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能有什么坏心思正文卷第一百六十八章让她给你端茶倒水亦无不可钟瑾元怕伤到好妹夫,便折了两根树枝,一人一根,权且当剑。
两道身影很快就纠缠在一起,偌大的花园里原本平静如水,但随着比试的进行,渐渐地刮起大风来。
钟瑾元原本听说的是,秦源有七品之资,但是打着打着,他惊讶地发现,对方的实力远不止七品!
在三招过后,他就完全确定了!
这小子,竟然达到了六品,而且还隐隐有六品上阶之象!
好小子,十六岁便是六品上阶,这般资质便是当年的自己,也有所不及!
这绝对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啊!
震惊……欣喜……狂喜!
钟瑾元在内心不停地咆哮。
看来,是自己错了,爹爹错了,娘亲也错了!
仪妹不是不喜男人,而是她对男人挑剔的很,普通人家的公子根本入不了她的眼,所以她才会见一个打一个!
且看如今,她要么不出手,一出手便为我钟家觅得如此奇才!
以我钟家的实力,加上自己的仙遇,必能将此奇才养成大器!如此一来,我钟家便如虎添翼,看旧时得罪的那些人,谁还敢再起歹心?
倘若自己再修仙有成,到时便是那皇帝,也得礼让三分!
这世道,本就是实力为尊!
想不到仪妹竟有如此手段,这般人老珠黄的年纪,竟还能骗得……咳咳,竟还能博得这等少年人杰的垂青!
秦源这次确是露出了六品上阶的实力,毕竟他现在已是四品,底牌是够的。
最重要的是,只有这样,才能让钟家更加重视自己——他们重视自己了,才会源源不断给自己资源不是么?
钟瑾元打到此时,已无心恋战,于是立即进入了最后的环节。
只见他忽地暴起,身影骤然化作一道青光,悄无声息地便来到了秦源跟前,随后一招“海底捞月”。
精确命中。
啾啾,啾啾啾……
钟瑾元顿时仰天长笑。
“哈哈哈,秦老弟好功夫、好修为、好大的资质!”
笑罢,终于松手。
目测加实测,现在他终于确定,秦公子是铁铮铮的好汉子!
秦源也知道他的用意,因而刚才并没有躲他这招。不过说实话,他就是想躲闪,可能也闪不过,除非用出隐守。
这钟瑾元的实力,确实恐怖!
把树枝丢到一旁,秦源笑着对钟瑾元说道,“惭愧,与钟大哥比起来,却是不值一提了。”
老规矩,贬低自己,抬高对方。
这话说得钟瑾元通体舒泰,不禁拍了拍秦源的肩,有些没底气地说道,“差不多差不多,伯仲之间吧。”
两人正说话时,钟瑾仪急匆匆地进了后花园。
方才花园内剑气大作,她以为是秦源被识破,亲哥暴怒之下起了杀心,于是赶紧过来阻拦。
可来到之后,眼前的这一幕,却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只见钟瑾元搭着秦源的背,亲切地如同多年的老友,脸上亦带着如蜂蜜般化不开的香甜笑容。
怎生……这般了?
钟瑾元看到亲妹,立即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然后意味深长地说道,“仪妹,你好眼光、好手段,大哥佩服。”
说罢,一个纵身便往客厅跑去,找父亲大人报喜去也。
钟瑾仪莫名其妙地看着钟瑾元的背影远去,然后转过头来问秦源,“你……没事吧?”
秦源呵呵一笑,“没事,瑾元大哥热情得紧,是个豪爽汉子,我与他意气相投,相谈甚欢。”
“相谈……甚欢?”
钟瑾仪觉得肯定有哪里不对,但是一时间又想不出到底哪不对了?
想了一会儿,她还是决定先让秦源回去为妙,以免夜长梦多。
于是大袖轻轻一甩,正色道,“既然这样,那你便赶紧回去吧。今日之事,你切莫与人外人道,要不然本使绝不饶你,知道了吗?”
秦源心想,对相公这般呼来喝去的,你礼貌吗?
就在这时,只见三道身影又如风而至,刹那间便出现在二人跟前。
不是钟瑾元、钟载成和楚南红,又能是谁?
此刻,三人都脸色不善地看着钟瑾仪。
只听钟瑾元大声道,“仪妹!什么叫绝不饶你?你怎生这般与秦公子说话?”
钟载成同样黑脸,怒气冲冲地瞪着女儿,冷声道,“怎么,难不成你平时,也这般与秦公子说话的?再跟你说一遍,宫里是宫里,家中是家中,你若再把宫里的那一套带回家中,别怪为父动家法!”
“是啊是啊,仪儿你这脾气该改改了!”
楚南红更是一脸苦口婆心地劝道,“哪有对自家相公这样呼来喝去的?这也是秦公子脾气好,要是换了你爹和你哥这种脾气的你试试?”
楚南红性子软,说这话时是红着眼眶的,不过眼里含着的是欣喜和激动的泪水。
因为就在刚才,钟瑾元跑进客堂,与他们说了现在仍犹在耳畔的六个字。
“此子是真汉子!”
那一霎那,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而钟载成更是瞪圆了眼睛。
“当真,如何勘验的?”
“看了,也摸了!如假包换!”
钟瑾元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此子年方十六,便已是六品上阶之资,堪称奇才!”
楚南红只记得当时自己的脑海一片空白,而当家的则直接跳了起来,拉起自己二话不说地就冲到了这里!
……
可怜的钟大人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妩媚清亮的眸子圆睁着,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父母和亲哥,当真像个委屈的小媳妇。
在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恍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而且是一个极不真切又混乱至极的梦。
这到底是自己的父母亲哥,还是小秦子的父母亲哥?
小秦子此刻不是应该已经被验明正身了么,为何……他们不仅不发怒,反倒是比刚才更呵护他了?
而自己只是随口说了一句,父亲竟然要请家法?
钟瑾仪大概不会想到,钟载成说要“请家法”,真不是吓唬她的。
此时的钟载成何其激动,旁人是万难体会的。
家中有女而立有六,却始终未得出嫁,这些年上至昔日朝中同僚,下至在坊间平头百姓,无不拿他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
说什么他钟家父子俩,连同那女儿都为人跋扈、德行太差,这才倒贴钱也无人敢上门做婿……这些他岂能不知?
可女儿未得出阁本就是事实,他有口难辩,除了装聋作哑假装没听到,还能怎么办?
他本以为这口气是出不了了,没想到今日他老钟家竟是苦尽甘来、柳暗花明了!
女儿不光找了个年轻貌美的少年郎,而且这少年郎竟还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之资,试问京城之内虽富贵权者如云,但哪家的女婿能跟自己的女婿比?
我老钟家的女儿,无人敢娶?
我呸,我钟载成的亲闺女是谁都能娶的吗?那是因为那些公子太差,入不了咱的眼!
想娶我钟某人的女儿,不是一等一的天资,一等一的人品相貌,想都别想!
他都已经计划好了,明天开始他便要走亲访友,散布喜讯,到时候就按照这个说!
都这般打算了,若是钟瑾仪敢搅黄他憋了二十年的扬眉吐气大计,他还能不请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