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个手法行不通,那么也就是说,利光先生不是凶手了?”目暮警官说道。
“没错!”工藤新一点点头,神态坚定,“绝对行不通,没有任何手法,可以把钥匙折叠着,用钓线拉进内置口袋。”
“等一下,我再插句嘴啊!”毛利小五郎举起手,一副小学生打报告的样子,“新一,真的就那么绝对吗?”
工藤新一又是一阵的心虚,他赶紧又思索了一下,依旧想不出任何的报答。
“对,绝对不行。”工藤新一话说的很绝对,语气已经没那么坚定了。
服部平次也跟着附和道:“没错。我也想不出任何的办法。”
“东京都的工藤,大阪的服部,整个日本最出名的两个高中生侦探。”毛利小五郎摇了摇头,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对痴儿,两个笨蛋。”
“痴儿?”工藤新一对这样的称呼很是不服。
“笨蛋?”服部平次同样非常的不忿。
“毛利叔叔,就请你给我们展示一下吧!”工藤新一还是很克制的,脸上还带出了笑容。
“大叔,清吧。”服部平次却不一样了,冷着脸,完全忘了毛利小五郎刚刚还在帮他“找面子”。
“好啊!”毛利小五郎早就想好了,自然是信心十足,“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作为一个侦探,一定要严谨,别动不动就这个不行,那个绝对的。你觉得不行,不代表别人问不行。你想不出来,不代表凶手做不到。”
“毛利老弟,你的意思是,你有办法?”目暮警官这一次非常的自觉,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右脚脚尖点地,脚后跟靠在椅子腿上。不待毛利小五郎吩咐,自己就把裤子拉了起来,撑开口袋,给口袋里面留下了不小的缝隙。
“我说了,服部平次的手法,就算是试验一万次,都不可能成功。但是,我的办法,只需要一次。”毛利小五郎指了指服部平次手中的钓线,“我的道具,同样只有一样,就是它。”
“请,我拭目以待!”服部平次把手中的钓线递了过去。
毛利小五郎接过钓线,穿过针鼻。他右手拿着针,左手拿着两个端头,递给了毛利兰,说道:“去,到门口等着。”
“哦!”毛利兰捏着两个端头,快速地退到了大门。
毛利小五郎一手捋着线,一手拿着针,缓缓走到目暮警官身边,把针拉到了整根线的正中央,蹲下。
取出钥匙,铁针又一次从目暮警官的内置口袋里面穿入,从裤子上直接穿了出来。
捏着针头,捋着线,毛利小五郎一步步的推到了房门口。
“拿着!”毛利小五郎把手中的针递给了毛利兰,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两个线头。一端被他塞进了胶带中间的缝隙,另一端则是被他直接绑在了椭圆形的钥匙扣配饰上,把钥匙和钥匙扣配饰绑在了一起。“记住,这个地方一定要用力,绑的结实点。还有,这个结,一定要是活的。用力一拉,就能解开。好了,关门。”
毛利小五郎把四根线都放在了地上,关好房门。铁针后面的两根线,一手轻,一手重,缓缓拉动。
钥匙又一次被拉进了书房,沿着地面不断的前进,爬上了书桌,最终落进了目暮警官的口袋。
左手用力,把线头从胶带中拉了出来。右手用力,绳结解开。
“好了。”毛利小五郎打开门,把手中的钓线卷了起来,“目暮警官,你可以再看一下。”
目暮警官点点头,迫不及待地拉出了自己的口袋。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惊人的一幕再次出现,折叠在一起的钥匙和钥匙扣配饰,从内置口袋里面滑轮,跌落在木质地板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这!”目暮警官虽然早有预料,却还是被惊得瞪大了眼睛,“毛利老弟,真有你的。”
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也同样震惊,更多的确实羞愧,只觉得脸蛋火辣辣的疼,仿佛被谁刚刚甩了一巴掌一样。
“所以,”毛利小五郎卷着钓线,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别动不动就绝对这,绝对那的。太轻易的绝对,在别人眼里,或许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毛利老弟,”目暮警官有些激动,这可是他们警队出去的人,“既然这样,那么凶手就是利光先生了?”
毛利小五郎并没有回答,而是把工藤新一推了出来。
“我想,他有话说要说才对。”毛利小五郎说道。
“额……。”工藤新一想想自己刚刚斩钉截铁的语气,很是有些尴尬。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才开口说道:“虽然这个手法,或许有可能成功,但是,我还是要说,凶手并不是利光老先生。”
“为什么呢?”毛利小五郎像是个捧哏演员一样,适时地提出了疑问,“为什么不是利光先生呢?”
工藤新一都有点不会了,他勉强调整了一下心态,说道:“因为,我已经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了。”
“真正的凶手?”服部平次可不觉得出了辻村利光之外,谁还有这个机会,“如果按照你说的,不是利光先生的话,那又会是谁呢?你别忘了,这分明是个密室,难道,他是自杀的。”
“不是!”工藤新一摇了摇头,“死者并不是自杀的,而是他杀。而且,凶手也留下了真正犯罪手法的线索。”
“真正犯罪手法?”服部平次下意识说道。
工藤新一解释道:“我们发现的时候,这个房间里面正在播放着歌剧,而且被害人面前还堆了一摞书。播放歌剧的原因,是为了担心在刺下毒针的时候,死者会因为痛苦而发出惨叫声。有歌剧的存在,就可以完全掩盖过去。一摞书的原因,则是担心死者被刺的时候,可能会产生的痛苦表情。有书的存在,就有可能遮住他人的视线。”
“哈哈哈,”服部平次依旧没意识到工藤新一口中的凶手,“凶手这么大费周章,到底是为了掩谁的耳目呢?”
“我们!”毛利小五郎接口道,“是吧,新一,你是这个意思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