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扯了,太扯了,太tm扯了。
我把手指卡进岩缝,向悬崖峭壁顶端爬去。
虽说我曾经是浮空城体育系的学生,但要是论这种无安全保护的极高难度攀岩……别说是我这种剑道部出身的,哪怕是专攻攀岩的极限运动协会,这个在结业考核里也算是超纲考题了……
这面峭壁已经几乎是垂直了,现在只要出个小意外,我的命就没了。
“救命啊!!!”
有人掉下悬崖摔成了肉酱,我长叹一口气,这个任务简直就是挑战极限。
没有人相信会有人从这条路摸进城的,再加上正面那里激战正酣,更没什么人会在意我这边。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爬到了第一的位置,依照约定,接下来我就要多一个打锥钉的任务,我拿起前面那个人挂在打进山体的锥钉上的锥钉,反手扎进山体里。
我靠着锥钉慢慢爬上去,比起用手指扣进山体那种要命的体验,这锥钉就好多了。
前面的人的力气都不大,打的锥钉的强度让我都不敢碰。
爬上悬崖,我依照计划检查了周围,清出了一片空地。
有些时候要管这么一群人真的还是蛮烦的。
在吩咐了上来的第一批人计划以后,我决定一个人继续爬眼前的高墙。
因为正面的状况,这里只有极其少数的守卫,我找到了空子进了城。
“实在太顺利了些……”
我行走在被焚烧塌倒的房屋间,显得有些显眼,这里甚至连巡逻的人都没有。
透过烧的漆黑的木头,我看见了一些难民,房子已经被烧完了,他们躲在废墟里,苟且度日。
没有人关心这里。
这个角落仿佛和世界脱节。
。。。。。。
“有臭虫溜进来了。”
黑暗中一双明亮的眼睛睁开,他的双眼倒影着整个世界,只是轻微一瞥,就瞥见了那个溜进城的青年。
从黑暗中伸出一只手,不,与其说是手,不如说是爪子,那只爪子握着一团光,随着爪子做出推的动作,那团光融入到附近一个卫兵的身上。
“去吧,去把他杀掉。”
。。。。。。
我的感官告诉我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我下意识握住佩刀,抽刀出鞘的瞬间,一只爪子落在我的刀上。
“你是谁!”
眼前的生物和当年兰德里的状况一样,是完全的兽化,但是比起兰德里后来驾驭兽化而缩小,眼前的生物则是无限制的膨胀。
这是一只狮子状的怪物。
“杀掉——”
那只家伙快的离谱,几乎接近了音速,听力跟不上他的动作,我只能靠着感知跟上他的速度。
“杀掉————”
他像发了疯似的一次又一次扑向我,我艰难做出反应,照道理来说,这里不应该有这种级别的怪物才对……
那家伙发出猫科动物愤怒的咕噜声,我摆好架势,随着那家伙子弹一样冲过来,我被笔直撞飞。
我的肋骨应该断了几根,真是要命,他的冲击力已经堪比一辆重型卡车全速冲撞了。
这种威力未免太夸张了。
它惊讶于我居然还没死,而我惊讶于他的身体居然还没有因为超负荷爆掉。
毕竟说到底,兽化是消耗身体潜能来做到的极短时间内的强化,这种级别的攻击,在我的计算里,他早就应该超负荷爆掉了。
“是啊,他早就该死了。”
我的后脊一寒,男人从我身后走过,走向那只怪物。
宽大的长袍遮住了男人的身形,脸色苍白而妖艳,左眼下有泪痣,总得来说是一个绝对的美男子。
“你是谁?!”
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
男人上下打量我,随后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
“看来你还真的挨了一发起源术式……那个家伙还是那只怪物,强的没边。”
男人用中性的声音说着,“不过还真是,以前的你可是汪洋大海,现在的你封顶了就是一碗见底的水。”
“回答我的问题!”
“哦?”
男人有些惊讶,随后露出戏谑的神情:“你觉得你有资格向我提问吗?”
“有没有资格……”
我旋转刀身,摆出架势,“试过才知道。”
“有些东西……”
男人把手从那只怪物身上放下,随后,一个做工精美的金魔方出现在他手中。
“不用看就知道孰强孰弱。”
魔方慢慢升空,在空中分解成一个个小小的方块,小小的方块间以极小的细线相连。
“聆听吾名,就要有必死的觉悟。”
小方块慢慢落下,我明白他做了什么。
“魔术阵……”
那个魔方居然是机关术的产物,但是更离谱的是偏向科技的机关术居然被用来作为魔术的基础魔术阵。
理解科学的魔术师是极为可怕的。
这是帝国书库里的一本书的观点。
“吾之名为马尔巴斯,第五魔神柱。”
我的身体僵住了。
他刚刚说第几?
前四柱魔神被称为至尊四柱,是已经半只脚跨进魔术之路尽头的超级魔术师,现在应该全在教会浮空城战场一线,这里会出现第五柱魔神,基本可以断定了,教会已经把所有的魔神柱派出来了。
战场形势不容乐观了。
我的后退带来了刺痛感,我的脚后跟被细线切断,细线划出了极小的一片区域,在这片区域的边缘,是刚才的魔方块和细线,那东西可以轻松切开我的皮肉。
那只怪物再次跳起来扑向我,我反手拔刀,正面挡住这一击。
“北境有两柱魔神柱?!”
这个信息是绝对的坏消息。
这将导致我们整个计划失败。
我靠着脚步和那只怪物周旋,我的力量即使经过两年多的魔鬼训练也并不能和这种已经是怪物的家伙相比。
怪物似乎失去了耐心,发出了咆哮声,声音响彻云霄,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生起一丝畏惧。
“无法迅速杀死你已经让我头疼了,你就乖乖的,让我杀死,别找那么多麻烦。”
马尔巴斯的手伸出长袍,那是一只苍白的如同在水里泡了很久的尸体的手,那只手的手指上缠着丝线。
“人偶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