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归来变成了四合院的邻居
星期一，新的一周开始了。
在轧钢厂办公大楼技术科的小会议室里，杨厂长迎来了水木大学机械系的主要领导。
杨厂长一见机械系的书记主任都来了，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一边热情的招呼着客人，一边心里直打鼓！
果不其然，怕什么就来什么！
机械系的郑主任没客套几句就直接开门见山地点明了，他们是为段鸿轩而来，是为了段鸿轩改进设计的新机床来的！
“杨厂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段鸿轩是我们学校机械系的学生，他的组织关系还在学校，还在我们机械系，他可不是你们轧钢厂的人员。
段鸿轩同学年龄小，不懂事，很多事情都不太清楚。
年轻人，满腔热血，希望自己的一身所学能够学以致用，能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贡献自己的力量。
可他不懂事，我们这些做老师的不能不多看着点自己的学生，不能让我们学生自己辛苦的劳动成果被人随便就拿走了，你说是吧，杨厂长？”
对于郑主任咄咄逼人的架势，杨厂长只剩下了苦笑。
杨厂长苦着脸道：“郑主任，瞧您说的，是谁的劳动成果就是谁的，您和张书记就是不来，我堂堂轧钢厂的厂长也不可能把段鸿轩同学的劳动成果据为己有啊，我脸皮还不至于厚到这种程度！
您既然都开门见山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有什么说什么了！
段鸿轩同学的成果，对我们轧钢厂非常重要，关系到我们轧钢厂能不能再上一个台阶，甚至关系到我们轧钢厂未来几十年的发展，由不得我不重视！
再说了，就凭段鸿轩同学的技术，他既然能设计出一种型号的机床，其他型号的机床他照样有能力改进设计出来，我们轧钢厂真要对机床生产有想法，那就不可能只有一种机床不是吗？
所以我们以后需要仰仗段鸿轩同学的地方多着呢，最起码五六年甚至八年十年都得仰仗段鸿轩同学，我们又怎么会因小失大，窃取段鸿轩同学的这个机床的成果呢？
这不成了鼠目寸光了！我这个厂长还不至于这么短视！
今天你们就是不来，等这个机床的样机生产出来了，我也得往你们学校跑一趟，和你们商量一下这事儿！”
张书记和郑主任互相对视了一眼，暗中微微点了点头，郑主任这才开口道：“那看来是我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既然这样，我在这向杨厂长你赔礼道歉，是我鲁莽了，没把事情调查清楚就轻易跑来兴师问罪，这是我的不对！”
杨厂长赶紧摆摆手：“哪里，是我们没把工作做好，没提前和你们沟通，让你们误会了！
您和张书记也是关心自己的学生，你们紧张学生的劳动成果也是份内的事儿！
段鸿轩同学能有你们这样的师长，也是他的幸运和福分！”
这时，张书记开口打着圆场：“好了，郑主任，杨厂长，你们就别净找自己的责任了，这事就算是阴差阳错，缺乏沟通所致！
现在最重要的是，机床这事儿该怎么办？总得拿出个章程吧？”
杨厂长心里苦啊，可他又没办法，谁让段鸿轩是人家的学生呢！段鸿轩的组织关系都在水木大学，人家学校完全可以把段鸿轩的设计以学校机械系的名义交上去，到那个时候，这机床的生产他们轧钢厂可就不占主动了，到时候花落谁家还两说呢，反正落到他们轧钢厂头上的概率可就太低了，到那时他这个厂长哭都没眼泪了！
杨厂长现在实在是没牌可打，只能打苦情牌了，“张书记，郑主任，我对你们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一点可都没藏着掖着！
段鸿轩同学的设计对我们轧钢厂实在是太重要了！
我们厂想用他的设计正式进入机床生产领域，这可关系到我们轧钢厂未来几十年的发展，为此我们打算专门成立一个机床生产车间，从厂里抽调技术骨干和精兵强将，把这车间的主要架子先搭起来。
等我们获得部里批准，允许我们生产机床了，这个车间将会是我们厂未来的最重要的一个车间，明年车间规模肯定要进一步扩大，到时候可是需要不少正式工，少不了要大规模招工的！”
说到这，杨厂长特意停了停，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
