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半的金夏市街头,和同样这个时间段的山南县比起来有天壤之别。此时此刻的山南县正如耿龙所说:街上已经连一只鬼都没有了。
但这里的街头却依旧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路上行人如织摩肩接踵,来来往往川流不息,那叫一个热闹!置身在这样环境里的陈明李虎心里都很感叹:这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陈明,这么精明过人满腹谋略的苏家父子,怎么可能会被耿龙忽悠成功?”
“姐,我不是说过吗:这可能是咱们的一个误会,耿龙有拉大旗作虎皮的嫌疑,当然他投靠蓝宇公司,百分百是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然怎么可能有人放着老板不当,跑去给人家当打工仔?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金茉莉就笑了:“他是罪魁祸首,你是惹祸根源。”
陈明只能苦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这个锅背的比窦娥都冤,然后想不背还不行,可我就想不明白了,放着榜一榜二他不对付,怎么我才成了榜三他就开始要打击我了呢?”
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金茉莉还在笑:“因为他知道打不过榜一榜二,所以只能针对你这个榜三。”
“呵呵,榜三他就打得过了?那他可天真了。”
和耿龙两次交手过后,他现在有自信说这几句话了。金茉莉开了个玩笑:“想打赢榜三拿那得过我这一关,哈哈。”
她这几句话一说完,陈明瞬间想起了那位神秘榜一大哥,给陈道打电话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现在他已经知道榜一是小姐姐不是大哥,但他还是相信这个电话,一定是刘海山打给陈道的。
于是他试探了一句:“金姐,你真不知道榜一大哥是谁?”
金茉莉立刻摇头:“不知道。”
陈明表情复杂的笑了笑:“好吧你说不知道,那我就当你不知道好了。”
“什么叫当我不知道,我本来就不知道。”
“也对,谁能想得到榜一大哥是个根本不存在的人物呢,说不知道其实是正确的答案。”
金茉莉顿时愣住:“你在说什么鸟语?”
“没什么,我信口开河故意打个岔而已,哈哈。”
说这句话的时候陈明在心里暗暗诧异:难道金茉莉也和之前的自己一样,并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按说以她和刘海山的亲密关系,刘海山不可能对她隐瞒这件事才对啊。
金茉莉开始追问了:“你不会是在试探我吧?”
陈明又在心里叹了口气:和聪明的女人打交道就是这点不好,什么都瞒不过她们的直觉。
“没有,我试探你干嘛?那我不是成了敌我不分了。”
幸好金茉莉接下来没有再继续追问,不然的话某人就要开始尴尬难以脱身了……
李虎和白胜跟在陈明和金茉莉身后不远处,然后李虎就对白胜说:“晚宴的时候听到陈明说和金姐是姐弟俩,我馋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为什么?”
“你看他们俩哪哪都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连名字都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白胜却摇了摇头:“不,有一点他们俩很像,他们都是会为朋友挺身而出的人。”
李虎哽住,这句话说的他无法反驳,然后白胜却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也是和他们一样的人。”
路过一个有公用电话的摊位,金茉莉伸手一指:“先给你家娘子打个电话,告诉她咱们已经回来了,免得她继续为你担心。”
这个建议很好,陈明马上去打了这个电话。
电话还真就是张玉燕接的,陈明一上来就开了个玩笑:“小娘子,你家官人已经回来了,正在和金姐在闲聊以后得打算。”
“陈明,你们赶紧回来,有人来咱们店里闹事,黄毛一个要对付他们好几个,快回来!”
陈明一愣:“好,十分钟后就到。”
挂了算话他拉着金茉莉快步走到一旁:“姐,我和李虎的马上赶回去,燕子说有人在她店里闹事。”
金茉莉也是一愣,却随即回答道:“我们一起赶过去,快点。”
这里离张玉燕的火锅店并不远,开车也就十分钟的路程,而且这个时间路上也不堵车,于是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那家火锅店。
火锅店里依旧有很多的客人,但此刻他们全都躲到了餐厅的一角。因为大堂的正中间,十几个男人正面对面的对峙着,他们身边是几张被踢翻了的桌子……
黄毛阴沉着脸站在前面,身后是后厨的几个男工作人员,在他们对面哲哲几个流里流气的混子,为首的就是那个刚才调戏过张玉燕的小子,他显然有些喝高了,此刻正在狂妄的叫嚣着:“不想让我们把你家店砸了的话,就赔我一万块钱,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黄毛缓缓摇头:“一分钱不给,我们出去说。”
“你说出去就出去?那我们都没面子!就在这说。”
那小子舌头有点大,居然说话没打磕巴,说的还挺流利。
要不是对方人多,黄毛得护着张玉燕的话,他早冲上去动手了!对方虽然有八个人,但他仍然没放在眼里。
“小子,识相点赶紧给钱消灾,真等我们咋了你们的店后悔也晚了。”
“快点给钱,一千块钱对你们这种人来说也不算什么。”
黄毛依旧摇头:“我说了一分钱没有,想找死的话我们出去比划比划,我一个人对付你们这一群,你们可以一起上。”
说这几句话的时候,他的一只手始终按在西装里的刀柄上!
“你小子真他妈够狂的!还想要一个打十个?就你?哈哈。”
;“别他妈和他废话了,咱们一起上先废了这小子再说。”
眼看对方就要群起而攻,黄毛头也不回的对张玉燕说道:“嫂子,如果我坐了牢,记得帮我照顾我爸我妈和我妹妹。”
话音一落他就要伸手拔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火锅店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先后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