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邻居们见易中海回来了,全都兴奋起来。
今晚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也在看热闹的人群当中,他们俩是知道消息之后,特意相约来看热闹的。
这一阵子,两位大爷心情十分不爽,因为易中海这边太得意,也太顺利了。
他凭什么就能得到火腿肠厂的股份?不就是因为李爱华愿意给他这个好处吗?
他为什么能够赢得小他20多岁的保姆的心?主要是因为他手中有权,把保姆的儿子和媳妇的工作问题也安排的妥妥当当。
可这不是他易中海自己的本事呀,这都是李爱华给他的好处罢了。
而刘海中是被李爱华剥夺了股份的人,阎埠贵这边,自家餐厅现在走投无路,濒临绝境这一切全拜李爱华所赐。
两边对比太强烈,任谁都不会开心。
所以他俩才结伴过来看热闹,如果这次的丑闻能够让易中海吃点亏,他们二位会像过年一样高兴。
此刻,易中海开会归来。
该他们二位上场了。
刘海中上前,倒背着双手派头十足地问。
“老易,你就给我们交个底吧。
这几天大院里和厂里都是你的花边绯闻。
可我记得你专门请我们出面,给你见证。你曾经当着我们的面,收下张咪为干女儿。
如果你真心认她为干女儿,那就不应该有这次的绯闻。
如果你不是真心认她为干女儿,有心要玩暧昧,那直接娶回家不是很好吗?”
他的话,得到了今天看热闹的众邻居支持,大家都想从一大爷口中听到实情。
等众邻居的情绪稍加稳定,三大爷阎埠贵开口了。
“是啊,老易。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玩我们呢?
有一种掩耳盗铃,欲盖弥彰的味道。
今晚,你就给我们交个底吧。
否则,传闻无法止息。
张咪已经不适合住在我们四合院里了。”
秦淮茹和贾张氏见两位大爷出头,心花怒放。
婆媳两人相识而笑,贾张氏此时积极发言。
“一个大院里,风气很重要。一大爷,您应该比我们大家更清楚。如果传闻是真的,那会一颗老鼠屎坏一锅粥。如果,大家跟着有样学样。那这个院子里谁的家庭还是稳定的呢?谁的夫妻感情又是可信任的呢?”
一番话,说得众邻居都连连点头。
易中海本来不想谈这件事情,这本就是自己的私事,他没有理由要向大众公布、交代。
可是眼下大家兴致都很高,如果他不说点什么,那这些人也会去脑补,事情是怎样的事情?人是怎样的人?
那他在众邻居心目中的形象,可能会被妖魔化。
还不如自己直接站出来加以说明。
想到此,他非常认真地对大家说:“各位邻居,大家与我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我心里什么最重要?”
“这个问题,很多人都知道答案。
比如,傻柱他就知道。
贾家嫂子,秦淮茹也知道。
还有李爱华也知道。
早些时候,当我和桂香不能生孩子的时候,我们俩就开始考虑养老问题。
所以,在我的观念里,养老高于一切。”
他这番话说完,很多人都开始点头。
的确如此,想当年这大院里,聋老太太、一大爷易中海和傻柱,三个人就是抱团最紧的养老三人组。
许大茂因为在外名声是和李爱华决裂了,那就必须和刘海中们站一条线。
他问道:“一大爷这话不假,但养老高于一切与这几天的传闻并不矛盾。”
这话问的好!
秦淮茹第一次觉得,许大茂不是一个搅屎棍。
傻柱也是第一次和许大茂持相同观点,他喊道:“我和许大茂想的一样。”
其他人虽然没说话,但纷纷点头。
许大茂跟了一句:“养老高于一切是真的。但当养老没问题之后,一大爷喜迎第二春,出现传闻中的情况,也是……”
言下之意就是,你得给我们解释,传闻究竟怎么回事?
