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屋英子快步走到了谷口美香的身边,喊道:“江田先生,能不能麻烦你在里面伸手卡住电梯门。”
跟着一起上来的保安还是非常听话的,应了一声,快步跑了过去。
毛利小五郎知道户屋英子是凶手,担心她故意留下自己的指纹好混淆视听,立刻就要出声阻止。
“英……。”毛利小五郎一句话还没说完,保安已经从尸体上面跳了过去,双手卡住了电梯门,而户屋英子的手指,却按在了电梯的开关上,不停的来回擦。
毛利小五郎一时间也不知道户屋英子这是要擦掉什么,还是快步走了过去,伸手抓住了她那只正在偷偷擦拭的手。
毛利小五郎实在有些突然,把户屋英子吓了一大跳,脸色瞬间就变得有些惨熬不过,那个样子,仿佛内心最大的秘密被人捅破一般。
“英子小姐,”毛利小五郎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想要破坏现场吗?”
“我做什么了?”户屋英子强自辩解道,“毛利侦探,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不觉得这个样子,对死者很是不敬吗?美香小姐是我的员工,我想为她做最后一点事,让江田先生卡住电梯门,这也有错吗?”
“爸爸,”毛利兰也跟着说道,“户屋老师也是一时心急才会这么做的,她不是要故意破坏现场的。”
“那我告诉你,你这么做已经破坏了案发现场,但是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毛利小五郎把户屋英子的手举了起来,“英子小姐,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你的大拇指是在做什么,你想要擦掉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户屋英子依旧在强行辩解,“就是感觉手指上面沾到了什么,想要擦掉而已。”
“所以,”毛利小五郎指着电梯按钮,“你就在这里擦,你选择的地方可真好。”
“有什么问题吗?”户屋英子问道。
毛利小五郎脸色一沉,斥责道:“问题大了。第一,你觉得电梯按键比你的手干净吗?第二,就算是按照你所说的,这个案件是强盗闯空门。他也有可能是他沿着楼梯爬上了八楼,然后想要坐着电梯上去,所以按下了电梯的开关,却没想到,正好这个时候,美香小姐做进了电梯。所以你这一擦,凶手的指纹就全没了,难道问题还不大吗?”
户屋英子没有再辩解,而是冲着毛利小五郎躬了躬身,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毛利小五郎抬手指了指地上的谷口美香,“你对不起的是她。你是不是故意的,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你也不用跟我解释,你要做的是跟警察解释清楚。”
东京都的警察,依旧是那么的有效率,只是一会的功夫,警察便已经到了。
这里是归东京都管辖,和往常一样,领队的人依旧是目暮警官。在他的指导一下,警员有条不紊地做着现场检查。
毛利小五郎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也在仔细地检查着现场的情况。
两排脚印,每一步中间的间隔几乎相同,毛利小五郎第一时间就排除了强盗走空门的说法,因为在他看来,没有一个强盗被人撞见后失手杀人,还会一步步的走出去。
谷口美香的两个肩膀上面,都有一片血红,毛利小五郎立刻就明白了那是怎么一回事,他也终于知道任务里面所说的证据是什么。
一双带血的手套,它的主人自然便是户屋英子,而上面的血,也肯定是谷口美香。但是这双关键的手套会在什么地方,毛利小五郎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关于户屋英子作案时间的问题,毛利小五郎自己的脑海里面也有了两个比较可行的假设。尤其是当他看到了户屋英子擦拭电梯按键的动作,他便已经知道户屋英子是如何杀人的。
按照自己的假设,毛利小五郎在脑海里面做了一次预演,会有什么漏洞,以及应该清除的证据,他都整个理了一遍。
第一次杀人,肯定会心里紧张,不会照顾得面面俱到,所以毛利小五郎相信,户屋英子肯定会有所遗漏才对。所以,他将自己想到有可能被户屋英子遗漏的地方,全部告诉了检查的警员,希望能找出一些其他的佐证。
“一刀直达心脏,几乎是当场死亡。”目暮警官说道。
毛利小五郎刚刚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系统,一个女人,第一次杀人,就一刀直达心脏,这天赋不做杀手可惜了。还有,这谷口美香也是傻,被人正面刺一刀,不知道反抗,也不知道躲的。”
“宿主,”系统的声音立刻便响了起来,“友情提示,请把你的心思都放在任务上。”
“警官,”一位警员说道,“鞋子已经测量过了,二十六公分。”
目暮警官点点头,说道:“这么说,凶手很有可能是男性了?”
“那也不一定啊,”毛利小五郎反驳道,“二十六公分的脚对于女人来说,确实是大了一点,却也不是没有。还有,我们也不能排除,有人故意穿着大号的鞋子。”
“嗯,有道理。”目暮警官点点头,抬手指着中间的电梯,“美香小姐上来的时候,坐的就是这部电梯对吧?”
“是的。”毛利小五郎说道。
户屋英子跟着说道:“中间的这部电梯,从一楼直达八楼,中间都不会停。但是,九楼到十五楼,每一层都会停。”
“那么你呢?”目暮警官问道,“你坐的是那一部电梯?”
户屋英子指了指最左边的电梯,说道:“我坐的是这部电梯,从一楼直达十五楼,中间都不会停,这也是我的专属电梯。还有你们上来的时候坐的那部电梯,只停一到八楼。”
“嗯,”目暮警官思索了一会,问道,“英子小姐从坐上电梯,到重新回到一楼,一共用了多长的时间。”
“多长时间?”保安思索了一下,说道,“两分钟吧,可能都不到,只有一分多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