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久保美惠的惨状,久保一木真情流露,神色甚是哀伤,眼眶中,经营的泪水,已经不受控制溢了出来。
“久保先生,请节哀!”毛利小五郎停顿了一会,等着久保一木情绪稳定了下来,继续问道:“有一点我很好奇,你的公司,你的久保集团,经营的如何。应该很赚钱才对!”
“嗯?”久保一木会错了意,以为毛利小五郎这是在点醒他,想要要个高价。然而,他却没有丝毫的犹豫,便给出了一个自以为对方想要的回答,“没错,这段时间,我们久保集团一切顺风顺水,有充足的资金储备。”
这个回答,倒是出乎了毛利小五郎的预料。而他最想听到的回答,当然是久保集团已经债台高筑、举步维艰、濒临破产。
“保险又是怎么回事?据我了解到的情况,你的妻子,在出事的不久之前,才买了份意外保险,保额两个多亿。而你,就是受益人。”毛利小五郎问出了压轴的问题,这也是在他眼中,久保一木最有可能的杀人动机。
“我也有啊!”久保一木坐直了身体,“毛利侦探,不只是美惠买了保险,我也买了。我们是夫妻,她的保单受益人是我,我的保单受益人是她。这有什么问题吗?而且啊,我们买保险,又不是从今年才开始的。从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开始买了。今年,已经是第二年了。不信的话,你可以去保险公司调查。”
毛利小五郎根据已经的判断系统,认定久保一木的回答是真实的。但是,他依旧愿意相信,两个亿的保额,绝对是一个非常充足的作案动机。最起码,对于大多数来说,绝对是这样的。
“这个,我想警方一定会去调查的!”毛利小五郎回忆了一下所获取的讯息,在心里归纳总结了一番,“久保先生,站在你的角度,你觉得凶手会是谁呢?”
“我觉得?”久保一木想了好半天,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毛利侦探,不瞒您说,这个问题,我已经想了几天了。美惠是我老婆,我还算是了解的,她是学心理学的,为人处事没得说,没听说和谁有过过节。我想,不会有人如此残忍对她才对。至于我,这些年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要说没对头,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那些人也都有头有脸的人物,还不至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而且,他们就算是要报复,首选目标也应该是我才对。”
“所以呢?”毛利小五郎追问,“不是你的仇人,也不是你老婆的仇人,又有谁会这么残忍呢?”
久保一木又是一阵的思索,试探着道:“毛利侦探,您说有没有这种可能,美惠是被人绑架了。但是,还没等他们来向我要钱,就被美惠给逃了。他们赶紧就去抓,又把美惠给抓了起来,为了惩罚,就是一顿的暴打,结果一不小心给打死了。”
一顿暴打,打死了!这得有多恨啊!毛利小五郎不认同这样的说法,虽然还不能百分百的排除,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却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首先,”毛利小五郎总结了一下语言,“现在的绑匪,可都是专业的,你老婆这样的弱女子,想要逃走,别说有没有那个本事,有没有那个胆量,都值得怀疑。其次,抓回来暴打一顿是可能的,打死……这种人,手上都是有准的,这可是他们的赚钱工具,他们才舍不得。而且就算是失了手,把人给打死了,那又怎么样。把她的衣服首饰往你家里一扔,打电话要钱,你敢不给?”
久保一木想了一会,认真点头,说道:“有道理。那会不会,凶手根本就是个变态杀手。美惠她运气不好,刚好被这个恶魔撞见,然后就……”
不可否认,这种残忍的案件,很多情况下,都是一些心理变态所为。但是,久保美惠的案子,毛利小五郎却有不同的看法:“有可能,但是……大概率不是。”
“为什么?”久保一木下意识问道。
毛利小五郎坐直了身体,给出了解释:“过程!这种凶手,做下如此残忍的事,无非是为了满足变态的心理。但是,这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才会如此的残忍。但是,据我所知,多少年之内,整个东京都都没有类似的案件发生。所以,在我看来,这种情况,大概率可以排除。”
久保一木点点头,反问道:“那么毛利侦探,您以为,凶手会是谁呢?”
“我以为?”毛利小五郎摇了摇头,故意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我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足矣让我愿意把推理告诉你的理由。”
毛利小五郎并不捉急要钱,也并没有做出决定,他想看看,久保一木是否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资金状态良好。
“理由?”久保一木思索了一会,终于想明白了,立刻喜上眉梢,“毛利侦探,您放心,委托费绝对不是问题,价格您随便开,我一定满足您。”
随便开!这口气实在是有点大。毛利小五郎也不惯着,反正也还没做出决定,随口便给了个天价:“两百万!”
“两百万?”久保一木瞪大了眼睛,显然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
毕竟,在寻找毛利小五郎之前,他也做过一些了解,大多数的底层侦探,费用都是四位数,只有那些稍有名气的,才能达到五位数。
毛利小五郎毕竟是名侦探,声名在外。于是他便定了个大六位数的心里价位,却怎么也没想到,一开口就给翻了几倍。
怎么办?久保一木好一阵的纠结,直到他想起了老婆久保美惠的保险赔偿金,立刻便做出了决定。只有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才能拿到赔偿金,只要证明了清白,拿到那笔赔偿金,区区两百万,能算得了什么?
“好!毛利侦探,就按你说的办。所以,我现在可以听听你的推理了吧。”久保一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