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我去燕京,一起到那玩啊?”
“好,到时见。”
卫宁辞职了,她终于还是没能‘抵御’来自父兄的‘诱惑’,不再奋斗了,不再嚷着我要自食其力的自由了,屈服于两人的真金白银,正式踏入一个‘果二代’的生活模式。
这丫头很野,辞职之后,开启了旅行模式,跟朋友约,自己玩,这段时间也去了好些个地方,按照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过着自己喜欢的生活,尝试着各种想要尝试的东西。
蹦极,能一天玩三回。
海边学习冲浪,各种海上体验项目玩了个遍,并且疯狂迷恋上跳伞,按照她跟魏涛打电话时说的,过段时间她会到海边常住一段时间,在那学会直升机高空跳伞,不再需要教练独立完成那种。
卫宁有句魏涛深以为然的明言:“人生很短暂,我一定要趁着自己年轻,更多的去体验生活中的百般滋味。”
魏涛和刘磊这段时间往来城外的兴隆乡十几次,几乎是隔个一两天就会去一趟,从跟相关人士谈,到已经跟掌舵的一二把手谈,刘大龙没出面,彻底将这样一个可能对于他来说都是大工程的事业发展契机,交给儿子去和魏涛历练。
赚钱是目的,但孩子的成长在刘大龙这里更为重要,如果儿子能够将眼下这件事彻底谈妥,并且能够顺利实施,哪怕最终的结果出现差池,他都认为儿子的能力已然足以领兵一方。
魏涛希望在兴隆乡包地,专门大棚种植蔬菜和草莓,这里面还有贾家的事情,双方合作,贾家的养殖规模扩建,也是包地,建一個养殖场,养猪养鸡鸭鹅。
这种利民好事,加之魏涛从一开始就抛出了好的条件——所有用工,全部在本地招人。
包地是一份钱,创收是乡里经济发展,用工是民生收益,一举多得,乡里是百分百的支持,地方也找到了,基本上也都捋顺了,差的就是魏涛一直坚持的贷款。
他要乡里来牵头,贷款的名义也是助农,尽管现在还没有这个名目,但这样的行为,无论是先期的贷款还是展开之后的各种扶持政策,包括一些免税政策,都能够得到。
他的坚持,倒也不是为了占便宜,只是用我付出了要一定回报的姿态,掩盖自己手里没有资金的真实情况。
刘家父子那里,真要是狠下心来,挪个一百万分批过来,是能做到的,魏涛这里,手机店关门,充其量也就是拿出五十万,且这不符合他的经营之道,真要是倾其所有去做长线投资,那以他重生普通人的视角,未来是互联网时代,买几大巨头的股票,买大城市目前郊区的房子,等待着比特币之类的,那都可以毫无压力的躺在家里等着升值。
一切的先决条件,魏涛没有。
没钱啊,真要有个一两千万还行,燕京魔都包括省城,弄几套城郊的房子,一套几十万,买上十套,动迁等着拆迁款,不动迁等到十年后你可以用翻多少倍来计算自己赚了多少钱。
实际上真要有一千万,魏涛也至多买一两套房子,固然会翻很多倍,可也意味着你这些钱,固定放在那里做长线投资,虽说自己不是什么金融大拿或是重生准备齐全能够记得所有赚钱行当的重生人士,但这十几年正常发展的经济,自己跟着做几趟普通人日常生活能感受得到的顺风车,收益只会多不会少。除非,真正能够拿到有钱人眼中的‘第一桶金’,留下足够优渥生活的钱,他才会长线持有然后躺平享受生活。
乡里作为桥梁,魏涛希望可以拿到一些低息的贷款,况且他也在拖,等到手机店那边稳定了,日常的流动资金固定了,那剩下的钱他会抽调出来,暂时不会扩大手机店的规模。
