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五大洲要说起地域范围,那可是超级大!
用广袤无垠,疆袤极多来形容毫不为过。
又因为那些个地理勘测家懒洋洋的,不管疆袤大不大,这五大洲的名字已经定了。
管求你好不好分,去到一洲之地会不会迷路,前几任地理勘测家定下来的地名岂是说改就改,想添就添的?
不改!
不增!
也不添!
这样挺好的嘛,不论东南西北中都有一个叫法,大致能分得清就行。
还需要啥啥精确划分,自个儿不会绘地图?自己弄去!
想让地理勘测家们亲自动手,得加钱!
俸银没提上去,活倒是连连的加,不干!
早点回家,媳妇孩子热炕头不是挺好?用得着做这么些费力不讨好的劳什劲儿吗。
因此,这五大洲的地名便延续至今,要说难听肯定难听,也不知道哪个混球,脑袋发懵想出这么难听的洲名。
好就好在,东南西北中的地名总算是有了。
东边东星,西边西厥,南边文曲,北边曜河。
这中洲就是隐文了,酆都一系列事件的那位年轻人,对于自己已然暴露完全不知道,也啥都不管。
就这么手抓两位上古遗氏小美女,一步跨出,走啊走他就来到了中洲之地。
这个手抓两女的人,自然是年轻人阳生子了。
一经脱困,本来自己是两手抓着小绮梦以及圣姑伽因俩姐妹,一到中洲地界,事儿就反过来了!
二女娇躯一扭,手影也跟着一动,伏羲氏神射手绮梦生跟圣姑伽因即刻反手拎住年轻人阳生子。
只因他阳生子太疲了,估摸着二女不抓住他,他站都站不稳,其脑袋可能更会直接往地面摁去。
这场战役是一拨接着一波,任谁恐怕都撑不住。
索性自己还是撑住了,没有去阴曹地府去见他那死鬼老爹。
二女手拎阳生子,眼见其伤势有些过重,就打算将他丢在深山老林里。
想要发现这里有人,除非施展大窥测法,或者住在深山老林的山野村夫。
除了这两者以外,想要发现阳生子怕是难上加难。
一放下,圣姑伽因以及神射手绮梦生就打算两手拍拍走人。
大家都是修行人,各有各的路,分道扬镳是迟早的事情。
没想到年轻人却在这个时候微睁开了眼,有气无力地说道:要走?
圣姑伽因只是点了点,没有过多说什么,转过身等着自己的好姐妹跟阳生子告别。
绮梦生走到阳生子耳朵根子前小声密语,说了天地有大劫,举头三尺更有神明诸如此类神神叨叨的话语,就转身离去。
突然她好像又不放心,再次转身回来叮嘱年轻人。
不论做事行事能够谋而后动,尽量谋而后动,切忌鲁莽行事,她要走了,或许下次相逢,可能是十年,可能是百年,又或者是永远见不到了。
小绮梦这一番肺腑之言,阳生子差点就收不住心猿意马,完完全全就是好媳妇的料!
最终,阳生子只是嘴角微动,一切小心。
小绮梦只是轻轻点头,面容隐晦地有些不舍。
随后又记起什么,美眼余光轻轻一瞥,顿时找来两片芭蕉叶。
左右两边分别盖在阳生子身体上,此刻的心间,仿佛有一颗石头终于落下,接着回眸一笑,跟圣姑伽因一起走了。
被两片大芭蕉叶盖住的阳生子,太乏了。
就这么躺在地面睡上了三天三夜,一点儿知觉都没
有,要是身后突然蹿出一个手持匕首的人,将他的头颅割了估摸着自己也不会知晓。
好事轮不到自己,坏事接连撞上。
这不,还真就来了!
一名年纪看上去不大的稚童,行至深山老林前,一路行一路跳,嘴里还哼小曲儿:
啦啦啦,小呀嘛小二郎呀,背着个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那风雨狂,只怕没有学问无颜见爹娘……
其两条小短腿,更是快得飞起,看这小步子跟小步伐,铁定是遇上了天大的好事情。
飞跑至被芭蕉叶掩住的阳生子身边时,急忙给自己说:停!
