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是真的很佩服刘海山。
他是从三十后穿越回来的人,理所当然知道山南县以后会变成什么样,但刘海山可没有他这种得天独厚的条件,所以他能展望到山南县以后的面貌,可是真真正正的远见卓识。
所以他发自内心的来了句:“海哥,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商人。”
刘海山淡淡一笑:“你也不差,我们彼此彼此。”
也许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们才会志同道合惺惺相惜走到一起……
走到一棵冠盖如云的老树下,两个人站下一起点了根烟,然后刘海山突然小声说:“蓝宇这个酒厂里应该想办法安排个自己人。”
陈明先笑了笑,果然他什么都知道,然后他才回答道:“这件事我得好好想想办法才行。”
“一定要是可靠机灵的人。”
“我知道,所以这个人比较难找,我身边的人一个都不行,因为他们都是耿龙认识的。”
“这个酒厂就是归耿龙直接负责?”
“对,除了蓝宇的总裁之外,他就是这个酒厂的最高直系领导。”
刘海山点了点头:“那想安排这个人不太好办。”
确实不好办,关键耿龙也是个精明的主,一般的小花样根本瞒不过他,除非安排的那个人也有刘海山、陈明这样的本事!可这又是不可能的。
虽然是大白天,这条小街的景色也算得上很美很有意境,但因为是上班时间,所以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过往的车辆更是老半天一辆都没有。
九十年代初期的偏远山镇乡村县城,大多都是这样的萧条冷清,山南县并不特殊。
两个人驻足抽烟,片刻的沉默后陈明冒出来几句:“耿龙不会在这里和我交手,除非是蓝宇公司想在这里牛刀小试,推广一下他们的酒水。”
“你确定他不会?”
“不会,他知道我在这的县委有领导职务后,一定不敢在这挑衅我的。”
“那你倒是省心了不少。”
陈明缓缓摇头:“对全局影响不大,该来的一定会来,在这不来在金夏市也会来。”
“他不足为虑,需要你小心戒备、全力应付的是蓝宇公司。”
“蓝宇现在依旧敌我不明,但那个苏老板相当厉害,我已经和他见过一次面了,给我的印象是城府颇深,言语之间滴水不漏毫无任何破绽,去见他之前我不知道他是敌是友,见过他之后我依旧不知道。”
刘海山开始沉思,良久过后自言自语:“看来我也该想办法和他见上一面。”
他这是打算亲自去了解一下苏炳然的深浅,可想而知他对这个人的重视程度,要知道之前那些普普通通的对手和敌人,他都是不屑和他们见面的。
陈明点头:“这个得让金姐想办法安排,我的能力现在还做不到这件事。”
刘海山摇了摇头:“不需要她安排,那个苏老板最近经常去闲情逸致喝茶,一呆就是一下午,所以我自己就能想办法见到他。”
“哦,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你人又不在金夏市,不知道他的行踪很正常,你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
其实陈明想知道苏炳然的子女跟踪并不难,他虽然不在金夏市但陈道在啊,而且他不用问都知道:陈道一定早就派人暗中盯着蓝宇大厦、盯着苏炳然了。陈道没打电话来向他通报情况,说明他也还没有什么重大发现。
所以陈道不主动联络他,他也不会主动去问,这也算是他们之间的一种潜在默契。
“行了,我先撤你随意,有事电话联系。”
抽完一根烟的刘海山一点时间都没再耽误,直接闪人了。他好像每天都很忙的样子,但陈明一直都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其实这样也好,可以始终保持一种神秘感。
五分钟后他也走了,他前脚刚走耿龙就到了山南县……
耿龙带着卢玉洁在酒厂里到处转了一圈,工人们正在做各种前期准备工作,尽管人多活少,但依旧是一片忙忙碌碌的样子。
耿龙在酒水开发部见到了那三个技工,他们已经换上了崭新的白大褂挂着崭新的胸牌,猛一看跟医院里的大夫一样!看的耿龙差点笑出声来。
“耿总,我们正在开发第一种新酒。”
耿龙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那你们继续,我就随便转转顺便看看你们,这里的环境怎么样?在这里生活适应不适应?”
“环境挺好,清幽安静,就是太落后了点。”
耿龙笑了笑:“很快就好了,这个县城正在想城市发展的过程中,还需要一段过渡时间,所以你们要有耐心。”
典型的敷衍应付,连本地人都不知道山南县未来的发展前景,何况是他这个过路人。
还是那个为首的人问道:“您平时一个礼拜来这里几次?大概都是礼拜几来?”
耿龙心里一动:这是在试探我掌握我的行踪?那你们可想多了,于是他漫不经心的回答:“不一定,我随时有可能会出现,礼拜几来我自己都说不准。”
另外那两个技工,却一直都在偷偷打量耿龙身旁的小美女。
卢玉洁知道那两个男人一直在看自己,但她又不好转身离开这个房间,所以只能目不斜视的盯着墙上的壁钟看,看的那壁钟都快长出花来了……
耿龙也看到了另外那两个男人的样子,但他也在佯装不知。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总是能吸引到男人们的目光,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足为奇,只要没有冒犯卢玉洁的言行举止,他就没必要管,毕竟吸引力和凝聚力,也是卢玉洁这个小秘书应该起到的作用之一。
他没有想让自己的这个小秘书成为花瓶,但如果卢玉洁自带这个功能的话,他也不反对。
“你们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加油吧兄弟们。”
耿龙其实和这三个人没什么可聊的,因为他心里并没有把他们当成自己人,不是自己人的话他一般都没什么话说,除非是很重要、或者对他来说有特殊意义的人,那又另当别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