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刘永山那天喝醉了酒打了黄玉芳,黄玉芳就趴在了堂屋东间的床上委屈的哭了起来……
黄玉芳这心里堵的气呀一直出不来,她趁刘永山喝醉了酒便从家里走了出来,她想去找公公婆婆那边说说去,还怕以后他再喝醉了酒报复他,就准备去娘家再躲几天去,可上一次回娘家虽刘永山叫她去了,她也挨了当教师爹爹的严励的训骂,她不愿再去娘家了,再去了又会给娘家添乱子。可去哪里?这时她突然想起了在省城工作的姑姑黄彩云了,头些年黄彩云嫁给了省城一家纺织厂的职工耿双贵,现在耿双贵已经升为车间主任了。
因头几年没结婚之前她跟爹去过姑姑单位那里。这转眼间也八九年过去了,她知道姑姑工作的厂子还是原来的地方。她这时想不行我躲出去,去姑姑哪儿住几天,她这样做也是为了故意煞煞刘永山耍牛逼的威风。看你这个熊老爷们离了我老娘们能过不?
她从家里出来时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多了,去龙阳省城虽坐车方便但去了时间也不早了。她在村口坐上了大巴车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省城。她买了些礼品带上,坐5路公交车就直接到了姑姑上班的纺织厂大门囗了……
进了厂内她找到姑姑的单元住宿楼,爬上四层楼敲响了防盗门。
防盗门一开,耿双贵看了看就愣了!因有八九年没见黄玉芳了,那时十七八岁还是一个扎着马尾巴的小女孩现在已经是二十五六结婚的女人了,七八年不见了耿双贵一时哪能瞅出是谁来。
“姑夫我是玉芳呀!您不认得俺了?”
耿双贵一拍脑门这才想了起来,“哎哟!你看你不说我哪知是你来了呢?快进来吧孩子!”
这时姑姑家一家人三口人正围座在餐桌上吃晚上饭。姑姑扭头一看见娘家侄女来了,便放下碗筷热情的走上来,“哎呦我的天呀!玉芳你咋怎晚才来了呢?”说着接过玉芳手提的牛奶和礼品搁在了一边,又问:“你还没吃饭的吧?”
黄玉芳摇了摇头。
“哦!”
由于来的突然家里也没准备她的饭,黄彩云道:“老耿你吃完了下去买两包方便面来吧,有鸡蛋,合包碗鸡蛋方便面吃也就算了,反正不是外人吃好吃赖也担的事,你说不是?说完又自我解嘲的哈哈笑了,“你奶奶及家里人都挺好吧?”
“都挺好的!”
“跑了怎么远的络子了快歇歇吧!”
黄玉芳坐在沙发上姑侄又唠了一阵子,待耿双贵买来了方便面下好后,才让黄玉芳吃饭……
待吃罢了饭耿双贵才道:“你们娘俩好久不见了去里边卧室里唠嗑去吧,我和外孙女花花看我们的电视中不?”黄彩云便与黄玉芳又走到主卧室里,关上卧室里门两个人坐在了床上又开始嗑着瓜子在次唠了起来。
“唉这说起来我有好长时间也没回去看你奶奶去了,她肯定会生我的气了,黄彩云有些歉疚的道。
“哪能呢,您工作忙没时间俺奶奶也能理解!”
“嘿嘿嘿!人家都说嫁出去的闺女波出去的水,这出了门了虽离娘家五六十里路也不算远,但也没大回去过!”
“我刚不是说过吗,您有工作得天天上班忙吗!”黄玉芳再次打圆场的道。
“唉忙也不是借口呀!也不愿您爹经常说我来,嫌我不孝顺您奶奶了,嘿嘿嘿。”
“其实我奶奶虽有关节炎腿疼不错,但她还能自理了。我爹成天在学校里教学也没时间管家里事,里里外外都是我娘她一个人操扯家务。”
“是呀!您家的情况我都明情,你娘她是个好人,虽说你爹在学校里教学拿工资不错,你娘她不多言多语可在家里真没少出了力。”
黄玉芳点了点头这我能理解。
黄彩云叹了口气又道:“唉也愿你大哥的命不好,两个人结了婚刚过了六年你嫂子就出了车祸,孩子还不是有你娘给拉扯着?可你哥到如今也没找到合适人吧?他在乡里虽担任着干部不错,但结不了婚也是你爹娘的一辈子大心亊呀?”
黄玉芳点了点头,“是呀,人家肯定还是想再找个合适的人呗。”
“那是不错,可也不易都三十多了。我们这单位上有合适的是不错,可真成了两地分居生话也不易呀?所以我怕你哥不同意也没敢提。
“咱也管不了人家,对了姑姑你们厂里还招工吗?”黄玉芳又转了话题问。
黄彩云道:”咋?你还想参加工作上班?”
黄玉芳抿嘴一笑望着姑姑道:“嗯,行不?”
“行是行!你今年都二十七了是不?”
“姑,您咋记怎清楚呢?”
“我在家就知道你多大你还想瞒我?哈哈哈!你想上班的话按子弟招收,有你姑夫这方面的关系,肯定是没问题的!现在都是招收的合同制。给正式工是一样待遇,还有的听说以后就要打破铁碗了,招收也是最后一批了。
黄玉芳搂着了姑姑的脖子道:“姑那您就给我报上名呗?我也要上班不当那个受苦的庄稼人了。”
黄彩云推开了侄女黄玉芳搂抱的脖子瞅着她道:“你都结婚几年了孩子都怎大了还想上班?永山能让你上吗?”
黄玉芳一扭身子噘着嘴道:“姑姑我不想跟他过了,我想跟他离婚!”
“啥?咋离婚?净瞎诌八扯!”黄彩云立马睁了大眼睛又批评道:“你是不是给他闹别扭生气了?我一看你今天来的怎么晚就估摸着是给他生气来的对吗?刚才给你哥打电话的那话音里我就听出来了,他知道你上我这儿吗?”
黄玉芳摇了摇头,“看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行!从我这儿也不能让你离,因上了班你就觉得地位更高了想给人家离婚是不是这意思?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了。再说永山这孩子也挺好的,又担任着你们村里的干部,识书达理的,你还想找个啥样的?孩子琳琳都五六岁了吧?哪能说离就离的?给你娘打个电话,要不永山那边去你娘那儿找不到你,都会跟着惦记挂心的?”
黄玉芳有些生气的道:“姑您不知道他现在变了个人样,喝醉了酒就向我发脾气打我,我不愿受他的了,”然后趴在姑姑的耳朵上小声嘀咕道:都说他不正经……”
黄彩云听后就是一怔,“你抓住他了吗?”
黄玉芳一怔!然后一皱眉道:“听说的呗!”
“哎呀!你也不能光听外边的人瞎胡说!他在街上有时给人家开句玩笑也是正常,你也不能多意,再说他担任着村里干部避免不了得罪人!人心叵测说啥闲话的都有,那些闲言碎语你也不能全信。”
黄玉芳咬着嘴唇没再吱声。
黄彩云叹了口气又道:“玉芳!你在姑这儿住多久姑都不会撵你走,也管起你饭了,你上班姑也能让你上了,你看了么现在发展的很快,用不了几年这城里就有通咱那村里公交汽车了,将来交通也就会更方便了。”
顿了顿又道:“可这离婚的事你不能再提了,离了婚因孩子财产好分割的事也难呀?再说出一家难进一家更难!你们两个只是吵了几句嘴说离婚就离婚!不是瞎胡扯的事吗,又不是感情真破裂实在不能在一快过下去了,你说我说的对吗?”
黄玉芳听了姑姑的劝说点了点头。没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