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女人整天闹腾,苇庆凡都已经习惯了,也不去劝,果然,黎妙语没有逃多远就被李婉仪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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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我错了,人家知道错了嘛~”
黎妙语很顺滑的开始日常求饶撒娇,李婉仪到底还是不舍得真打她,捏了捏她耳朵,便放过了她。
黎妙语求饶成功,立即就又得意起来,见苇庆凡带着笑意在看自己,凶巴巴的瞪他道:“看什么看?再看就让学姐打烂你的狗头!”
苇庆凡撇撇嘴,见她雪白晶莹的脸蛋也微微泛着薄红,笑着问:“你喝酒了吗?”
“一小口!”
黎妙语伸出一根白嫩手指比划,“我跟着舒云喝的,就抿了一下,放心吧,人家很有自知之明的。”
“一小口脸都红了……”
苇庆凡撇撇嘴,不过也没说她,笑道:“还要不要喝?我带了五瓶啤酒回来。”
“我才不喝呢。”
黎妙语噘噘嘴,怀疑他想把自己灌醉了做坏事,才不会上当。
李婉仪则好笑道:“你带啤酒回来干嘛?想喝酒了?”
“他一身都是酒味。”
黎妙语气鼓鼓地哼道,想了想,又凑到苇庆凡身边,伸鼻子闻了闻,道:“好像还有别的味道……”
她鼻子很灵,苇庆凡怕她真闻出来有江清淮的味道,毕竟靠在自己肩膀上半天,伸手捏住她鼻子,好笑地道:“你属呵呵的啊?整天闻来闻去……”
“你心虚了,是不是?”
黎妙语把他的手拨开,狐疑的看着他,“你刚刚跟谁一起喝酒的?”
“江清淮和周莉。”
苇庆凡实话实说,只是隐去了周莉很早就离开的事情,不等她俩追问,他主动交代道:“今天中午,江清淮的妈妈来找她了,好像是嫌弃江清淮在京城工作,怕她现在的老公会知道,想让江清淮辞职,回省城去,江清淮很伤心……”
他把这件事情简单讲述了一下,表明了晚上喝酒的缘故。
黎妙语眨了眨眼,问:“她爸妈离婚了吗?”
“嗯,小学就离婚了。”
苇庆凡先点头回答,然后又问:“我没跟你们说过吗?”
“没有。”
李婉仪摇了摇头,“反正我没听你说过。”
“我也没有。”
黎妙语眼神不善,“你居然还偷偷藏着小秘密……说!还有什么?”
“这是人家的私事啊,涉及隐私的……再说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们,估计忘记说了……”
苇庆凡还没说完,李婉仪就打断道:“既然是她的隐私,你怎么会知道?”
“我……”
苇庆凡一时哑口无言。
黎妙语撇撇嘴道:“当然是清纯又漂亮的江秘书告诉她的啊。”
苇庆凡终于确认自己今晚喝酒还是有影响的,亦或者是被江清淮今晚的异常打乱了心态,居然出现了这么大的失误。
为什么要问“我没跟你说过吗?”
这不是摆明了说自己以前就知道吗?
直接说今晚才知道的就可以了啊!
他咳嗽一声,道:“今晚不是加班嘛,然后她心情不好,和周莉一块去喝酒,两个女孩子怕不安全,就拉着我一块去了。”
李婉仪白眼道:“你去了不是更不安全?”
“就是!”
黎妙语点头附和,“引狼入室!这就是鱼准备好了锅碗瓢盆葱姜蒜,然后请猫到自己家做客吃饭!”
“不跟你们说了。”
苇庆凡往沙发上一瘫,“爱咋地咋地,有本事你们俩今晚弄死我吧!”
“你有脾气了是不是?”
黎妙语走过来,拿着枕头要闷他,苇庆凡视野刚刚被遮挡,就感觉到身上咣咣咣挨了好几下,肯定是混合双打。
他也伸手乱抓,李婉仪特征太明显,很快被他抓住抱怀里,赶紧用力挣脱了。
苇庆凡怕身上有味道残余,也没继续耍流氓,挣脱了枕头,也顺势放开了她,见她匆忙掩住领口,不禁暗暗佩服自己越来越娴熟和高超的技术。
“看吧!”
黎妙语又抓住把柄了,鄙夷地瞪他道,“眼睛都看不到,都还差点把学姐扒光了……太危险了!大色狼!”
李婉仪脸蛋微红,没好气瞪她一眼,见苇庆凡还贼兮兮的盯着自己看,又白了他一眼,然后弯腰捡起自己的凉鞋,拿去放到玄关柜子里去,免得又被狗给衔走。
“冬冬冬冬”
黎妙语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和李婉仪都换了白色款的工程机,经过这段时间的使用,已经逐渐适应了大屏幕,并且发现了大屏幕的好处。
就像苇庆凡说的那样,大就是爽!
而至于便携性方面的劣势,两人基本都带着包,在这方面并没有多少困扰,反而是苇庆凡经常觉得“坠裤子”。
“我妈~”
她看了眼屏幕,压低了些声音对苇庆凡和李婉仪说了一声,然后很熟练的拿起手机,熘回了自己房间。
因为已经分手,她留在京城的理由并不充分,黎树青和赵雅泉正在催她回家。
等黎妙语回房间关了门,李婉仪幽幽叹了口气,转头看苇庆凡。
苇庆凡伸手揉揉她脑袋,笑道:“别乱想……要不要一起去洗个澡?”
“你自己去!”
