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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守护他人的决意

警报声打破了公司的寂静,在毫无征兆的前提下大量异想体同时出逃,如果是正常工作时间也就罢了,但此时理论上它们应该还在沉睡之中,Geburah马上带领员工前去镇压
“我们不必太过关注是什么导致了这种情况”
“既然情况已经发生了,那我们就去收拾它”
“在开始今天的作战之前,我先说几句话”
“我们的部门,不允许有懦夫存在!”
“当你们遇到怪物后,不要紧张,更不要畏缩!”
“用你们满腔的怒火趴那些畜生!”
“如果你们不认同我说的话,随时都可以滚犊子!”
“如果你们希望过上舒适安逸的生活,现在就给我滚去福利部!”
“我可没时间为那些连名字都没有在这儿留下的废物哀悼”
“我们部门的人越来越少,那是有理由的。唯有精英中的精英,才配成为我们的一员。好好记住这一点!”
“以上。剩下的话等我们收拾完烂摊子再说”

“…”
“Geburah,您的机体已经受到了过量的伤害”
Tiphereth对Geburah说到
“今天暂且中止作战吧?”
“我正在调查原因,很快就能得出结果的”
“…不…我还能打…”
“但您现在的状态不大好…”
“闭嘴!我说了我还能打!”
这时脚步声从Geburah背后传来,Binah来到了这里
“目前为止,已经有31件ego报废,17名员工损失…”
“而你的主体则需要更换5到6个部件…”
“唉…我本不想来问候你这种不懂事的铁盒子的”
“可谁叫中央本部的Sephirah控制不住你呢?所以我才要来这儿”
“……!!!!!!”
“可怜的孩子,看看你”
“要是放在以前,我还能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些什么”
“而现在,你的眼里写满了疯狂”
“虽然我和你一样,都被关在这间地牢之中”
“可我的腰杆直到现在都不曾弯下过”
“我们本不必再度见面的,除非我们不得不像过去那样赌上性命。但…你知道吗?”
“我很同情你”
“垮在那儿,迷茫地看着自己憎恨的对象”
“一把刀,无论它再怎样锋利,一旦迷失了方向,就什么都砍不到”
“我怎么觉着…我眼前这位宿敌,看起来这么像个乞丐呀?”

“突刺,猛砍,锁喉,践踏,歼灭…”
“我有时还会记起那些给我温暖的笑脸…”
“如果我能对那些怪物复仇…对那些夺走人们的微笑…夺走人们的幸福!夺走人们的未来的怪物复仇!哪怕只有一丁点儿…”
“我的矛…我的刀…就绝不会停下!”
“人们一个接一个地在我模糊的视野中死去…”
“他们被怪物扯得四分五裂…”
“他们的脸…都不一样…”
“有些是陌生人的脸…有些是我熟悉之人的脸…还有…Christopher先生和Isabel女士的脸…”
“不管死去的是谁…我都会感到痛苦…”
“看着我那被折断的腿…被砍下的手臂…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我仰天嘶吼,大声咒骂我这软弱的身体!”
“之后,我的电源就被切断了…”
“一次又一次地切断…我无能为力…”

“花费这么少的人力来作战是不可能的,我不能批准你的提案”
“…请你再考虑一下”
“这个注定失败的提案有什么可考虑的?”
“如是人手不足的话,我能补上。如果是战斗力不够的话,我也能处理好”
“…”
“这里也没有Sephirah不能使用ego的规定”
“那就这么办吧”
“熟悉的触感,刚好的分量,还有这架势…”
“这种感觉…如此的清晰…就像路标一样,把迷茫的我带回了正轨”
“当我挥舞着武器时,我全然忘记了时间…”
“当Tiphereth和Chesed一脸困惑地看着浑身是血的我时…那场面真是滑稽”
“我尽我最大的力气撕烂那些怪物,但他们总有一天会复原的”
“其中几个仍然在哀嚎,在咆哮”
“我的身体也缺失了好几个部件,不过它们很快就会被替换掉”
“对我而言,这里真是个完美的地狱啊…”

“你是在找你的手臂吗?”
“喏,它在这儿呢”
“我把它还给你,姑且把这当成是对一个战士的慈悲吧”
“我猜她永远不会料到,自己梦想中的乌托邦会以这样的惨剧收场”
“但这种情况时有发生,比你们想象中的要多得多。这能多少慰藉一下你们么?”
“我的意思是,一根小嫩芽儿会被人踩死,那再正常不过了”
“你确实是个很幸运的家伙”
“你甚至打乱了我原本的计划”
“我没料到你能杀掉两名‘爪牙’,放倒那些怪物,甚至挡住了我”
“顺带一提,说到那些怪物,它们都是惊人的造物,这一点我不能否认”
“即使它们杀了你的朋友,你也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怯弱”
“……看得出来,你和它们并没有多大的不同”
“好了,你可以走了”
“如果你还能站起来的话”

