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迈步而来,神态自信,步履稳健,一副稳操胜券的感觉,这让渡边美佳有种不祥的预感。
但是,想象工藤新一的名头,她悬着的心,又被放进了肚子里。
麻生小次郎,他的神态,就完全是另一幅样子。眉头紧锁,双眼微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毛利侦探,你可来了,就等你了。”渡边美佳笑的很是开心,马上就能看到毛利小五郎吃瘪,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吗?一百万,八五折,去你的一百万,去你的八五折吧。
“是啊!就差我了,好戏就要开锣。”毛利小五郎心里好笑,一会,你就知道了,有你哭的时候。到时候,千万可别求我啊。
“新一,”毛利兰把话筒送到了耳边,“我爸爸来了,现在可以说了吧,凶手是……”
她的一句话,现场的人,包括毛利小五郎在内,都保持了沉默,一个个把目光投射了过去,等着工藤新一的回复。
“好!”江户川柯南的嘴角,一抹自信的笑容浮现,他的脑海里,甚至已经浮现出毛利小五郎吃瘪懊悔、自愧不如的表情,“小兰,请你把电话举起来。”
“好!”毛利兰按照吩咐,将手中的电话举起,听筒对着毛利小五郎几人的方向。
“渡边太太,你可是今天主客。好戏可就要开锣了,听不清台词,可不太好啊。”毛利小五郎语气阴不阴阳不阳,好心提醒,自己却丝毫都没有要动地方的意思。
“是不太好。毛利侦探,谢谢你的提醒。”渡边美佳可不想因为听不清,而错过这么精彩的表演,赶紧往前走了几步,侧耳倾听。
麻生小次郎,下意识扭头看了眼身旁的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根本就没动地方,看样子也没有要靠近的打算。
作为最忠实的粉丝,自然要和偶像坚定地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但是,我可是个警察啊,找出真正的犯人,是我应尽的职责。麻生小次郎,在短暂的权衡过后,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用责任说服了自己,往前走了几步,同样的侧耳倾听。
“凶手就是……”江户川柯南稍稍加大了音量,举着手中的话筒,尽可能地贴近另一只手中的变声蝴蝶结,以便自己的声音,能够更大更清晰地传输过去,“没错,就是你,渡边太太。你在听着,对吧。”
“啊?我……”渡边美佳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选择相信的高中生名侦探,他口中的凶手,竟然就是自己。
果然是这样!麻生小次郎下意识扭头看向了毛利小五郎,他还清楚地记得,就在不久之前,毛利小五郎便亲口告诉他,工藤新一找到的真凶,一定就是渡边美佳。这样的预料,马上就成了现实,让他很是佩服。但是,听毛利小五郎的话中意思,渡边美佳并不是真正的凶手,这就不禁让他产生了怀疑。
“凶手是谁?”毛利小五郎听清了,他也早就知道。之所以再问上一句,自然是冲着渡边美佳去的,“渡边太太,不好意思啊,站的有点远,没听清。他说的凶手是谁,能不能帮我重复一下。”
“额……”渡边美佳傻眼了,尴尬的不行。她也突然意识到,毛利小五郎恐怕早就已经预料到,一定是这样的结局,所以才有了那一次次的表述,让她表明立场,是她主动接触了委托协议。
顿时,一抹晕红,爬上了她的双颊,火辣辣的感觉也随之袭来,开始蔓延。
怎么会是这样,工藤新一不是比毛利小五郎更早的名侦探吗?他不是号称警察的救世主,九十年代的福尔摩斯吗?他怎么会认定我是凶手的,我……渡边美佳欲哭无泪,更没脸重复工藤新一的宣告。
“不会吧!”毛利小五郎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尤其对方的所作所为,还是他非常不喜欢的,“渡边太太,你都站那么近了,还没有听清吗?我说新一,你就不能大点声吗?好戏都已经开锣了,主客却还听不见台词,这可不太好。”
果然,毛利小五郎早就已经知道了,不然的话,也不会早早的就把我称为主客了。渡边美佳毕竟是个女人,这样的羞辱,是她难以承受的。但是想想自己不久前的所作所为,以及不久之后,还要求着毛利小五郎帮忙,接受委托,只好装作什么都听不见,心里却已经将刚刚还非常信任的高中生名侦探工藤新一,家里的祖宗十八代,都亲切地问候了一遍。
“毛利侦探,”麻生小次郎明知道毛利小五郎是故意的,还是要配合,这是一个添狗的自我修养,“工藤新一说的是,这个案子的凶手,杀死了深田先生的人,就是渡边美佳。”
“渡边太太,”毛利小五郎装出了一副非常惊讶的样子,“你…….原来真的是你。渡边太太啊,你说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看来,今天我也帮不了你了。”
帮不了了?这就认输了?江户川柯南心里那叫一个开心,差点直接蹦起来。还没来得及给出推理,毛利小五郎便已经认输,多多少少又让他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不那么解气。
“我没有!”渡边美佳一阵的摇头,双手摆动,“我没有杀人,深田先生不是我杀的。”
眼见得毛利小五郎无动于衷,渡边美佳想到了现在处境了始作俑者,立刻调转了方向,冲着电话话筒喊道:“工藤新一,你在哪?你是什么名侦探啊,就知道隔着个话筒胡说八道,人都不敢出面。我告诉你啊,今天,你冤枉我,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否则的话,我一定告你诽谤。”
“我冤枉你了吗?呵呵……”江户川柯南嘴角依旧挂着自信的笑容,勉强压制住心头的喜悦之情,“渡边太太,你的诡计,早就已经被我看穿了。可不要再执迷不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