易中海看了许大茂一眼,淡淡一笑。
“大家都知道我不缺钱,我缺的是能照顾我的人。
所谓养老,无非就是当我生病、老的不能动的时候,身边有一个端茶递水的人。
张咪就是我选定的那个人。
我现在和张咪的关系非常简单,她付出劳动照顾我,我给她付相应的报酬。
假如我有许大茂所说的那种心思,那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了。
我的养老就没有保障了。
如果像老刘说的那样,我干脆娶回来,那就更麻烦。
这里会牵扯到我和张咪本人的权利与义务的关系。
还有我和他的儿子媳妇之间的关系。
那就是一地鸡毛蒜皮,别说养老,连安宁的生活都没有了。”
说到这里,易中海环视一周,笑着问:“在你们的心目中,我是那么糊涂的人吗?我虽然没有老阎会算计,但我也不是没有算计的人。”
一大爷这番话,让很多人开始转向。他们相信一大爷所说,对传闻有些怀疑。
贾张氏觉得风向不对,马上跳出来:“一大爷,无风不起浪。如果啥事都没有,为什么会传的沸沸扬扬?”
易中海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
“当年,我和桂香先后生病。多亏老刘一家和贾家人的轮流照顾,更感谢李爱华的鼎力相助。那次以后我就意识到,身边没个人,很难。”
“感谢秦淮茹给我们介绍了张咪,桂香她走得安心。”
“对于这次的传闻,可能是因为张咪帮我按摩腰部。
这是按照李爱华经理的吩咐做的,是康复治疗的一个部分。
李爱华是医生,张咪只是一个遵医嘱的护士。
就这么简单,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
难道医院里的护士和病人都有问题吗?”
阎埠贵推了推镜框,笑言:“按你所说,这是大家凭空捏造?空穴来风?”
易中海答:“只能说社会进步了,现在言论自由。我这次整个的治疗康复都是李爱华经理安排的。大家决定有什么疑问,可以去向李经理咨询。”
许大茂大笑:“一大爷,扯谎不带这么玩的。您明知道我兄弟他出差去了鹏城,连黄卫红也跟着去了,并且带上了那对双胞胎。”
“您这往我兄弟身上一推,我们没法取证啊。”
大家这才知道,李爱华的生意越做越大,分店都开到鹏城特区去了。
有人就开始议论起李爱华的事情来,羡慕不已。差不多把易中海的事情给抛在脑后了。
二大爷,三大爷都没再说什么,易中海非常感激的看了许大茂一眼,谢谢他帮忙转移了话题,分散了大家的注意力。
易中海喊道:“我的话说完了,大家都散去吧。”
看热闹的人没了看热闹的兴致,各自退去。
易中海这才转身进门,谁知刚一转过身来,发现屋子里的三个人,正拉开门。静静的站在门口。听他刚刚的长篇大论。
易中海没说话,径直走进门,随手关上门。
张咪和儿子媳妇都望着易中海,有些不知所措。
易中海对张咪挥挥手:“傻愣着干什么?去把那药油拿过来,给余欢擦一擦。”
“哎!”张咪答应一声,就开始忙碌起来。
易中海的镇定,无声地感染着屋子里的三个人。
擦过药油之后,张咪和余欢夫妇都安静下来了。
易中海这才严肃地问余欢夫妇:“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一一给你们解释清楚。”
余欢是个实在人,他正准备开口,媳妇在旁边捏了他一把,暗示他不要乱说话。他望着媳妇,上嘴巴。
他媳妇笑着对易中海说道:“易爷爷,我们刚刚听得非常清楚了。请原谅我们的莽撞,谢谢您。”
说完就直接站起身来,拉着余欢往外走:“易爷爷,您早点休息。妈,我们走了!”
俩人从易中海家出来,中院里安安静静,看热闹的人尽数退去。
拐进前院,一样静悄悄的。
没有碰到一丝阻碍,两人走出这个四合院。
余欢有些不解:“老婆,我刚刚就是准备问一下,要是厂里人再这样议论纷纷,我们怎么办?”
他媳妇伸出食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真是个死脑筋。
易爷爷是被议论的当事人,也是咱们厂的副厂长,他那么淡定。
要么是不在乎,要么是有能力平息传言。
不管是哪种情况,我们都不必在意了。
说到底,我们当时还是不相信咱妈,才会那么生气。
唉,此刻想起来,是我俩犯傻,多事!”
