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南把视频转发一份给任云舒。
叶承望师徒三人凑在一起仔细地查看着。
等他们看完六个冰柜里的人头，更是相当诧异！
“居然这么多人头！”
卓梦看着视频里存放冰柜的那间卧室，刚才那里空荡荡的，如果不是莫向南拍照，她也无法相信那个房间原先会摆放这么诡异的东西。
“可惜没能截留住这些人头。”卓梦忍不住道。
“截留这些人头有什么意义？”
莫向南眉头一挑。
卓梦道：“这是他们犯罪的证据！我们可以从这些人头中得到许多线索！要是能够拿到手，或许我们就能归纳出他们杀人的目标是什么。”
“你都是知道是犯罪证据了，还要去截留做什么？他们都是靠这些人头伪装成不同的身份，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你们执法者手段也很多，到处都是监控，人脸识别不懂吗？大数据追踪不懂吗？”
莫向南没有将这些冰柜带走的原因就在这里。
既然无千岁靠着人头来伪装身份，那么只要用监控的人脸识别，大数据分析相似点，很容易就能够找出相应的可疑人物。
“你们回去将这些视频里的人脸输入到监控系统里，靠着人工智能对这些人脸进行追踪。但凡监控追踪系统识别到这些人脸，就说明，这些人就是无千岁。
靠着这些人头，你们完全能够确定每一个无千岁的方位和动向，想抓他们就能够抓住他们，不想抓住的话，也可以放长线钓大鱼。
只要你们机灵点，甚至可以通过分析他们的活动路线范围，进一步确定他们下一个据点的位置，说不定能够找到他们真正的老巢在哪里。”
莫向南在看见这些人头的时候，他就想到了如何对付无千岁。
现在科学技术很发达，哪怕不借助科学技术，他也可以肯定执法者有识别人脸用来追踪嫌犯的山海异物。
莫向南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般，让卓梦也是很醒悟了过来！
她意识到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这些人头，确实只有在无千岁手里，才是最好的！
叶承望把视频回放了一遍，任何细节都没有漏下，他发现了塑料上的字：“这是文字是——人的生辰八字？”
“是的，他们应该是按特殊的年龄段杀人，可能和生辰八字有关，不是随便乱杀，并非所有人都符合要求，而是是特定的人，具体如何，这点得靠你们去查。”
上次对付异兽叫蛇的时候，无千岁就是有预谋杀人，否则真要搞到人头，以他们的能力，这种人头要多少有多少，不需要搞得那么复杂。
莫向南猜测，无千岁收割的人头，是有规律的。
“明白，我会按照你的方法去调查。”任云舒道。
“调查可以，但这个办法奏效的前提是——”
莫向南顿了顿，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们：“视频不让内鬼知道。”
他的话，就像是一记警钟，让这三个人听得愈发地凝重起来。
这个视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如果让更多的人知道，风险极大，说不定会泄露给无千岁，到时候无千岁必定会舍弃掉这些人头，重新开始寻找目标进行猎杀。
那么这条线索就断了！
所以视频必须保密！
莫向南警告道：“这是你们执法者第一次可以主动出击，可别搞砸了。”
“我明白，我会谨慎对待这件事。”叶承望点头。
就连卓梦也不得不承认，莫向南这次闯无千岁据点，收集到的线索恐怕是这几年以来，最有价值的一条！
他们第一次可以确定无千岁行动时的身份，并且可以主动出击，而不是等他们杀完人再去追查！
往常虽然无千岁杀死许多人，而且还把人的脑袋给带走，但执法者没有想过他们拿人头是用来伪装，一直以为他们是要靠着人头来祭炼邪物。
这些人头都是从一座城市盗走，出现在千里之外另外一座陌生的城市，有些人被杀之后，执法者根本不知道，所以他们追踪起来一直都很困难。
但现在有了确切的目标，就能够锁定每一个可疑人物。
叶承望看莫向南的目光已经很欣赏：“莫小友考虑得很周到，这次可谓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们一定会帮忙。”
“无所谓了，今天帮忙也就是因为小任同志请我吃了两碗牛肉面，不然我也懒得出手。”
