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家峪村之三

《隋家峪村三》
迅速不是一种欲逃离的谗言，深秋
调皮结着伴努起的嘴巴。
能在深秋找到的并不是寒冷，一种
每每被语言命中月下影子般的孤独。
我一年都一直在明证，踩着脚下
自己的影子来对我所深知，思索到清晰
那个不断回响，由我所牢记的内容是
一年里，穿过过去的冬雪，披着皑皑的山峰
通过文字我向另一番递迢前进。
即使另一个人儿总沉默不语，使得那
从未成为花前月下浪漫的主语。
我要是做一面短暂的风帆，
便意味着它早早已被给定的命运。
但镶嵌在它古已有之的建筑构成和方法论之中
撞击一般，院落的陆地如同并不满足于柔软
而驶向水流和湖泊的船只，有一次停泊
就是如此，
我在这个唇边说了那么多，自我欺骗了那么多
我甚至羡慕春日里，或者离开了春日，
来到深秋里面依然喜欢，习惯于筑巢的鸟儿
从潮湿的河岸边衔来枯枝
一段瘦弱到只剩下关于水得记忆，关于语言最后
可以彼此果腹，互相偎依着取暖的剩余群体
在鸟儿那里得到了拯救。
所以我还是乐意去等待，
有时候这甚至可以视作，像我这个
实则平平凡凡，平庸无奇之人，唯一
能感觉到存在，自我活着的依据。
如果我从柔软之地的边缘滑轮，
那么在普遍性的普世上面，道理如随处可见的
河流，干涸的载着艳羡，古老的誓言
又说给谁听呢，
谁呢，拨弄了对白天不再着迷，已经无耐心于
多余的话语。
万物的坠落发生在夜里
仅仅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