余欢嘟囔道:“可我们还是必须在乎妈的名声啊?”
他媳妇慢慢分析:“妈生活在四合院里,看今晚的情形,大院里的议论会慢慢平息下来。至于厂里,妈又不来厂里。厂里人说什么,怎么看?对咱妈的生活没有半点影响。”
余欢这才笑了:“被你一分析,的确是我莽撞多事了。以后,安安心心打工赚钱。”
“就是,咱俩认真工作,好好表现。在这里站稳脚跟,才是正事儿。”余欢媳妇挽着他的胳膊,两人目光坚定地向厂里走去。
……
在一大爷家门口看热闹的那天晚上,冉秋叶总觉得余欢媳妇话中有话。
她嫁到这大院里来,听过一大爷易中海掉入粪坑吃翔的故事。担心何雨柱是不是也掉过粪坑,听老一辈的人讲,掉入粪坑会带来霉运。
所以当晚回到家里,她抓住这件事情询问何雨柱。
何雨柱苦心隐瞒老婆这久,当然不会告诉冉秋叶实情。
但冉秋叶从他吱吱吱唔唔的态度中,明白他有事儿瞒着她。
他回娘家的时候说起这些事儿,她父亲就提醒她,那你何必不亲自去厂里,摸摸情况呢?
冉秋叶多了个心眼,专门抽时间去了一趟厂里。
她找到后勤处,想了解何雨柱工作的状况。结果发现人们也是吱吱吱唔唔,没有人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何雨柱在哪个岗位工作,他人现在在哪里。
冉秋叶气得当场就去找杨厂长,因为何雨柱回来工作,是杨厂长亲自打招呼安排的。
杨厂长退休后是厂里的顾问,她知道杨厂长的办公室,便直接过去。
走到半路,小腹一阵下坠,她今天特殊情况,怕弄脏衣服闹笑话,便就近去上厕所。
在厕所门口,她看到一个背影很像何雨柱,便高兴地喊他,找了半天没找到,没想到在这儿给碰上了。
对方听见喊声,转过头来。
冉秋叶愣了一下,这人穿着工作服,带着帽子,口罩。
看向她的眼神十分陌生,然后又转身走了。
不对!
这个人就是何雨柱,他为什么装作不认识她?
太奇怪了,冉秋叶此时顾不上去厕所,跟在这人身后。
看那走路的样子,明明就是何雨柱。
她上前去拉这个人,这人也不说话,就甩开她往前走。
就这样,冉秋叶跟了好一段路,她一定要探个究竟。
这时,侧面跑过来个人,大声喊道:“何师傅,听说你爱人今天到厂里来找你了。”
冉秋叶一惊,确定这人就是何雨柱!
可是前面这个人,却不理睬侧面那个人的叫喊,反而加快脚步向前面走去。
冉秋叶干脆不顾形象,飞快地跑起来,去追赶前面这个人。
这时,侧面那个人又喊起来:“哎呀,何师傅,你跑什么呀?你不是想瞒着你爱人吗?她今天到厂里来找你了,人家传话到我这里来了。你这么乱跑,当心被你爱人给碰到。”
冉秋叶更加生气了,何雨柱想瞒她什么?
她加快速度,像百米赛跑一样,冲上去抓住前面的人,一把扯下他的口罩……
最后,冉秋叶弄清楚了,她忽然就伤心的落泪了,心疼何雨柱,也恼恨这些人欺人太甚!
以何雨柱的资历,厂里怎么也不应该这样待他呀?
冉秋叶找到杨厂长,要求给何雨柱换一个工作。
杨厂长愕然,这么简单的事情,何雨柱为什么不来找他呢?
很快,何雨柱就离开了打扫厕所的岗位,去到园林组,养花弄草,做园丁去了。
冉秋叶咽不下这口气,她接下来想弄清楚,到底是谁这么作贱何雨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