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深田信义的藏宝室,第一眼,却并没有看到深田信义的尸体。
毛利小五郎放缓了脚步,慢慢向着里面的架子走去。
果然,就在最内侧,放置大型奇石的地方,他看到了深田信义。
深田信义果然是出了意外,整个人,静静地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而就在旁边,是那个他今天才得到的长相“羞涩”的奇石。在其中的一面,还沾染着一片的鲜红。看上去,很有可能便是它,制造出了这一起的悲剧。
在深田信义的身下,是一片沾染些许鲜红的清水。
而就在他身侧的不远处,一个翻倒的水桶,很有可能就是清水的来源。而水桶的前方,还有一块湿毛巾,看那个样子,像是从桶内随着水流流出。
除此之外,还有一根长长的木棍,目测一米五左右,静静地躺在水桶的一旁。
虽然是早有预料,但是看到眼前这一幕,毛利小五郎还是倒吸一口冷气。这一下可不要紧,口中还剩下些许的硬糖,差点就被他给吸进了喉咙。
“咳咳……”毛利小五郎赶紧咳嗽了两声,调整了一下口中硬糖的位置。
“爸爸……”毛利兰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怎么样了,深田先生他…...哎,柯南,你干什么啊?”
“他……”毛利小五郎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现在也无法确定,深田信义是死是活。弯下腰,他的手指,伸向了深田信义的脖子,脖颈处的大动脉,是否还在跳动,是最好的判别方式。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将要触及到深田信义肌肤的时候,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一股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毛利小五郎还没来得及给出反应,就感觉到一股不小的冲击,直直地撞在了他的腿弯。
身体不自主地向前倾倒,一声惊慌的惨叫声:“啊…..”从毛利小五郎的口中发出。
值得庆幸的是,他的身体素质,绝对是顶级的。就在着短短的一瞬间,立刻双手探出,一左一右,按住了深田信义两侧的地板,稳稳支撑柱了他的身体。
“柯南……”毛利小五郎咬着牙,双手用力,身体瞬间向后弹起。
但是,当他转过身,江户川柯南已经不见了身影。
江户川柯南自知闯了祸,接下来有可能出现的结局,早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要么赶紧跑,说不定能够躲过一劫。要么硬着头皮留下来,挨上一拳,再被扔出来。
反正是无法留在现场,聪明的他自然知道该如何选择。趁着毛利小五郎还没转过身的一瞬间,便已经跑开了。
“柯南……”毛利小五郎咬牙切齿,总感觉像是少了什么一样,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少了什么。
“柯南……别调皮,还不给我过来。”毛利兰的埋怨声响起,打断了毛利小五郎的思绪。
“哼!”毛利小五郎冷哼了一声,再次弯腰,伸出手指,按在了深田信义的脖颈。
很遗憾,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跳动。这也就预示着,新一起的案子,出现了。
“小兰,唉……”毛利小五郎长叹了一口气,“报警吧!深田先生已经……”
“哦!”毛利兰应了一声,立刻转身跑开了。
渡边美佳?毛利小五郎第一个想到的嫌疑人,自然便是这个和深田信义有着恩怨,又性格偏激的女人。但是,想想不久前的一幕,惨叫出现时,渡边美佳恰恰就在大厅门口,就在他的眼前,是根本就没有作案时间才对。除非……时间……
“麻也……”毛利小五郎大喊了一声,转身朝着大门走去。恰在此时,佐井内海的两个同伴,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两个人都是学医的,胆子很大。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想要近距离观察一下,里面刚发生的悲剧。
两人之中,走在前面的那位,毛利小五郎当真是记忆犹新。因为在不久之前,就是他,和另外的一个同伴,在拿向毛利兰搭讪做赌注。
“站住!”毛利小五郎神色非常的不好看,“你们想干嘛?”
“当然是想进去了!”走在前面的男人,丝毫都不退让,伸手就打算拨开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一点也不客气,抓住男人的胳膊,用力一拧,直接按在了墙上。
“啊……”凄惨的叫声再次响起,男人的脸上,一片的狰狞。他身后的同伴,下意识停下了脚步。惊吓之余,眼中满是纠结,是否要出手搭救同伴。
“毛利小五郎!”毛利小五郎自报家门,“我是毛利小五郎,我是个侦探,都给我退出去?”
“毛利小五郎,你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被毛利小五郎按住的男人,扭过头,满是惊诧的眼神,上下不停地打量着毛利小五郎。
“怎么了,不像吗?”毛利小五郎反问,双手却并没有松开。这个拿他宝贝女儿开玩笑的猥琐男,一定要给他一点教训。
“像!”猥琐男下意识点点头,片刻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便是一阵的咆哮:“内海,你个混蛋,他是毛利侦探,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还骗我们说,他是你的同行。你个混蛋,毛利侦探什么时候和你是同行了。”
“半个同行!”佐井内海无所谓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们……我们都喜欢摄影,所以,也算是半个同行。这是毛利侦探亲口承认的,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高志,是不是啊。”
“哼!”伊达高志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毛利小五郎问了一句,像是生怕对方说谎一般,手上加了点力道。
“啊……”猥琐男吃痛,赶紧不停的求饶,“毛利侦探,我…..我错了。我叫山本兵太郎,你快松手啊,胳膊……胳膊快断了。”
“案发现场,可不是乱入的地方。”毛利小五郎松开了手,向着门外方向一推,“还有,这么大年纪了,别老想着搭讪。尤其是,那个女孩的父亲还在场的话。”
山本兵太郎想起了大厅中的一幕,不由得脸颊发烫,低着头,灰溜溜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