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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地,朱定发髻青松上落下一缕木气,助燃灵火。
霎时化成一把灵火刀兵直奔杨大郎而去。
“爹,快躲开!”
“你还是先担心下自己吧!”
杨长安瞥见这一幕,心中大急,连忙急呼一声,这一下却也叫他浑身气力一滞,一下叫卢青抓住破绽。
架开拳头就是一记鞭腿,一下将杨长安踢飞出去,撞到房梁上。
这厢杨大郎已被灵火刀兵摄住气机,四肢僵劲不能动弹。
眼看就要身死刀兵之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有剑鸣铿锵,一道极白凝金剑光忽的从他胸口腾升。
杨大郎只觉胡抱璞昔日之言犹在耳旁。
“赐尔灵符一道,护宅保平安。”
这下就轮到朱定面色大变,他阴神未成,哪里经得住胡抱璞阴神法力凝聚的剑符。
只是剑光一闪,灵火刀兵就被破去。
紧跟着丈许剑光便直奔朱定心府而去。
“师兄救我!”
“抱火天地以木养之,燃木起灵障,万法不得伤!”
袁屏发髻上的青松直接枯萎三分之一,磅礴木气汇入他手中灵火,霎时涨大化作一方赤红灵障。
“铿锵!”
几乎是灵障结成的下一刻,剑光便携雷霆之势轰然落下。
火光熊熊的灵障在剑光面前不是一合之数,一下就被斩开。
袁屏心下一惊,连忙又聚灵火抵挡也叫剑光斩灭,还在他手中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好在这时剑光也后继无力,闪烁几下便随之散去。
“今日之事我燃木道绝不会善罢甘休!”
丢下这句话,袁屏从袖中又拿出灵符一张,只见其上五彩流转,随着他手中法力注入,一下转作赤红之色。
下一刻赤红光华大作,一下卷起三人,往天际遁去。
“哪里走!”
“轰隆!”
天际似有雷霆霹雳轰鸣,无数金光迸发凝聚城皇法相,沉岱大手一挥,日月晨星剑气齐动,万道剑气霎时催发出来。
便是袁屏手中灵符玄妙,却难抵此时正身在剑阵之中。
袁屏一咬牙便从怀中拿出玉轴金卷来,往半空一抛,霎时有澹金光华涌出,一下洞穿大阵,给他开辟一条逃生之路。
下一刻火光便穿过空洞转瞬即逝,徒留下玉轴金卷被剑气轰击。
不多时便光华尽去,褪去一切神异。
这时有素白手掌虚空探出,一下将金卷摘下来,免得它被剑气毁去。
“我当是什么,原是伪王诏书,以那浅薄人道龙气遮掩,怪不得能混入我广安城。”
话语声落,虚空多出一位碧衣神人,正是青黎。
九州之上百千王朝林立,诸如宇朝一般,坐拥一县之地者也敢称王。
这类尊王虽说也有气数在身,却非真龙,因此称为伪王。
沉岱青黎停留片刻便回到神域之中。
待听沉岱讲述完经过,又把林嘉澍唤到跟前来。
青黎本身就是蛟精,又曾炼化不少从涂素赢身上榨取来的天紫龙气,更加确认了他身上的就是人道真龙之气。
青黎先是欣喜,毕竟林嘉澍为广安城人氏,他为真龙对广安城而言意义重大。
紧跟着她又皱起眉头,“只可惜走漏风声,那三人逃了,只怕真龙天子在广安城的消息很快就要传遍。
凭我等三神之力哪里应付得来,我这便修书一封,请胡弟快些归来。”
想到便做,青黎手中绽放青碧神光,只见她口中念念有词,倏尔神光敛聚化作飞剑,一下破空而走。
另一边杨家酒楼内。
三人一走,杨大郎连忙跑到杨长安跟前,把他扶起来。
他定睛一看霎时潸然泪下,只见杨长安紧闭双目面色惨白,一缕鲜血从嘴角流淌下来。
虽说他根骨上佳,去到军营也炼就一身功夫,可这又哪里比得上修行人日日吞吐灵气,便是不动用术法,只凭体魄也不是常人可比。
一记鞭腿便叫杨长安直接落入生死关头。
“呀这是怎么了。”
杨大郎正不知所措的时候,两个小脑袋从门后冒出来,随即灰大灰花走了出来,他们手中还拎着一个草叶包。
“什么人竟敢在咱们酒楼闹事,可是活腻歪了?”
灰大看着酒楼里一片狼藉,颇为痛心疾首,又见杨长安性命垂危,当即把草叶包递给灰花拿着,疾步走过去。
“师傅莫慌,我有法子能救他。”
“真的吗,灰大,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要能救他,我舍出命去也要把厨艺全都交给你。”
杨大郎宛若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急急说着。
灰大一听这话连忙摆手,随即从身后拿出一个瓷瓶来。
只见他打开瓷瓶从中倒出两粒丹丸。
一股清香霎时流溢出来。
他先给杨长安服下一枚,又叫灰花取水来,化开一枚,用布巾擦拭患处。
不过片刻功夫,只见杨长安胸口淤血渐渐散去,呼吸也平稳许多,面上也有了点点血色。
杨大郎这才松了一口气。
翌日,杨大郎端着汤药走进房中却只见杨长安已经醒来,睁着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床榻上方。
他听见动静,回过头来看向杨大郎,眼里满是坚定,“爹,我要修道!”
。
。
天际白云鸟鸟,忽有灵舟穿云而过,只见白袍青年屹立船头,下方依稀能看到人影正在不断跪拜,正是夜叉母子。
“你们团聚,我得善缘,可谓皆有所得。”
胡抱璞看了一眼,眼含笑意。
“砰!”
突然只听一声脆响。
“哎哟,什么东西,竟敢挡你鹤爷爷的去路。”
云雾逝去,只见一只丈许大的丹顶鹤扇动着翅膀,仙鹤身姿轻盈浑身有灵光时隐时现,颇有几分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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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鹤灵嘴里骂骂咧咧的,一下就将仙气毁的一干二净。
没了云雾遮掩,他也看到胡抱璞和宝船。
当即噼头怒骂起来,“兀那小子可知鹤爷爷是谁,竟敢挡我去路,若伤了我的鹤羽叫我拿不到朱灵仙果,我非扒了你的皮!”
胡抱璞眉头一皱,伸手一招,鹤灵便叫云气锁住身形,砰的一声摔在甲板上。
“你且说说,你是谁爷爷?”
胡抱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阳神气机流露一丝。
一下叫这鹤灵抖若筛糠。
随即带着哭腔颤颤巍巍开口,“仙长饶命啊,仙长饶命,小鹤泥巴湖了眼,有眼不识真仙,还请仙长饶过我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