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楼隔窗莺与燕,耳根清净是心凉。不问红尘迷乱眼,只缘身渡苦海舟。
李闲羽在系统的坑扶下,带着几分不情愿去往某仙子学院,而后不出所料地被系统套路。于是,本就不甚积极的李某人,更是在丧气之势的辅助下变得愈发地咸鱼了起来……
打工上班虽如是,但修仙心不在,徒呼奈何?而且就是他道心依旧,但身成半废的他,仙途还有指望吗?
于是乎,在无望的野望的助力下,躺平与咸鱼,或许还有选择,但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了,就如当年一样,击溃他的从来都不是生活上的重担,而是他的心死了。
最哀莫过于心死,心死之鱼即为咸,咸者,翻身也,生之无望,鱼腹朝天阙,是谓躺平。躺平之道如是,哀如不哀,望而无望,其生昏噩,不知所以然。
但是,躺平之鱼,亦合大道。道分阴阳,有生乎,必有其死。繁华落尽,遍地尘埃,天地翻覆,生灭不过一轮回。
道如是,人之于道,无外乎,我道亦轮回。是故,轮回之生也勃勃焉,大日初生,势必得也,至死无悔;轮回之死亦恢恢然,夕阳晚照,力无求兮,生而苟且。
而现在,李闲羽得过且活是一日,浮生苟且亦无欢。但生活依旧在,夕阳半边天,瞧那红霞,不正是落阳最后的余晖吗?
西下之阳且如是,人之灵慧,岂不如之这无情之景、自然造物?于是,落阳之余晖,比之李某,又当如何?
生或淡而苟,死亦壮且烈!
没有谁的人生是永远平淡而无波的,暂时的风平浪静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夜。
天地如太极,人亦小太极,阳鱼之极,阴鱼始生,阴鱼之死,阳鱼更易。天地变如常,人心亦不复初也。大道如斯,谁人能以一颗初心贯彻始终?
李闲羽其生平平如常,道心随大流,初心已忘,志亦多改,希望破灭是常态,他亦习以为常,不以得失论得失,反复而无道。
但是其本心如赤子,简单而纯朴,只是世界复杂多变,不适合赤子之心的成长,故而其心也殇、命途多舛也。
然而,赤子之人终会长大,尽管复杂之世可能让他长歪,但歪脖子树亦能开花、结果、净化空气,供闲游之人纳凉,与挺拔之树就功能而言,无甚大区别。
可是,在世人眼中,开花有桃林,结果有杏梨,净化空气有绿树荫森,供人纳凉还数松蓉,可有歪脖子树的一席之地?
默默无闻如是,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发光发热,不以为意,只愿尽自己之所能,照亮大多数。
被人调侃如是,在最卑微的那一许低头,不拟着装,宛若永恒的隽永,以自身之姿,为大多数人带去笑容。
不过,他终究还是他,不以他人为喜,不以己身为悲,单调而寡淡如水,莺莺燕燕如是,语笑嫣然如是,容貌姣好如是,初心不动,志不为常又如何?红粉骷骨,皆扰不得我心,不管是道还是咸……
诚然,李闲羽孤和寡淡如是,心无异性,红颜亦只是知己,更别论其他泛泛之交,点头相送出于礼貌,谈笑甚欢是工作,互赠留言更是一种被逼无奈……
总之,李某人还是一片冰心万古寒,刀刻入心:生人与女子皆不得入!可怜闲淑一片苦心,万千设计,皆成空!
然,万事无绝对,铁树开花,仙子落凡,诸天大千,无奇不有,咸鱼冰心消融,携手欲双飞,亦无不可。
李氏的家族延续还是要落到某咸鱼身上,不管他愿不愿意,谁让他是李氏八代以来仅存的一颗独苗(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