张书记和郑主任听到这，隐晦地互相看了看，两人都若有所思地看着杨厂长，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杨厂长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继续道：“张书记，郑主任，段鸿轩同学是你们的学生，这机床也是他的劳动成果，可最后还不是要生产出来不是？
你们学校又没有生产能力，最多就是把这成果交上去，然后由上级交由机床生产厂进行生产研究！在这过程中，你们少不了要带着段鸿轩同学往生产长厂家跑，协助人家！
咱们国家生产机床的厂可都在东三省，距离京城可不近啊！
再说了，人家能生产的机床型号多了，不缺你这一种，到时候你这机床人家重不重视还两说呢，更别说还辛辛苦苦跑那么远了！
可我们厂不一样啊，这可是我们轧钢厂介入机床生产领域大好机会，我们再怎么重视都不为过！更何况，咱们又离得这么近，有什么事你们骑个自行车就能过来，来到我们轧钢厂，我老杨还不得好好招待你们啊！
而且我们厂是轧钢厂，以前从来没有进行过机床的生产，厂里也没这方面的人才和技术储备，这要是想生产机床，以后也少不了你们的支持！
你们可都是这方面的专家，我老杨还不得把你们好好供着啊！”
说着，杨厂长指了指旁边的一大堆人，“看见没有，也不怕你们笑话，这都是我们厂技术科包括科长在内的所有的骨干，段鸿轩同学上礼拜六就把图纸给我了，我们厂集中技术科的骨干，昨天对着图纸研究了一整天，还有好多问题都搞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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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段鸿轩同学一来，他们就赶紧请教去了！
你们说说，就我们厂这种情况，以后想生产机床，能少得了你们的帮助吗？
咱们两家，一个懂技术，一个能生产，这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啊！
您二位看呢？”
说完，杨厂长定定地看着张书记和郑主任。
张书记和郑主任对视一，张书记突然指着杨厂长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好你个杨厂长，不愧是堂堂万人大厂的掌舵人啊。
别的不说，单就你这张嘴我就服了！
你这张嘴真是能把死人说活的嘴！
你既然能这么有诚意，开诚布公了，我们要是还斤斤计较就显得我们太小家子气了！
老郑，你怎么看？”
郑主任点点头道：“嗯！杨厂长不但诚意十足，口才也厉害啊！
我觉得可以认真考虑考虑！”
杨厂长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赶紧连连保证道：“张书记，郑主任，您二位放心，我们轧钢厂一定让你们看到我们厂的诚意！”
郑主任又问雷主任：“雷主任，你怎么看？”
雷主任微笑道：“人家杨厂长的确诚意十足，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而且杨厂长刚才也说了，这都在京城，离得这么进，我看可以如果我们两家真的能达成合作的话，咱们系以后学生进行实践实习，我想杨厂长该不会拒绝吧？”
雷主任这话让张书记和郑主任心里又是一喜，杨厂长等轧钢厂的领导顿时对这个机械系的办公室女主任不敢小看了，这位在旁边始终面带微笑，看着人畜无害的女同志，这一开口还真有两把刷子！
杨厂长赶紧点头道：“雷主任这话可也提醒我了！
我们轧钢厂绝对举双手欢迎你们系的高材生来我们厂指导工作！这可是我们巴不得的好事呢！”
雷主任看了看旁边热闹地讨论着的技术人员，微笑着建议道：“杨厂长，张书记，郑主任，既然咱们双方都有合作的意向，那是不是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咱们把具体的合作议程议一议？
拿到具体的章程了，张书记，郑主任，这事咱们恐怕还得给学校汇报一下！”
张书记点了点头：“雷主任说的对，这事确实需要给学校汇报一下！
杨厂长，你看是不是安排个地方？咱们好好商量商量？”
杨厂长大喜：“没问题，走，咱们去我办公室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