不能空手套白狼,兴隆乡这边不傻,跟刘家父子那边也不好交代,哪怕自己拿个二三十万,刘家拿个二三十万,先有个底子,也让乡里看到诚意,再去贷款,以贷款的钱兴建属于自己的货源,到时候贷款里面再拿出一些钱来去扩大手机店的经营,钱到自己手了,可就不是别人说得算了。
谈的差不多了,僵在这了,魏涛不打算再谈了,现在就看谁先绷不住了,他决定晾几天,也让人悄悄放出风去,已经有别的乡,找到了自己。
他在兴隆乡雇佣了有十几个人,分散在‘鲜时光’和‘德信通讯’,这帮人吃谁的帮谁说话,村里面,以他们一家家为单位,向外扩散着言论。
“鲜时光现在江南有十几家店,宏福有二十多家店。”没人会说都是加盟店,只会让旁人知道,这两家开这么多店,很有实力的。
“魏老板还开了一家手机店,一天流水好十几万。”只有那么一天,但这么说也没毛病。
“咱家的孩子在那上班,一个月能开一千块呢,咱家媳妇农闲了,也能去打几天工。”
对于来做生意的两位老板信任度,就在这样的‘口口相传’中散播开来。
………………
“来,亮哥,喝一个。”
德信通讯开业前后,徐亮作为厂家副主任,也帮了一些忙,给货的时候紧俏机型,多少不说,不会少了魏涛这边,至于到底是他在送人情还是厂家拥有足够的配货,魏涛没想去了解,那没有什么意义。
这小子离家在外,下了班没什么事,除了办事处内部一些人凑在一起打牌之类的,最近通过杨姗姗的了解,这小子总是会在临近下班时间,各个店铺坐一坐,一些老板看到他来了,真心假意不重要,人情世故下班了邀请吃点饭什么的,他也都会前往。
德信这边也一样,徐亮来的次数还多一些,魏涛不在这边,他还会主动打电话。
吃饭小意思,喝酒小意思,酒吧坐一坐,洗浴泡一泡,魏涛大方不在乎,你当我是大户也可以,我店里四个波导专柜,你确保我要什么机器都有,售后一些问题,你帮着提前安排,确保我们的利益不受损,那你在我这吃吃喝喝,都是小意思。
不过自从发生了姚雪军的事情后,徐亮跟魏涛在一起喝酒的时候,吹嘘一些江湖事少了,喝酒聊天时候,嘴里的‘啷当’(指一些习惯性的脏字)少了。
由于要晾一晾兴隆乡那边,魏涛才答应了卫宁的邀请去燕京玩几天,走之前跟徐亮玩了一晚上,早上洗浴中心出来,又是千元的账单结算。
花钱当冤大头是为了便利,也是为了唤醒记忆,昨天喝酒吃饭,当徐亮突然聊到了波导V10手机,唤醒了魏涛的记忆,这款热卖的机型,他隐约记得,曾经有过厂家几次大规模调价(调整出厂销售价格)的经历,且每一次都在二百三百左右。
买了火车票,软卧车厢,下午六点多上车,早上七八点钟到达燕京,尽管比起坐飞机时间长很多,但从松江到燕京这趟火车的时间点非常舒服,上车坐一会儿,吃点东西,睡一觉正好到地方,还不用担心睡过头。
检票进站,魏涛专门给杨姗姗再度打电话告知了一遍:“店里这段时间卖的波导V10机器,先不给厂家报销量,保修卡头联留着,甭管是业务经理来还是徐亮谁来,都先不报,我感觉这段时间这款机器厂家可能要调价,你盯着点,如果波导的人很热衷于这件事,那调价的事就准了,保价的钱得拿到咱们手里。(手机价格下调,厂家需要给已经打过货款进手机的商家,进行手机保价,我花2000元从厂家进的货,结果你厂家调价到1700,我的货还在柜台摆着,厂家需要给商家回退300元,保护商家的货款价格不会因为厂家的价格调整而受到损伤,毕竟你调价了,全国一盘棋,势必销售价也会降低,厂家需要保障商家的利益)”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