“我不会…死的…”
“………”
“如果我杀不掉这些怪物…”
“那我就亲手毁了这家公司…”
“让我的怒火和它一同坍塌,在这漆黑的地底,永远长眠…”

“在后巷出身的众多战士之中,卡莉是少数几个能和‘首脑’及‘爪牙’正面抗衡的人”
“她被后巷的人们称作‘血雾’”
“她通过保护我们免受外部的威胁而赢得了这个称号”
“米歇尔背叛了我们,‘眼线’发现了我们的藏身之处,‘首脑’也毫不留情地派出了‘爪牙’”
“‘首脑’并没有和我们直接接触,而是企图通过释放异想体来消灭我们”
“它们失去了控制,撕裂了我的同事…”
“‘爪牙’也在猎杀他们的目标…”
“卡莉竭尽全力保护我们,尽管这已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
“她失去了一只眼睛。一只手臂被切断,全身布满永远恢复不了的伤疤”
“但她始终没有放弃…”
“最终,她保护了B和我免于死亡…”
收拾尸体…
收拾尸体…
收拾尸体…
“伤痕累累的尸体反映出当时的恐怖…”
“过了一会儿,她再次睁开了眼睛…”
“可她无法控制心中的怒火…”
“所以我们不得不重启她,一次又一次…”

“来了?”
“别废话了,找我什么事?”
“到时候了”
“这是……我明白了”

