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也给你了,该怎么做......还用我教吗?”千里闻看着小贩出神的模样,打了一个响指,将其叫回了现实。
“哦哦哦,知道的,知道的!哎哟,爷您可真厉害,咱可是真服了。”小贩憨笑着以茶代酒一饮而尽,满脸放光的他决定这次一定要干票大的。
千里闻冷哼了一声,嘴角却微微扬起。他厉不厉害岂是一个小贩就可评论的了,不过他想要的结果已经看到了,就再也有那个必要在这里耗费更多的口舌了。
“本人已经关注你很久了,知道你也不容易,所以给你一个发财的路,你可别糟蹋。”千里闻瞥了眼小贩,拂袖而去。话已至此,他只需静待完美的结果即可。
“爷您走好。”小贩噔地跪在了地上,双眼含泪,硬是朝千里闻离去的方向磕了好几个长头才肯起身。上天真的是眷顾他了,他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竟然还有人关注,那他,则定然不会辜负这一次绝佳的好机会。
邪气地笑了笑,小贩牛饮着茶壶里面所有的茶水,一脚踢翻了他放置在一旁的推车,大笑而去。
长明殿,楚帝任由着侍女们替其整理着常服,心不在焉。桌上放置着带着箭羽的信,似是在鄙夷地嘲笑这座宫殿的安全。
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清楚,但信上的内容如滚石之火,眼下苍都来了不少“不速之客”。
“去请秦相过来。”楚帝蓦地甩开了侍女们的手,沉声道。
常公公眼神细微地瞥过皇帝的脸色,恭身而出。
长明殿向来不允许后宫妃子进入,所以这里是每任皇帝最好的静心修养场所。楚帝坐在玉台前看着信,眼神不明所以。
片刻,秦相跪拜在殿内,准备敛眉细听楚帝的“心头之症”。这是一种他与楚帝之间微妙的默契,凡是楚帝有了不好处理的事情,私下第一召见的必然是他。
楚帝并未说话,而是看向常公公并摆了摆手示意其可以带着长明殿闲杂人等离开了。
常公公行了一礼,脸色平静地退出了大殿。看今天的情况,看来是有大事发生,离开也好,这样他就可以在第一时间去通禀王爷了......
“北澜太子此刻就在恩泽寺。”皇帝挥动着内力,一阵凌厉的掌风拂过,那带箭羽的信便安然地躺在了秦丞的眼前任由其纵览。
“这......”秦丞紧绷着脸颊,一阵皱眉,本以为是祭春后续之事,可没想到竟是此等麻烦事。
楚帝轻叹了口气,有些烦闷道:“太子远道而来却不觐见,留在那恩泽寺做什么?”
“皇上,北澜太子做什么,我们并不清楚,但这送信的人,定与北澜太子有些渊源才对。”秦丞抚摸着长须,心想着一切可能发生的可能。
“还有一事,公主眼下也在恩泽寺。”秦相继续道。他监视着云恭璃的一举一动,一个女子竟能在祭礼队伍上搅得众心动荡,仅凭这,她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只是先前探得云恭璃去了叶府邀友相去恩泽山,他并未多想,如今问题倒出来了。
楚帝怔了下神,似有责怪,“你怎么现在才说!”云恭璃也在恩泽寺,怎么就这么巧?不对,是与这个女人有关的所有事情,都很巧合。
秦相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先前听闻公主去了叶府,邀了叶府嫡小姐前往恩泽山游玩,臣并未多想,刚刚听陛下一说,才发觉的不对劲啊!”
要说这封信带给楚帝的略有愤怒,听完秦相的话后,楚帝的怒气达到了峰值,直接摔碎了一只玉杯。他越来越觉得今年肯定不是一个好年岁,怎么事事都不遂他心意。
“秦相,你即刻带上朕的亲兵前往恩泽寺,既然都聚到了一起,想必来皇宫一叙也是可以的。”楚帝沉声道。不管他二人是否在密谋什么,男女私相见面,于两国来说皆有失礼仪,单这一点,他便可以做很多文章。
秦相并不反对楚帝的做法,所以在跪拜行礼后,他便拿上了楚帝的玉令退出了长明殿。
恩泽寺,经过断断续续的小雨,寺内处处是泥泞。
云恭璃与叶娇扬小憩在屋内,享受着片刻的宁静。如今她还赖在山上不走,是想再舒缓下心情与身体,也在等待着什么,或许,某人会再回来找她呢。
志空相约宫无霜华在亭内悠闲的喝着茶,独享清静。这种片刻,无人打搅的感觉太过舒服,但对他们来讲,是可遇不可求的。
“不好!”志空蓦地突然起身,掐手一算后,急冲冲地轻功离去。宫无霜华愣了下,看着桌上那副志空最喜爱的茶具碎成了八块,也起了身,往志空方向前去。
秦相带来的军队浩浩荡荡地行走在山路上,铿锵有力的脚步声随空气传播至远处,威风凛凛。
云恭璃警觉地从睡梦中醒来,清晰的脚步声由远至近,耳畔略有嘈杂。叶娇扬还在极浓的睡意中,云恭璃正欲叫醒,终在半空停下了手,也罢,就让她好好休息吧。悄悄地整理了衣装后,云恭璃掩门而去。
志空携着众小童在寺门口等待接应,一脸平静。宫无霜华手抱青鸟,悠闲地由远至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