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念师傅,”毛利小五郎也是直到刚刚才意识到一个关键,作为秀念的同伴,两个人一起行凶的时候,瀑布声一定会掩盖很多声音。而善后工作,只需要一个人便能轻松完成,所以一个人早回来一步,也是很正常的,“我想请问一下,昨天晚上你说听到我的喊声,那是几点钟的事情。”
“几点钟?”木念回忆了一下,“两点多快三点的时候。”
“然后呢?”毛利小五郎追问道。
“然……然后?”木念有种不祥的预感,却还是摇了摇头,“然后我……我就睡觉去了。”
“是吗?”毛利小五郎扭过头,对宽念说道:“宽念师傅,麻烦了。”
宽念明白了毛利小五郎的意思,点头道:“昨天晚上,毛利侦探一共喊了两次。第一次,是在一点多快两点的时候。我很担心,还特意去查看过,所以记得特别清楚。第二次是两点多将近三点的时候。有了第一次的状况,第二次我便没找过去。”
“所以呢,木念师傅,你要怎么解释。”毛利小五郎询问道。
“我……”木念怎么也没想到,毛利小五郎昨晚竟然叫了两次,“我睡着了。我这个人睡觉比较死,所以……所以没醒也很正常。”
“这就很奇怪了!”毛利小五郎摊了摊手,“第一次我叫的那么大声,都没把你吵醒。第二次,声音要小了不少,反倒是把你给吵醒了?更何况,我去过没记错的话,你跟我说过,昨夜被我吵得几乎一夜没睡,又怎么会睡得太死呢?”
“这……”木念张口结舌,好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虽然这并不能作为决定性证据,但是……”毛利小五郎指了指不远处的秀念,“他是咬定你了,你是不可能摆脱嫌疑的了。接下来,你将面对的是无尽的调查。我相信,警方一定会查出蛛丝马迹的。”
“我……”木念纠结了好半天,终于还是低下了头,“好吧,也承认。当年杀死忠念,昨天晚上杀了天永主持,我都是帮凶。”
“为什么!”坂田菊乃一声厉喝,情绪很是激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忠念明明那么信任你,把你当成好朋友。”
木念长吸了一口气,苦笑道:“我也一直把忠念当做好朋友。就算是他抢走了你,我虽然怨恨,却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他。”
“你没有?”坂田菊乃咬着牙,纤细的手指,用力攥紧了拳头。
“没有!”木念踏前一步,神色非常的坚决,“我没有。直到你爷爷找到了我,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发现我喜欢你的事。他告诉我,只要我帮他除掉了忠念,他就会把你嫁给我。”
这种忽悠人的话,漏洞实在有点多。毛利小五郎忍不住问道:“你信啦?他不愿意自己的孙女嫁给忠念,甚至不惜要动手杀人。你怎么就那么自信,他宁愿把孙女嫁给你。”
“我……”木念苦笑摇头,“我也不信。但是,有期望,总比没期望来的好。最后,我犹豫了好几天,还是答应了他。于是,就在那一天,当我们得知忠念要和……和菊乃要私奔的时候,天永主持便找到了我,要动手除掉忠念。”
“主意是谁出的?”毛利小五郎询问道。
“我!”木念长出了一口气,“主意是我想出来的。利用水的压力,在墙壁上开凿出这么一个洞,也是我的主意。就是为了把注意力引到雾天狗上面,一来是为了扰乱警方的视线,把他们的注意力往工藤新一推理的那个方向上引,这样我们很容易就能摆脱嫌疑。就像是毛利侦探说的那样,在水里面泡上七个小时,一定会累瘫的才对。二来,有了雾天狗的传说,就能吸引到更多的游客。这也是我的一个小心思,想要让天永主持看到我的能力,放心把菊乃嫁给我。但是……”
“但是,”毛利小五郎很清楚接下来的剧情走势,“天永主持食言了?”
“没错!”木念咬着牙,脸上满是怨恨,“一开始的时候,他总是跟我说,菊乃心情不好,时机还未到,让我再等等,他会给我安排机会的。但是……”
“但是,”毛利小五郎接口道,“菊乃小姐在你面前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
“嗯!”木念用力点头,脸上满是怨毒,“他总是说,菊乃不愿意来这个伤心地,一次次的敷衍我。我也不傻,又怎么会不明白他想的是什么。果然,后来被我发现了,菊乃已经和那个男人订婚了,婚期都已经确定了。我就找他理论,他……他竟然……竟然说这一切都是我贪恋他的孙女,所以才主动提出要杀了忠念。”
“然后,你就发现了秀念。”毛利小五郎问道。
木念点了点头,说道:“从一开始我就发现,秀念对忠念的事情,对那天晚上的事非常的感兴趣。一开始我还没多想,直到后来,我发现他竟然在偷偷地调查,我才知道,他是为了忠念而来。我知道,忠念有一个弟弟,年纪和秀念相当,我当然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然后,”毛利小五郎问道,“你就想到了利用秀念,帮你报仇。”
“没有!”木念摇了摇头,“其实,我也很后悔,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帮天永主持杀了忠念。所以,我也期望能够帮他做点什么。所以,这一年多,我对秀念都很照顾。直到前段时间,菊乃真的结婚了,嫁给了那个男人。我实在是受不了,就……就告诉了秀念,我也在调查这件事情,终于调查明白,当天晚上,天永主持是如何杀死了忠念。”扭头看了眼秀念,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没想到,秀念立刻就要去报警。我担心天永主持会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于是就告诉他,报警没用的,根本就没有证据。只要天永主持不承认,警方这根本不会把他怎么样。他有了防备,报仇就更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