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把手!”毛利小五郎意识到了关键所在,赶紧从马桶上跳了下来,出了隔间。
最里面的厕所门,依旧紧闭!明亮的门把手,看起来非常的干净,没有任何的瑕疵。
犹豫了一下,毛利小五郎掏出了一次性手套戴在了右手上,顺着门把手的内侧轻轻地摸了过去。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在他的一次性手套上,出现了些许的鲜红。
“果然是这样,但是……”毛利小五郎又一次陷入了沉思,凶手是如何准确地让他所要陷害的人,摸到了死者的鲜血。又是如何让无辜的人,避开了死者的鲜血,“一般的人,进到厕所之后,都会选择就近原则,或者从第二个开始,很少会有人选择最里面的。除非,在厕所的某个隔间里面,有他要找的人,才会一个个去试。这个凶手倒是大胆,难道就不怕有人有什么特殊嗜好,就喜欢往里走,或者厕所里面挤进太多的人,那他的计划,可就要泡汤了。”
想通了一切,毛利小五郎的目光,下意识落在了中间隔间里面的厕所马桶盖上面。他相信,最关键的证据,如果不带在身上,扔到那里,才是最安全可靠的处理方式。只是,他不敢确定,凶手在处理的时候,是否先用火把证据烧成了灰。因为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一时间也想不出有什么证据可以指证凶手。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悦耳的警笛声响起,毛利小五郎明白,这是目暮警官到了。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几分钟之后,厕所房门响起了沉闷的敲门声,随即目暮警官的声音传了进来:“毛利老弟,我是目暮警官,里面的情况怎么样啊?”
毛利小五郎赶紧打开厕所门,侧身让开了位置,解释道:“目暮警官,在最里面的厕所隔间,发现了尸体。门是从里面锁上的,尸体也正好倒在门口,堵住了门。死者是个年轻女性,根据情况,初步判断是由于心脏动脉大出血,导致的死亡。”
“嗯!”目暮警官摆了摆手,跟在他身后的警员一个个冲了进来,井然有序地开展工作。只是他们没有注意,一个早就忍耐不住的瘦小身影,也混在他们其中,偷偷地溜了进来。
毛利小五郎早已经注意到了,却并不想机会。因为他很清楚,这个家伙接下来会给出什么样的推理。
“毛利老弟,”目暮警官问道,“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啊?”
“凶器在死者身边,死者的东西也被扔了一地。死者所在的厕所隔间有个窗户,是打开的,可以轻松容纳一个人通过,所以不能完全排除抢劫杀人的可能。中间的厕所隔间,有凶手用来擦拭血迹的卫生纸。但是,中间的隔间却没有窗户。”毛利小五郎解释道。
“那么凶手是?”目暮警官从了过来,眼中充满了期望。
“不知道!”毛利小五郎给出了一个非常令人失望的答复,“我也是刚到不久,还没有检查尸体,也没有问询过证人。”
拍照取证,处理完毕之后,两个警察从隔壁厕所小心翼翼地翻了进去,挪开了尸体,这才打开了厕所大门,把尸体移了出来。
非常明显,女人的致命伤是胸口的刀伤。除此之外,在死者的脖子上,还发现了深深的勒痕。显然,这一定是凶手所留下来的。目的也很简单,自然是为了避免死者发出惨叫声,引来旁人。
在死者的物品之中,也发现了能够证明她身份的物品。她的名字叫做姬野弥生,二十四岁。
“目暮警官,你看。”负责现场勘验的法医,把证件递给了目暮警官,“这是死者的证件,姬野弥生,二十四岁。死因很明显,是被匕首刺进了心脏,拔出来的时候,导致大出血,从而导致失血过多死亡。还有……”他蹲了下去,指着姬野弥生脖上的瘀痕,“你看这里,有一条明显的瘀痕。我想,在凶手行凶杀人之前,肯定是先用绳子把死者勒晕了过去,然后才用匕首杀死了死者。这也是为什么,没有人听到死者的惨叫声。”
“嗯!”目暮警官点点头,扭头看向了隔间里面的窗户,忍不住吐槽了起来,“这厕所还真奇怪啊,为啥非要有个窗户呢?后面好像是条小道,就不怕被人看到啊?”
毛利小五郎接口道:“我更好奇的是,三个厕所隔间,为什么只有一个隔间里面有窗户,其他两个都不配是吗?”
“目暮警官,”江户川柯南终于找到了空隙,“除了若王子先生,我是第一进来的。我记得很清楚,这扇门并不是锁着的,只是尸体刚好挡在了门,所以才推不开。”
“如果是这样的话……”目暮警官开始了属于他的推理,“凶手恐怕早就等在这里,我想他原本只是想偷钱包而已,却没想到被死者发现了。于是,他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勒晕了死者。因为担心自己的相貌被看到,所以才会用匕首刺死了死者。然后,再从这扇窗户里面钻出去逃跑。”
“但是,”江户川柯南立刻给出了不同的意见,“目暮警官,你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
目暮警官下意识问道:“什么奇怪啊?”
江户川柯南抬起手,指向了敞开的窗户,说道:“难道,你不觉得太干净了吗?”
“太干净?”目暮警官显然是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这里是厕所啊,干净点难道不好吗?”
“他的意思是……”毛利小五郎故意顿了顿,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这才继续说道:“他的意思是,窗户那里太干净了,凶手如果从那里逃走,应该会留下不少痕迹,比如血迹。柯南,你是想这么说,对吧。”
“额……”江户川柯南很是有些郁闷,他不愿意毛利小五郎把所有的风头都抢走,却又不能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