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能有什么坏心思正文卷第二百二十三章敏妃的纠结敏妃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知道事关重大,便当即收了纸条。
头顶,冒出十余个金色的星光,马上就被秦源如饥似渴地吸收了。
感觉格外香甜。
收了纸条,敏妃又道,“小秦子,如若此事为真,那你便立下大功了。”
秦源淡淡一笑,说道,“我做这些,并不为立功。一则报庆王知遇之恩,二则……”
停顿了下,他又看着敏妃,缓缓道,“二则,我不希望看到你有事。”
敏妃不由一怔,心底忽地又翻腾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心绪。
她这般聪敏的女人,自然能隐隐感觉到,秦源这话所潜藏的意味。
起初她觉得荒谬,自己是皇妃,他是太监,怎生会有这般暧昧之词出来?
但很快,她就明显感觉到自己,竟凭空生了一丝幽怨。
我,因何偏偏是什么皇妃,而他又因何偏偏是什么太监呢?
若是早遇到他……
想到这里,她不禁在心中苦笑一声。
又何必做这种无端的假设呢?
没错,小秦子虽是太监,却胜过天下公子无数。
只可惜,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敏妃一直提醒自己,有些东西不可逾越。
然而她又试图说服自己,自己只是仰慕他的才情罢了,即便不可逾越,难不成连知心好友都做不成么?
“小秦子,本宫……”犹豫了下,敏妃又改口道,“对了,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本宫或者殿下帮忙的,尽可以提。”
好想补偿些什么东西与他,否则总觉心有不安。
却见秦源轻轻摆了摆手,说道,“没有。麻烦转告庆王,只要过了这关,誉王便是冢中枯骨,不足为虑。而他真正的对手,或另有其人。”
话说一半,不算卖景王,但如若有一天景王崛起,他的“预言”便成了真,自然会让他的“国士无双”光环,更加璀璨。
这世界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哪个皇子登上大宝后杀功臣的先例,原因也很简单,剑庙掌控在皇帝手里,皇帝从不担心功臣造反。
所以有功之臣,必然荣华富贵荫及子孙,而如果他能以“无双国士”之资帮助庆王和景王任意一个登上大宝,定然赚到钵满盆盘。
他倒也不求多荣华富贵,反正吃软饭也够他吃了,他只想凭功劳安安心心地生产子孙。
按照他的计划,老秦家以后应该人丁挺兴旺的。
要说的已经说完了,秦源便果断起身告辞。
挥一挥衣袖,潇洒而去。
原本他还想跟敏妃要点东西的,比如托她去找庆王要三品大妖的妖材,好炮制强化血脉的药水,但是现在他打消了这个想法。
因为这与今天的氛围、与他“深藏功与名”的高大上人设不符。
要什么东西,我秦.国士无双.梅长苏.源与庆王共图大业,难道是贪图你一个三品妖材?
嗯,出来混最重要的还是人设,只要人设稳了,以后不用他提就会应有尽有。
秦源告辞得很突然,敏妃有些意外,脱口道,“这便,走了么?”
本来,还想请你听下,本宫这些日子习琴的成果的。
“娘娘,还有其他事么?”秦源止步,转身问道。
敏妃愣了下,终是没将心里话说出来,连忙道,“哦,本宫……也没有其他事。那,那你便回去吧。”
说着说着,便忽觉脸上微微发烫。
脑海中似乎有个小人,在质问她到底想说什么?
于是敏妃咬了咬牙,倔强地做出一派淡然的表情来。
本宫,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没想说。
秦源微微一笑,又作了一揖,说道,“那么,我便告辞了。”
今天的进度就到此为止,凡事不可尽兴,此时突然中断,是最佳选择。
如同弹琴,要留余韵,唯有余韵可绕梁三日。
就好比没过关的游戏,越是没过关,你才会越期待下一次打开游戏盒子的时间。
这就是规范操作。
不过秦源也是叹了口气,他发现敏妃接下来三日会不会“余韵绕梁”还不知道,但自己是得想她三日了。
她今天穿得真好看,裹胸是黄颜色的。
想起一首诗,形容女子穿得贼好看的诗……就是记不起内容了。
卧槽,反正是真特么好看。
下次见面……那就不能像今天这般光说不练了。
说什么也要教她弹弹琴之类的。
想到这里,他又心情大好,照例哼着小曲儿,往乾西宫走去。
刚推开大门,就看到阿大站在院子里。
是景王的阿大,不是他的阿大。
“景王让我送了两坛好酒过来,”阿大说道,“都是贡酒,他珍藏了十余年了。”
秦源点点头,道,“多谢景王美意。”
又把阿大引进寝殿,然后说道,“对了,麻烦转告景王殿下,庆王与誉王或有一斗,焦点应该集中在我那清风楼。”
阿大轻轻一点头,又淡淡道,“然后呢?”
秦源微微一笑,“景王不想让他们打得更凶一些么?”
阿大蓦地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又问,“那你建议景王怎么做?”
秦源笑着反问,“景王身边人才济济,还用我说怎么做么?”
其实秦源很清楚,景王早就看出庆王想引誉王在清风楼一搏了,要不然景王也不会这么卖力帮清风楼宣传。
当然,景王也难保会出些手段,让他们打得更凶一些。
所以这话他不说白不说,说了不会改变什么,但可以表明他是站在景王这头的。
空头人情要多做,这跟口头表忠心一样没成本,但效果比后者好百倍。
当然……实实在在的事情,也需要做。
于是他又拿出了剩下的两个刺客的名字,给了阿大。
阿大打开纸条看了下,随后皱眉道,“这是?”
“上次殿下不是说,想抓两个刺客,问问因何刺杀院首么?这是其中两个刺客入京身份文牒上的信息,剩下的不用我说了吧?”
阿大的眼睛很小,小到只剩下一条缝,但此时这条缝倔强地比以往撑大了一倍。
“此消息,你是从何得知?”
“我自有方法,让景王殿下尽管信我便是。”秦源平静道,“不过,这些刺客不着急抓,可派高手追踪一段时间,或可有更多消息。”
阿大怔怔地看了会儿秦源,随后冷声道,“秦先生好手段,以前是阿大看轻你了。”
秦源当即双手负在身后,背对着阿大,开始仰视窗外无尽的苍穹。
心里数一、二、三。
数完后,才淡淡道,“不必与我说这些……今天下英雄,唯景王与陛下而已,你我皆知。更何况,殿下待我如兄长,我视殿下……如知己。”
“好!”阿大点点头,“好一个知己,好一个兄长。有先生此话,便不负殿下专程让我带酒跑这一趟。”
说罢,阿大悄然出门。
却莫名其妙头顶飘出一个星光来。
秦源心道,看来阿大对景王却是忠心耿耿,自己帮景王,他便对自己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