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取了想要的讯息,四个人一起离开了保管室,回到了教学楼三楼的理事长办公室。
饭冢太郎迎了上来,询问的目光递给了田中健次郎。
田中健次郎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这里没有什么有用的讯息。
饭冢太郎理解错了,以为是没有问题,一抹笑意爬上了嘴角,问道:“毛利侦探,发现什么了吗?”
“现在应该可以肯定!”毛利小五郎目光扫视一圈,“凶手不是来自于校外,而是学校内部的人所为。至于动机嘛……”
他故意停顿了几秒钟,这才继续说道:“暂时还不得而知。”
“内部人所为?”饭冢太郎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出现了,“毛利侦探,您是不是搞错了,这可是我们学校拼尽全力才获得的荣誉,这是属于我们所有人的荣誉。怎么会有人要故意毁坏呢?不可能有动机才对!”
“荣誉,在有些时候,也会成为累赘!”毛利小五郎感叹了一句,这才转入正题,“我们刚仔细检查过,保管室里的钥匙,一共少了两把。其中一把,就是仓库的钥匙,至于原因,我想应该已经很清楚了,就是为了窗外的那把梯子。但是,除此之外,理事长办公室的钥匙,也同样不见了。这也就意味着,墙外的梯子,很有可能不过是障眼法而已,只是为了混肴视线,让我们以为他是从校外来。而实际上,凶手真正进入以及离开的途径,不是窗口,而是大摇大摆地从房门进出。”
“理事长办公室的钥匙不见了?”饭冢太郎短暂的震惊过后,神情很快就恢复如常,提出了质疑,“但是,毛利侦探,就凭这一点,就能够证明凶手是从房门进来的吗?是不是太过武断了,会不会是谁误把钥匙给拿走了,一时间忘了归还。”
“有这种可能,但是……”毛利小五郎抬起右手,伸出食指,“第一,如果我是凶手,我是从校外来的凶手,偷偷溜进了保管室。当我同时看到仓库和理事长办公室的钥匙,我的第一选择,肯定是理事长办公室的钥匙。这样作案更简单不说,还会把所有人的怀疑,全部吸引到内部人作案上面。而反过来,如果我是凶手,又是学校的某位学生,或者员工的话,那么我就会像现在这样,把两把钥匙都带走,搬一把梯子放在窗外,造成校外人员所为的假象,然后再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把理事长办公室的钥匙还回去。”
“这个……”饭冢太郎强自辩解,“或许凶手就是来自于校外,又是个心机很深的人,故意和我们玩反心态。这也是有可能的啊。毛利侦探,您是名侦探,这样的人,您应该遇到过才对。”
毛利小五郎没有理会,伸出第二根手指,刚准备说话,只见身边人影一闪而过,江户川柯南已经跑到了窗边,双脚踩着地上的碎玻璃,不停地喊道:“啊……好扎啊,脚上粘了好多碎玻璃啊。啊……毛利叔叔,快来救我!”
“臭小子!”毛利小五郎一个快步就冲了过去,天赋技能蓄势待发。
这一次,江户川柯南有了防备,一个闪身,便躲开了一米多远。
只可以,他还是小看了毛利小五郎的本事,拳头如影而至,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头上。
“啊……”凄惨的叫声,如约而至。
“爸爸……”毛利兰很是不满,气鼓鼓地指责,“干嘛又打柯南啊,早晚被你打傻了。”
“破坏证据!”毛利小五郎沉着脸,抓起江户川柯南的衣领,用力向后一甩,“接着,我给看好了!”
“哦!”毛利兰应了一声,不敢再辩解,老老实实地伸手接住了飞过来的江户川柯南。
“这个笨蛋!”毛利小五郎斥责了一声,这才重新走到窗台下方,“玻璃摔烂的痕迹,和被踩烂的痕迹,是有所不同的。因为所受到的力的方向不同。我刚刚已经仔细检查过了,窗台下的这些玻璃,明显都是被摔碎的,没有被踩踏过的痕迹。而且啊,玻璃摔碎之后,会出现大量的微小碎屑,一旦鞋子踩上去,就会有不少沾在鞋底。进而,在随着凶手在房内的活动过程中,散落得到处都是。但是,我刚刚仔细检查过,除了窗台附近,房间里的地板都是干净的,没有玻璃的碎屑。但是现在……”
毛利小五郎目光扫视一圈,最终落在了江户川柯南身上,继续说道:“这个笨蛋,把剩余的玻璃都踩碎了。再这么一跑,玻璃碎屑洒得到处都是。所有的证据,都被毁坏了。小兰,你说该不该打。”
“该!”毛利兰点点头,沉着脸,摆出老师的架势,纤细的小手,还不忘轻轻抚摸着江户川柯南头顶的大包,开启了教育模式:“柯南,你怎么能……”
“所以说,”毛利小五郎总结发言,“我几乎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凶手是来自于校内。那么有可能作案的人,就是当时曾经离开过比赛现场,并且曾经进入过教学楼里面的人。我想这样的人,不会太多才对。”
在比赛期间,曾经有多少人进入过教学楼,毛利小五郎并不清楚,那么长的时间,他不可能一直盯着。但是,他的目标,已经基本确定,只有五个人。
第一个,自然便是饭冢太郎这位最大的嫌疑。
第二个,则是一心望子成龙的尾幸子,这位毛利小五郎曾经的最大怀疑对象。
第三、第四,便是那一对冤家,为了球队主投手的位置,甚至搞出了投药案的尾秀一以及江滕海。
最后一个,当然就是大呼小叫,生怕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田中健次郎。
江户川柯南也开启了回忆模式,回忆着在比赛过程中,曾经偷偷离开的人。
前前后后,他有印象的,也不过只有四个人而已。
除了饭冢太郎这位校长之外,他很快便在人群中找到了另外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