莫向南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又将棺材盖打开，将这些无千岁都扔出来：“这三个无千岁，你们自行处理吧！能审问出多少信息来就看你们的本事了，我要回去了，有什么事去学校找我。”
他将青铜棺收起来，准备离开。
叶承望看着莫向南将青铜棺收起，目光有些奇异，但因为大家都是异人，凭空掏出一具棺材，虽然看着有些奇怪，但也不是很难接受。
毕竟异人种族非常奇怪，身体插剑，骑着蛤蟆的都有，随身带着棺材也没什么大不了。
只是叶承望想不明白。
寻常的异人，施展能力的时候，他一眼就能够分辨得来对方的种族身份，但莫向南身上就像是笼罩了一层迷雾，以他的眼力，居然看不出来。
“这个后生，看样子身份不凡。”
叶承望心里不由地暗自思索，但他还是敲了下拐杖，将四周封闭的阵法禁制给打开。
卓梦快步走了过去，叫住了莫向南。
“又怎么了？”莫向南问道。
卓梦迟疑着，才咬着牙道：“谢谢。”
“咦？”
他有些意外。
这个家伙脑子这么快就开窍了？
“这条线索是虎子给的，虎子是我的弟弟，刚才是我冒犯了。谢谢你，让虎子没有白白牺牲。”
卓梦的眼睛红红的，似乎要哭出来，但她一直都在忍着。
自己的弟弟用性命做为代价查出这个据点，可是他们一直束手无策，如果没有莫向南，恐怕他们还不能把虎子的线索利用起来。
现在有了这些活的无千岁，还有对方的视频，将来可以主动出击，虎子也可以安息了。
这对她来说，是莫大的宽慰。
莫向南不知道虎子是谁，但也听任云舒提及过线索是靠人命换来的，既然是卓梦的弟弟牺牲换来的，他也不计较了。
“不用，把你该做的事情做好就是。”
他不是很在意这些，转身继续准备离去。
卓梦再次开口道：“云舒说你不愿意执法者，但你年纪轻轻，实力如此强大，若是加入我们执法者，经过系统的训练，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莫向南反问道：“你们执法者哪个不是经过系统的训练？哪个又抓住无千岁了？”
卓梦被说得哑口无言。
执法者或许有执法者的便捷性，但终究是被管束着，行事都需要顾及许多原则。
而这一点恰恰是莫向南不喜欢的。
他喜欢的是自己行动。
实在行不动的时候，再去找任云舒帮忙。
他取出自行车，和豆豆两人踩着脚蹬子，朝着楼下冲去，很快就消失在城市大厦之中。
一直等到他们看不见了，叶承望才把目光收回来，语重心长地对任云舒道：
“云舒，莫小友这样的人才，很难得。他不加入我们执法者，或许也是对的，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可以给无千岁出其不意的打击。
你得顾着他一点，这样的人交好不交恶，哪怕他不是我们的一员，但也千万别把他逼到无千岁那边去。”
“我明白。”
任云舒仍然望着远处莫向南离去的方向，心里在思索着。
——
——
莫向南和豆豆只是骑了一段距离，然后就直接上天了。
因为他想到杜衡草是要烧叶子的，今天能飞，就直接飞，杜衡草的叶子还是省着点。
豆豆趴在他背上，惬意地吃着碎冰冰。
“大莫莫，还有那只蜪犬呢！”
“蜪犬我们自己审问，他们又听不懂兽语。”
三个活的犯人就交给他们，至于蜪犬，他自己解决比较方便。
只是他不想在这些人面前施展太多自己的能力，所以也就准备把蜪犬带回去。
不过蜪犬是被契约束缚着，和原主人有关联，原主人很有可能顺着蜪犬来找他，为了保险起见，他没有带回书店，而是在回去的路上，找了个山头停下来。
蜪犬被他从棺材给捞出来。
“哼！看你还不老实！”
豆豆骑在蜪犬的头上。
蜪犬已经是吓破了胆，它说不出话，但眼神极为惊恐，像是被棺材里的东西彻底给制伏了，正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莫向南伸出手，拍在了蜪犬脑袋上！
【今日忌：立券！】
单方面就可以毁掉任何契约！
蜪犬发出一声惨叫，不断地抽搐着，一道白色的幻影从它的身上浮现出来，这道幻影仿佛与蜪犬的灵魂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可是在【忌立券】的作用下，任何契约都失效。
卡察！
幻影直接碎裂。
蜪犬趴在了地上，呜咽了一声，看上去精疲力尽。
但莫向南没有放过他，再次踩在了蜪犬身上。
【今日宜：纳畜！】
很快，莫向南就从蜪犬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特殊的联系。
这一次他总算将蜪犬给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