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湮灭证据,那可不行!
“等一下,”毛利小五郎叫住了皆川太太,“皆川太太,请你等一下。”
“什么意思?”皆川太太扭回头,“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在尸体旁边都转了半天了,毛利小五郎可不相信她没有看到自己。
“你好,”毛利小五郎缓步走了过去,非常有礼貌地点点头,“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毛利小五郎,我是个侦探。”
“毛利小五郎?侦探?”皆川太太脸上泪痕犹在,神色没有一丝的慌张,“你是小兰小姐的父亲吧,相比于侦探,我还是更相信警察。我们已经报警了,这里不需要你。”
“是吗?”毛利小五郎丝毫不客气,在桌边坐了下来。伸手端起面前的半杯咖啡。直接送到了嘴边做出了要喝的姿势,“好渴啊。”
毛利小五郎始终注意着皆川太太的神态,有点出乎他的预料,皆川太太丝毫没有阻止,又开始收拾起来她的桌子。
喝,还是不喝,毛利小五郎微微有点尴尬,但是面子虽然重要,又怎么能和性命相比。
放下了咖啡杯,毛利小五郎轻轻咳嗽了两声,说道:“皆川太太,你现在就收拾东西,恐怕有点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皆川太太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早晚不都是我收拾。”
“皆川太太,”毛利小五郎看了看院子的方向,“您的儿子皆川克彦现在生死未卜,你不守在他身边也就罢了,还有心思来收拾东西,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皆川太太的手停了停,又立刻拿起一杯咖啡杯放到了面前的托盘上,“有谁愿意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死在面前。”
如此平静,毛利小五郎绝对不相信,这是一个儿子将要死于非命的母亲。
“自然是没有,但是……。”毛利小五郎伸手敲了敲桌子,“恐怕也没有人在儿子生死未卜之际,还想着收拾桌子的。”
“今天你不是见到了。”皆川太太叹了一口气,“大部分人伤心了都喜欢哭,也有的人伤心了喜欢吃,也有这人伤心了喜欢睡,我心里不舒服的时候,就想找点活干,不可以吗?”
确实有这种情况,毛利小五郎也听说过,有些人遇到了伤心事,总是喜欢做些什么,好让自己没空去想那些伤心事。但是自己儿子将死未死之际,就有点说不通了。
“皆川太太,”毛利小五郎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的儿子皆川克彦是属于食物中毒,你却在这里收拾食物,是不是不太合适。难道,毒死皆川先生的食物就在这里。”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皆川太太皱起了眉头,有一丝的愠怒。她的手也终于停了下来,端起桌上的一块蛋糕,那原本是正是属于死者皆川克彦的。
“这里的东西,又不是只有克彦一个人吃了。我也吃了,他们也都吃了,为什么我们都没事?”皆川太太把蛋糕放到了毛利小五郎面前,“毛利侦探,要不要也试试。里面可是有致命毒药的,看看能不能毒死你!”
“致命毒药?”毛利小五郎端起了蛋糕,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故意说道,“好甜啊,里面放的恐怕不是毒药,是解药吧?”
“毛利侦探,你只是个侦探,不是警察,在这里,你没有任何的特权。你女儿是我们请来的客人,但是请你别在这里放肆,这里是我的私人宅邸,我可以随时赶你出去。”皆川太太阴沉着脸,口中不停地喘着粗气,端起收拾好的杯盘径直走进了厨房。只是一会的功夫,她又端着空的托盘走了回来,继续收拾着桌上的杯盘。
毛利小五郎已经做好了准备,保护好自己面前的那一杯咖啡作为证据,有点出乎他的预料,皆川太太根本就没理会他,不但给他留下了一杯咖啡,连那份蛋糕也没动。
眼看着皆川太太要走,毛利小五郎有点忍不住了。
“等一下。”毛利小五郎叫住了皆川太太,伸手指了指眼前的咖啡,“这个你不打算收吗?”
皆川太太转回身,犹豫了一下,还是弯下了腰,伸手去拿杯子,却被毛利小五郎抢先了一步拿走了。
“毛利侦探,”皆川太太脸色阴沉,语气非常的生硬,“你这是什么意思?耍我?”
“额……,”毛利小五郎也觉得有些尴尬,“我还没喝呢,要不,你稍微等一会?”
“好。”皆川太太直接在毛利小五郎身边不远处跪坐了下来,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毛利小五郎,伸手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毛利小五郎快喝。
有可能带着致命剧毒,这种咖啡毛利小五郎怎么可能喝呢?当然他也更不能让皆川太太带走。
“皆川太太,”毛利小五郎笑了笑,掩饰着自己的尴尬,“要不您先去忙。我不喜欢喝热咖啡,冷冷再喝。”
“哼!”皆川太太冷哼一声,端起了托盘起身就走。
院子那里,江户川柯南东奔西跑忙的不亦乐乎,也不知道都发现了什么,毛利小五郎有心过去,但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他只能留在客厅,像是保护什么重要的珍宝一样,一直守护者那半杯咖啡。直到一阵清脆的警笛声传来,一辆辆警车停到了皆川家的门外,他才放下了心。
和警察一起到来的,还有一辆救护车,但是已经迟了,他们到的时候,皆川克彦早就停止了呼吸。
带队的警官依旧是毛利小五郎的老熟人,目暮警官。见他走进来,毛利小五郎立刻迎了过去。
“目暮警官,”毛利小五郎手中还端着他的珍宝,那半杯咖啡,“你们可来了。”
“怎么又是你啊?”目暮警官脸色一垮,“怎么你到哪,那就有案子啊!”
“我?”毛利小五郎这个冤枉啊,明明是江户川柯南好不好,他才是那个带着邪恶光环的男人。
毛利小五郎心里这个苦啊,但是他没办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