心中有所疑虑,随后又摇了摇头,再次迈开他那开了八倍速的小步子,停!。
身形止住,他又往回看。
有人在那里!
别看他个头不高也不大,但自己两颗小眼珠子是贼尖贼尖的,甭管小苍小蝇都逃不出自己的视线。
以往在家的时候,瞅见蚊子苍蝇的时候,别人都是脱了鞋拍死蚊子。
而他却不同,两眼凝视间直接用筷子夹,偶尔夹到一两只大大的苍蝇,直接往嘴巴里塞,还别说,营养倍儿足,嚼起来嘎嘎爽!
由此这个被芭蕉遮身的人,被他发现似乎理所当然?
稚童连忙跑过去,揭开芭蕉叶露出阳生子的身形,伸出小手探了过去摸一抹那人的心跳,一蹦一蹦的,还活着,没死。
再看到阳生子披头散发有些别致的发型,跟中原束发齐眉的样式完全不一样。
再看这衣服,青色素衫还带了暖毛,完全不是中原整年都是单衣不加毛的衣服。
他不是中原人。
稚童顿时起了好奇心,摸摸脸,抠抠脚底板,还蹭了下胳肢窝,都跟咱们长得一样哎,该有的地方都有!
阳生子全身上下跟里里外外,此时都被这名看起来年纪不是很大的稚童摸完了,刮千刀的稚童!
还不仅这些,稚童通过摸全身还摸出一些他看都没看过的物件。
圆圆的丹丸有两颗,被稚童拿起了一看再看,最终看不出个所以然摆放在了地面。
接着小手又费力巴拉地捧着一黑一白两本书,封面上竟没有字诶,竟这么稀奇!
稚童就想翻开来瞧瞧,里面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没想到不论怎么翻都翻不开,最后更是放在地面用嘴巴咬。
在这个年纪的少年,通常都是嘴巴的力气要比手的力量大,他就想着咬开它。
却没想到,一股无以言明的力量从黑白两书发散出来,直接弹飞这个想用嘴巴咬开的稚童。
一声哎哟传来,稚童摔了一屁股后又用乌龟慢爬的速度,向着沉睡的阳生子身边爬来。
这个人很怪,身上的物件儿也挺怪,尤其是这两本比他头都还大的黑白书。
难不成就是学院儒师们所说的武学奇经?有着极其罕见的力量?
这两书怎么弄都弄不开,铁定被封印住了,需要解除开封印才能知晓里面的内容。
天呐,他遇到神人了!
稚童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立在原地。
于是,这名稚童就在这里守了阳生子三天三夜,期间看到他嘴皮子干瘪,就急忙跑到最近的河流为他取水。
取来了水就往他嘴巴里灌,眼见嘴皮子湿润过后,又把玩起了那两本黑白书。
他这个人对书籍特感兴趣,那啥圆圆的丸子都是只看了可就不同了,好书。
夜晚,白书自己抱着,黑书用做枕头,两只小短腿还要夹住阳生子的大腿才能睡得
着。
这三天三夜都是这么过来的,小稚童好像习惯了不夹年轻人大腿,睡不着一样!
到底是谁家的野孩子,如此摧残阳生子。
可就在今天夜里,稚童要去夹阳生子大腿,怎么也夹不住!
夹住就滑掉,再去夹又滑掉,小稚童有些恼火,干嘛呀这是。
遂起身,往阳生子大腿这么一趴,继而两只小手狠狠抱住大腿。>
这下好了,整个世界顿时就安静了。
突然之间,稚童他那一双朦胧似还没睡醒的眼睛,好像看见有一双大眼正幽幽地看着自己一举一动。
惊声一吓,连忙跳起,手中摆出你敢欺负我,马上打你去西天大罗狱的姿态,你,你醒了?
阳生子也不回声,就这么静静盯着小稚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