【“你Sephirah的核心崩溃导致逆卡巴拉能量实体化,需要立刻抑制Sephirah的核心!”】
“我要毁掉这里的一切...
我什么都没能守护...”
Geburah此时的样子一定会让认识她的人无比熟悉,虽然有所区别,但此时她的样子很像她身前穿上属于她自己的ego的样子,她一手拿着忏悔,一手拿着名为赤瞳的棍形ego,虽然都是低级ego,但在她的手上却看起来威力毫不逊色于任何高级ego,光看大小就大了不止一圈,员工们围住了她,还没交手,仅仅是看着他们平时的部长,都已经感到极深的恐惧,有几个腿不住的颤抖起来
“懦夫!你胆敢阻止我!?
好好看着E.G.O该怎么用!!!”
伴随着怒吼,Geburah冲了过来,她抡起ego以极其暴力的方法挥舞着它们
“请退后,Geburah小姐!”
Geburah被强力的冲击击退了数步,艾莉森站在了最前面
“我,血雾,从痛苦中归来。
我不再像过去那样软弱了,现在的我能够随意替换身体,从一切伤害中复原!”
Geburah又一次冲了过来,艾莉森操纵着ego,三台浮游炮在熟练操纵下在空中飞行着,不断抵挡攻击并抓住机会反击,旁边的员工没能找到机会插手,连平时最无所谓的员工都不得不感叹,技巧的对决比起纯粹的暴力对决要精彩的多
“这招又如何?赤瞳!”
“遭…”
一个不小心,艾莉森被对方的假动作骗到了,两把武器相互配合,仿佛有千百种变化,Geburah的攻击来势凶猛,虽然不至于一击毙命,但肯定不会太好受
“表演了这么久,也该让我也活动一下吧”
这时旁边突然出现一个身影,是莫里森,他抡起巨锤将赤瞳的攻击砸向了地面,艾莉森趁这时拉远距离,Geburah没有犹豫,她举起了另一把武器攻向了莫里森
“忏悔!”
莫里森挥舞起巨锤与Geburah正面交锋,短时间里平分秋色,但很显然,正面拼蛮力,莫里森只能做到勉强持平,而对方两把武器而且都更小更轻,灵活性上远大于莫里森,很快莫里森就无法应付所有的攻击,莫里森来不及防御,只好以拳迎击,结果显而易见,莫里森被击飞了出去,撞到了墙上,滑倒在凯西身边,他勉强站了起来,但刚刚吃下最大伤害的那一击使他浑身颤抖尤其是迎击的手臂,Geburah乘胜追击,她同时抡起两把武器攻向了莫里森
“砸扁你!”
很快Geburah冲到了眼前,莫里森却连闪避的力气都没有,这时旁边的凯西抽出了长刀一个横斩挥出了犹如刀气的黑色气体,在触碰到气体的一瞬间,Geburah的动作慢了一拍,但也仅仅只有一瞬间,趁着这个时机,凯特将莫里森拎起来扔到了艾莉森身边,同时自己高高跃起躲开了攻击并也落到了艾莉森身边,Geburah这时停下了不断逼近的攻击,收起了两把ego而是装上了一只巨大的金色拳套正在蓄力,方向瞄准了艾莉森一行人
“喂,凯西,你刚刚不是很帅吗?再帮帮我们啊,这一击看着就不像可以轻易躲过的样子”
“你刚刚也看到了,对于这种实力的强者,我的能力可以稍微生效已经谢天谢地了,用来对抗这种攻击简直天方夜谭”
“那这怎么办?”
此时Geburah似乎蓄好了力,她一拳冲了过来
“闪金,冲锋!!!”
她的速度肉眼完全跟不上,一瞬间就来到了艾莉森他们的面前,就在这时,艾莉森感到脚底地板突然消失了一般掉了下去,借此躲开了这一击,三人掉到了下面的房间,除了凯西都摔倒了
“我说不能对抗,没说不能躲开”
“我可算知道特兰为什么讨厌你了”
而此时的Geburah冲出了很远的距离来到了另一个房间,这里有一个人似乎在等待她
“来了吗?现在我该称呼你为Geburah还是卡莉又或是殷红血雾呢?”
“卡特兰,你现在穿的是你作为收尾人时穿的衣服?正好,让我看看你成长了多少!”
“乐意之至”
Geburah一瞬间冲到卡特兰侧面从后面攻击她,而卡特兰的身影却突然消失来到了她的背后,手中突然出现一把长剑砍了下来,虽然漏出了破绽,但凭借熟练的肌肉记忆,用另一把ego挡下了攻击,但卡特兰此时另一只手又出现了一把长枪并刺向了她,Geburah用极快的速度收回了刚刚的攻击并挡下了这一击,但卡特兰的身影又消失不见,没几次Geburah就撑不住了,Geburah的机体受到了很大的损伤,但她没有倒下,而是换上了另外两把ego,一把拟态,一把黑色的镰刀
“有些事,是不能忘记的...
仇恨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我再次睁开眼睛...”
Geburah愤起而击,一刀刺了过来,卡特兰以大剑迎击,攻击相撞,巨大的冲击如同水面的波纹激荡开来,黑色与红色的身影交织在一起
“从头再来”
Geburah扔出了手中的镰刀,卡特兰身影一闪躲过了攻击
“归于,死寂”
若有若无的音乐声从远处传来,这时Geburah握紧拟态摆出架势
“一个不留!”
说着Geburah冲刺了起来,速度之快连卡特兰连续瞬间移动都追不上
“杀!杀!杀!!!”
Geburah冲到一个员工面前,一刀砍了下去,但却被同样的攻击挡住了,米德挡在了她的面前
“是你…今日我一定要彻底撕碎你!”
“我听说…以前我是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
米德注意到当她说出这话时她的气场变得危险了不少,Geburah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声说了一句
“连奏”
Geburah举起刚收起的镰刀砍向了米德,米德向后一闪躲过了攻击但并没有更多动作
“去死吧!”
Geburah挥舞着镰刀,音乐与动作配合起来令米德只能顾得上防御和躲闪,Geburah见这种攻击伤不到她于是一击将她击退了数米远,随后举起拟态
“血雾弥漫...”
Geburah再一次使出她的绝技,威力空前的一击斩向了米德,但米德此时却没有想要躲开或防御的念头,一刀落下,她结结实实的吃下了这一击,血肉翻涌,虽然并没有破坏结构,但看起来也承受了很大的伤害,左半边的皮肤完全破损了,Geburah显然没有料到,但她没有停下攻击,她拿起一把红色的长枪随后扔向了米德
“穿刺极乐!!!”
长枪贯穿了米德,留下了一个洞,血肉翻涌,伤口开始修复
“…你在瞧不起我吗?”
“不…我只是想说一件事,人类真的很让我困惑,我一直在尝试模仿人类,但却总是没有什么效果,后来我尝试理解人类,最后还是什么都理解不了,兜兜转转到最后才发现,我最开始追寻的问题本就没有答案,人类每个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没有任何人可以完全代替,我…同样也是,从最开始我的行为都是徒劳,但并非完全没有效果,我在最后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些,从一开始我就不需要这样,因为…我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剩余的皮肤脱落了下来,米德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茧,就像以前一样,曾经这个茧最后会变成由血肉组成的怪物,而现在呢?
“……还不够”
Geburah扔掉了两把ego,ego飞了出去,收割路途中所有员工的生命
“有些东西,能让你感到温暖...即使是在寒冬之中...
我要报仇!我要让你们这些杀人的怪物付出代价!”
Geburah拿起笑靥和一把名为正义裁决者的长剑,漆黑的剑身缠绕着绷带,象征着曾经的公平审判
Geburah举起笑靥砸向了米德,但此时凯西突然从地板里钻了出来挡下了这一击,勉强招架住了
“我还没用力呐!”
Geburah很快反应过来开始用力,但凯西不打算和她硬碰硬,突然又掉了下去,随后从Geburah身后钻了出来,一刀砍中了她
“为什么…”
“我的能力无法对你生效,但可以对自己生效哦,只要颠倒存在感和杀意就行了,虽然不是完全无敌,但看起来效果还不错”
“笑靥!”
Geburah举起笑靥砸向了凯特,凯西再次缩回地里,随后从天花板掉了下来
“这便是颠倒一切的力量”
凯特一刀横斩砍了下来,Geburah用长剑挡了下来,一击将凯西击飞出去,凯西撞到墙上却像陷进沼泽一般消失在了墙里,随后又从Geburah的背后出现,但这次Geburah提前预判到了她的位置,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按在地上,一手举起笑靥正准备砸下来,看来是来不及躲闪了
“吃掉她!”
但不知为何,凯西笑了一笑,在Geburah砸下来前她突然被击飞出去,身体上多了一道深深的斩痕
“你总算好了”
凯西看了眼救了她的人随后掉了下去,离开了
“你是…”
“我是米德”
眼前自称为米德的人看起来和之前大不相同,红色长发直至腰部,身高仅次于Geburah,气质比起之前成熟了不少,皮肤完好无损,左手正变回正常的手,看来刚刚是将其幻化成了手刀
“别开玩笑了,你们这种怪物还谈什么了解人类?我呸!我要彻底把你撕碎!”
“如果争斗可以平息你的愤怒,我乐意奉陪”
“正义裁决!”
Geburah挥动长剑斩出一道十字剑气,米德往旁边一闪并同时举起右手从手掌心射出骨刺,Geburah一刀挡下了骨刺随后挥动长剑冲了过来
“审判!”
米德上半身向后闪开这一击,随后左手从手腕处伸出血肉变成了类似钻头的样子,站稳脚跟并同时向前猛地一冲刺穿了Geburah
Geburah并没有倒下,向后退了几步随后又挥动长剑冲了过来,米德以手刀迎击
“到此为止了!”
结果显而易见,Geburah倒了下去,但随后又站了起来
“这条永远看不到尽头的路,我已经走了很久很久,可我必须坚持下去。
只要愤怒没有平息,我就会一直砍下去!”
Geburah疯狂的将笑靥砸向地面,巨大的冲击逼得米德退至墙角,Geburah一直猛砸直至笑靥被彻底破坏,Geburah这次只拿上了一把ego,是一把看起来由羽毛覆盖的巨型长剑,至少目前没有员工见过这把ego
“终末降临!!!”
Geburah一刀砍了过来,这一击的气势连米德都感到惊讶,但这时她突然感觉自己的左肩搭上了一只手,随后自己就突然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不好意思,来晚了”
“特兰小姐,请不要插手,我想亲自结束这场战斗”
“好吧,随你喽”
“散架吧!!!”
Geburah又是一击冲了上来,米德并没有什么动作而是闭上了眼睛,这时凯特又钻了出来拼尽全力向Geburah挥出最强一击
“碍事的家伙,给我滚!!!”
但这一击没有击飞她,她真的挡了下来
“休想阻止我!!!”
Geburah一瞬间发力还是击飞了她
“太弱了!”
Geburah往后退了几步,随后瞄准了米德,似乎在蓄力
“猎杀,开始!!!”
米德此时依然不慌不忙,卡特兰有点犹豫要不要出手帮助,但一方面她刚刚答应人家,另一方面她打不过Geburah
“湮灭之道!!!”
Geburah以前所未有的气势冲了过来,这一击的气势甚至有些接近她生前全盛时期的那几招绝学,但同时米德睁开了眼,她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很像拟态的大刀,身上也出现了像是拟态的护甲,但也略有不同,其大刀和护甲骨质成分更多,并且更为规整,她挥动大刀正面和Geburah交锋,剧烈的冲击直接把旁边的卡特兰拍在墙上,特制的墙壁被冲击拍的凹陷了下去,整个房间结构开始岌岌可危,但这时这次交锋产生了结果,米德拼过了Geburah
“为什么...我不能像以前那样...”
Geburah一下子觉得难以置信,卡特兰也一脸震惊
(这…这既不是原型也不是制式…该不会…这是从她内心深处诞生的专属于她的ego吧?光居然还有这种作用吗?)
Geburah没法接受,她又冲了过来,米德看着她用手中的刀挡下了她的每一击,Geburah每一次的攻击也开始越来越弱
“死吧,废物!!!”
“赶尽杀绝!!!”
“我不能...停下...”
“还不够...还不够!!!”
米德看着她躲开了她的一刀随后用自己的刀了结了她
“就算有...这样的力量...我还是做不到...”
在倒下前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
“...就算被碾成灰...我也绝不会抛下我的剑!”
卡特兰看着她叹了口气
“终究是这副身躯束缚太大了吗?”