李婉仪伸手打了他一下,苇庆凡撇撇嘴,自己拿了衣服,去卫生间洗澡。
出来之后,书房里有两人的说话声,苇庆凡走了过去,问道:“怎么说?”
“回去呗。”
黎妙语鼓了鼓腮帮,“反正我本来就准备回去的,等开学前我再回来。”
“嗯。”
她应该是刚打完电话,站在书房里面,苇庆凡走过去,握住她柔嫩的小手,又问:“那什么时候走?”
黎妙语想了想道:“后天吧。”
“又不着急,过几天再回去呗。”
苇庆凡凑过去想要亲她,李婉仪还在旁边呢,黎妙语可没他这么厚的脸皮,伸手推开他,噘嘴道:“早一天晚一天又没区别,而且我确实也想家了~”
她又甜甜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嘻嘻笑道:“放心吧,等你生日,我会回来的。”
苇庆凡翻了个白眼。
黎妙语又伸出另一只白嫩小手,拍了拍他的脑袋,“乖哦,到时候姐姐给你买礼物~”
苇庆凡有一种被当成了呵呵的感觉,张嘴去咬她的手,黎妙语“啊”的把手缩回来,挣脱他的手,道:“我去看看车票,可以坐高铁回去。”
“在这看吧。”
李婉仪打开购票网站,查了一下,给黎妙语买了一张后天下午的高铁票,黎妙语将车票信息发给了老妈,然后去洗澡。
李婉仪等她走了,对苇庆凡道:“你这两天陪妙妙吧。”
苇庆凡笑道:“可以一起陪啊。”
“去死!”
李婉仪瞪他一眼,“你能不能想点正经的事情啊?”
她呼出一口气,又道:“妙妙这边,你准备怎么办啊?总不能之后就一直这样吧?总跟家里撒谎也不好。”
“先把你娶回家再说。”
苇庆凡挪着自己的椅子过去,凑过去亲了亲她脸颊,“你不要乱想,这又不怪你,我会找机会公开的……呃,是指对家长和亲人公开。”
“嗯……”
李婉仪轻轻叹了口气,靠在他肩膀上,又嗔道:“都怪你……”
“对,对,都是我的错,所以到时候被三方家长围殴,都是我活该。”
“打死你,少个祸害!”
李婉仪站了起来,伸手打了他一下,扭身出去,“我去洗澡了。”
“嗯。”
苇庆凡跟着她出了书房,到客厅沙发上坐着,见呀呀在旁边舔爪子,趁它不注意,一把将它抓住,抱在了怀里面揉弄。
李婉仪拿了衣服出来,见他在逗猫,没理他,去卫生间洗澡。
苇庆凡撸着猫,轻轻舒了口气,开始重新梳理今天发生的事情。
“苇蒹葭”这个名字,以及江清淮在车上透露的信息,毫无疑问表明了他之前那个梦并不仅仅是一个梦这么简单,否则没道理两人会做相同的梦,连女儿的名字都相同。
背后的逻辑和原理他没办法解释,依旧只能提取关键信息,并以此进行推理。
而得出的结果,依旧与刚刚的想法基本相同:重生前的后续,两人大概率相亲成功,并且组成了家庭,有了一个名叫“苇蒹葭”的女儿。
这让他更加纠结,一方面已经有了李婉仪和黎妙语,不想要招惹江清淮;另一方面,又不愿意看着江清淮嫁给旁人。
除此之外,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今晚事情的影响,他发现自己对江清淮——至少是现在,并非完全没有感觉。
不管是对任何人来说,着都不是一个好的迹象。
李婉仪和黎妙语现在的妥协,已经是突破了全部底线、做出的最大牺牲了,且伤痕至今难以愈合,否则她们两个也不会做出让江清淮给自己当秘书的这种迷惑操作。
根源就在于她们缺乏安全感。
她们想要通过自己拒绝江清淮这件事情来获得安全感,如果自己居然对江清淮动心了,她们两个作何感受?
眼下这种其乐融融的局面,会直接崩塌,恶化到最坏的情况。
当然,这里面未必没有操作空间,比如利用她们的感情和软弱,以期复制她们两人之前妥协的过程,有不小的概率可以达到目的。
然而,上一次是别无他法,这一次再这样做,就是蓄意了。
为一己之私,对自己最亲近的人做出这种事情,再去说真的喜欢她们,就太无耻了。
这个念头一闪,立即就被苇庆凡给否决掉了。
虽然已经很无耻了,但他还是想要尽量保证李婉仪和黎妙语不再受这种伤害。
于是,又饶了回来,重新变成了二选一的难题,因为只要和江清淮有瓜葛,就是对李婉仪和黎妙语的伤害。
世间安得两全法?
苇庆凡很快自嘲笑了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起身伸了个懒腰,去阳台打沙袋。
人生于世,哪有这么多两全其美的好事?
今晚江清淮的举动、状态,不好判断,她的心思同样不能确定,自己凭啥认为江清淮就一定想要嫁给自己,想要当“三房”?
目前自己能确定的,只是自己心里不舒服,因为种种缘故,对江清淮有了“占有”的想法——或许有喜欢,但他很难说这种喜欢是对李婉仪、对黎妙语一样的那种喜欢和爱情。
既然如此,一边大概率是自己的私欲,另一边则是学姐和妙妙,怎么取舍和选择,是不需要多少考虑和犹豫的。
而江清淮……
她应该也不想跟自己这个有两个女朋友的老板有什么瓜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