,那新宝钞呢?是不是也要留出一个地方来存放?”
韩度对此早有准备,直接挥手,拒绝了熊莳的提议。“不用,以后需要多少宝钞,印钞局就印多少。印出来的宝钞,不用存放在这里,当天必须运往宝钞提举司存放。”
韩度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如果不是不得已,连钞纸局和印钞局,韩度都不会放在一起。
按照韩度的想法,钞纸局和印钞局就应该完全分开,互不干涉才对。钞纸也应该和宝钞一样,需要多少才制作多少。一旦制作出来,就直接运走,不在钞纸局存放,这样才是稳妥的。
但是没有办法,钞纸局和印钞局原本就是放在一起,是一体的。彼此之间太过了解,韩度就算是现在把它们强行分开,也没有任何意义。还显得韩度多此一举,只好作罢。
钞纸也就算了,但是韩度是绝对不允许宝钞继续存放在这里的,必须当天就运送到宝钞提举司。
甚至韩度还认为,宝钞存放在宝钞提举司,也不够稳妥。最好是能够直接存放在皇宫里面,有老朱的二十六卫亲军守着,才算是安全。
商议完毕,熊莳黄老二人下去按照韩度的要去执行。
修建围墙,最先要做的就是开挖地基。
正当韩度这里干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有人来报,曹国公李文忠来了。
韩度立马出门,上前去迎接。“下官韩度,见过曹国公。不知曹国公此来,所为何事?”
韩度见李文忠身后跟着一只军队,密密麻麻的人影,看上去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力。
不过韩度倒是没有丝毫惧怕,也不担心李文忠这是来对付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