“你那是什么表情?搞得我像是个小毛贼一样”
“我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好吧,准确的说,我知道你会来这儿,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你那时把头转了过去,因为你不喜欢我,没错吧?”
“你什么意思?”
“你也明白,我对后巷的人们一无所知,我也不知道他们活得有多痛苦”
“和他们相比,我当然活的更滋润,更潇洒…可也活得像个懦夫”
“所以不论我做了些什么,我总是感到很羞耻”
“……哼,这里的日子也不是一直都那么艰苦的”
“……我知道,你能来这儿,一定是做出了非常艰难的决定,所以谢谢你”
“我们迟早会碰上意想不到的麻烦”
“有太多太多的问题不能以和平的方式解决”
“那天我和你谈的其实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实说…”
“…?”
“我认为我可以用更低的价格来雇佣你”
“……嘁,看来我做了个非常愚蠢的决定,走了”
“请听我说完”
“我看到你为一个素不相识的老太太支付殉葬费”
“我真的很敬佩你的善良,我也很期待…”
“如果不把尸体埋起来,整个后巷就会爬满老鼠”
“我不过是在那发生之前先处理好罢了”
“懂了么?你所谓的‘善良’和我差了十万八千里”
“……”
“你到底在笑些什么!?”
“我只是,对自己的选择非常满意”

