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清早,在毛利兰的催促声中,毛利小五郎从床上爬了起来。
目暮警官打来了电话,牙齿的编号对上了,而这颗牙齿的主人,正是驾驶证的主人根岸正树。也仅仅是在几天之前,这颗牙齿才镶进了他的口中。
再有,就是关于根岸正树的保险问题。也是在十几天之前,就在那个牙齿按进嘴里的前几天,根岸正树投了一份巨额的人生意外险。而受益人,正是阿部工。
又一次,作为重要的证人,毛利小五郎被叫到了警局。在这里,他第二次见到了阿部工。
如今的他,正坐在桌前,接受目暮警官的询问。
眼见的毛利小五郎出现,阿部工脸色一喜,起身招呼道:“毛利侦探,您可算是来了。这次,我可是全靠你了。”
毛利小五郎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不是全靠我,是全靠你自己。如果你真的就是凶手,那么很遗憾,我一定会亲手把你送进去。”
阿部工也笑了,说道:“毛利侦探,这玩笑可就开大了。您现在可是我最重要的证人,您要是都这么说了,还有谁会相信我啊!”
目暮警官站起身,把手中的审讯记录递给了毛利小五郎,说道:“从前天中午开始,阿部先生就和公司的多名员工在一起旅游。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前天傍晚之前,你还在跟踪根岸先生。那么就可以确定,阿部先生有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什么地方?”毛利小五郎问道。
阿部工解释道:“毛利侦探,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的公司最近正面临一些问题。旅游的时候,顺便团建一下,好凝聚一下人心。至于地点嘛,手头没钱,自然不会走太远,就在附近的乡下。想要回来一趟的话,最少也要两个小时以上。”
目暮警官接口道:“没错,他们旅游的地方,距离案发的红鬼村,至少有将近两百公里的距离,开车的话,最少也要两个多小时才行。我们刚刚也已经打过电话了,有不少的人都能够证明,从前天中午开始,到今天早上为止,阿部工一直和他们在一起。而且……”
阿部工接口道:“而且,我还有更为关键的物证。”从随身的皮包里面掏出了一大叠照片,递到了毛利小五郎的面前,“毛利侦探,请您过目。”
毛利小五郎伸手接了过来,一张张翻看了一遍。
从早上开始,一直到深夜,几十张照片,电子钟也好,机械钟也好,每一张上面,总会有那么一个清晰显示着当前时间的钟表作为背景。
“阿部先生,看不出来,你这么喜欢钟表啊!每一张上面都有,还真是辛苦你了。”毛利小五郎吐槽了一句,一张张比对了起来。果然和他预想的差不多,从早到晚,每间隔几十分钟,就会有一张照片,在无声地证明着,阿部工的所在位置。
阿部工愣了一秒钟,笑道:“是啊!我是个生意人,当然要有时间观念。喜欢钟表,也是很正常的。”
“晚上呢?”毛利小五郎合上了照片,继续追问,“前天晚上,或者更准确地说,前天深夜。”
目暮警官解释道:“我们已经确认过了,一整晚,阿部先生都在酒店房间。刚刚,我们的同事已经去酒店调看了监控。就在阿部先生的房间门口,刚巧就有个监控摄像头,里面清楚地显示,自从晚上回到房间,他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当然前提是死者真的是根岸正树。毛利小五郎更加的确信,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目暮警官瞟见,心头一喜,立刻问道:“毛利老弟,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毛利小五郎笑道:“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来,阿部先生还欠我一笔可观的委托费。平白获得了这么多的赔偿金,我这点小钱,应该不会赖账的。对吧,阿部先生。”
阿部工笑了,笑的很开心。又一次拿起了随身的手提包,从中取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递了过去,说道:“都在这里了,一分不少。”
“谢谢!”毛利小五郎道了声谢,一点也不客气,直接接了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就仔细地点了起来。一边点,还一边说,“阿部先生,以后要是还有这种好事,千万可别忘了我哦!”
阿部工摇了摇头,说道:“恐怕以后没这个机会了,过几天,我就要出国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一张张点完,刚刚好,毛利小五郎直接揣进了口袋。甚至是连带着那一叠厚厚的照片,都被他揣进了口袋。
目暮警官提醒道:“喂,毛利老弟,别把我们的证据也给拿走啊。”
一叠照片,已经看过了,对于毛利小五郎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用处。之所以故意揣进了口袋,无非是想拿回去,给江户川柯南欣赏欣赏,顺便帮他坚定一下阿部工就是凶手的想法。
阿部工插口道:“没关系,如果毛利侦探喜欢的话,我这里……”第三次,拿起了随身携带的手提包,从里面翻出了厚厚的一叠,递到了目暮警官面前,“我这里还有一份。好不容易出来旅游一趟,照片总要多洗几份才好。”
“那可真是谢谢了!”毛利小五郎道了声谢,这才把话题拉回到了他最关心的地方,“目暮警官,尸体确定是根岸正树?”
目暮警官点头道:“是啊,电话里不是已经告诉你了,牙齿上的编号对上了,尸体应该就是根岸正树没错。”
“牙医?”毛利小五郎问道,“帮根岸正树按牙的牙医,他在哪?”
目暮警官解释道:“她已经回去了。你相见她?”
如果死者不是根岸正树,那么唯一的问题,只能出现在牙医身上。毛利小五郎当然想见她,点头道:“有几个问题,想要当面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