“她是对的,卡门总是很有眼光”
“事实上,如果要介绍她为什么会出名的话。只编一本书是远远不够的”
“卡门太专注于照顾其他人,以致于没有好好照顾她自己”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幸福。可现在回想起来,太残酷了…”
“我本以为我们的幸福会永远持续下去…”

“对了,那个一直盯着我看的人是谁?”
“这位是A,他非常厉害”
“……”
“拜托了…请你守护这里的人们”
“如果是你的话,我相信你”

“从过去到现在,异想体在设施内四处游荡,杀死了许多人”
“我感到羞愧,感到耻辱,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我没能守护…”
“我的人生与正义相差甚远”
“如果我只是待在‘巢’里的话,就不会和后巷有那么多的瓜葛了”
“后巷…那是一个不需要正义,不需要道德,乃至不需要任何东西的地方”
“如果你没去过那儿,就永远不会知道…”
“永远不会知道那儿的人有着多凄惨的故事”
“永远不会知道那儿的人们活得有多么的不公平”
“我所学到的,就是如何在这种悲惨的地方生存”
“卡门告诉我,她不会放弃任何人,包括像我这样的人”
“她还告诉我,就算是意志薄弱的人也能有取人脑袋的力量”
“多么荒唐,多么可笑的故事啊”
“……”
“我脑袋不好使,算不了那么复杂的账”
“我甚至连一张连贯的文件都写不出来”
“我唯一会的,就是砍人”
“我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为了生存…”
“可那一天,我头一次为自己能守护他人而感到自豪…”
“然而到头来…我没能守护任何人…这令我无比痛苦,无比愤怒…”
“满腔的怒火使我失去了理智…”
“你守护了我们!”
“是吗…”
“你和其他人因为我而活了下来…”
“可我却永远失去了卡门的意志…”
“那引导我来到这儿的意志…”
“现在,让我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真希望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这一切都是梦,卡门还在…大家也在…”
“可遗憾的是,每当我醒来,四周空无一人…我心中就只剩下空洞的怒火…”
“你很想她,对吧?”
“我也想她…”
“可是她不会回来了…”
我再也看不到她那无所畏惧的笑容了…那笑容,连我这样的人都能打动…”
“她脸上漫溢而出的光芒…那温暖的光…再也没有了…”
“…可我的意志,和我的承诺,永远不会变”
“守护这个地方,守护这里的人们,这就是我对她的承诺”
*认知滤网解除*
“如果你还记得有关她的事,请和我分享吧”
“这可能是她,留给我们的…最后的礼物了”
“…对了,在我睡着前还有件事,替我给卡特兰和……米德带句话——你赢了”

【“守护他人的决意”】
【光之种已萌芽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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