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外空地,七八个人站的站,坐的坐,全都一脸惊讶看向走出来的羽离,似乎是觉得他伤的这么重,怎么刚醒就能走了呢。
“羽小子,你这就好了?”高老爷高兴且惊讶的说道。
他没有别的意思,是真心为羽离感到高兴与惊讶。
羽离扫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以示回应。
此时怒火中烧的他没有心情再处理什么人情世故,他想杀人!
脑海雾山神意探出虚空,感知不远处共鸣的雾息坐标,扭头望向西区集市方向,嘴里喃喃自语。
“竟然还敢躲在城内?也好,省的我跑太远,赶不上晚饭。”
话音刚落,羽离身体原地化成一阵白雾风朝西区方向吹去。
前面还有看着他的左右邻居们全部被惊的面容失色。
一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当场化成雾气飘走,说简单点,他们是土狍子没见识,说不堪点,像是见了鬼,魂都给吓跑没了一半。
好在一个个也没有做出什么太过失格、失态的事情。
能来这里看羽离的左右邻居,都知道小白的存在,一个口吐人言能飞能照顾人的小白马,身为它的主人羽离,自然而然被他们贴上奇人异士的标签。
只要不是太过出格,做一些超乎常人的事情,他们还是勉强可以接受的。
天空白日惊现浓浓雾霾风吹过,途中不少小孩子见着都会大叫一声,指着欢声笑语。
羽离有个习惯,只要是敌人,在他云雾领域中落足,他都会悄悄给人家打上标记,这是他的小伎俩,无堪大用,有时却也能发挥奇效。
通目道人在羽离云雾领域中待过不短时间,自然而然,逃不过羽离的雾息坐标定位。
街道集市,声音嘈杂,人流熙熙攘攘,车马往来络绎不绝,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
距离羽离跟道人打斗时间过去数日,但对于这些平头百姓来说,生活本是理不清的琐事,只要危险不降临到自己头上,日子总是要过的,总不能不吃饭吧。
小街暗巷,正面背阳,49号酒楼的门匾高挂,污垢附着,亦然是百年老字号形象。
蓦然间,门前一阵大风刮过,浓浓白雾穿行,不过一眨眼功夫,全部消失,只是余出一位白衣男子矗立。
“竟然是在这里。”羽离凝眉,似是讥讽,似是冷嘲,无声发出一道哼声。
“也对,像他们这种人,怎么配在光明中行走呢。”
这个地方,他第一次来时,还是小白带的路,一位见识不菲肯给小白打饭的.....有趣的老伯。
事后,他还让老福调查过这里。
按照老福给出的信息,这里是潜山县黑市的一处出入口。
一处并不热闹,往返人数不多的出入口。
没有过多思索,他步履稳固的往内踏入。
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昏暗,除了寥寥几人在桌上吃饭外,并没有见到通目道人的存在。
羽离随意瞟了几眼,抖抖眉宇,他当初看完福明春收集的信息后,确定老伯不是别有所图,便放宽了心,没有再来这里探索过。
而雾息标记也是只能确定其所在大概的一个范围,具体在哪,还需要他自己寻找。
毕竟如果雾息标记做的过于精准,所需要的神意力量相对而言也会要求更高,同时被标记的人也更容易察觉。
不符合悄悄地作为。
账台后,酒楼老伯正躺在椅子上惬意的休憩。
羽离神意无声之间肆意扫荡酒楼,只是这里的房间很杂乱,四通八达,让他这个不熟悉的人很难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他先前根本没有想过要去黑市,所以也没有了解过黑市该如何进去,现在给福明春下命令倒是个办法,可他已经等不及了。
胸膛里炙热的呼吸,已然是没有一点耐心。
看着熟睡的老伯,羽离走到账台前。
“咚咚!”
“老伯,可还记得羽某?”
听到声音,酒楼老伯靠着椅子眯起眼睛,看清来人后。
“噢~记得记得,怎么不记得呢,就是隔三差五来打饭那小家伙的主子....家人嘛,怎么,今天你亲自来提饭?”
说着,他陡然一愣,回头看向摆放二楼的木质刻钟楼。
“咦~”
“正午时分,没错,还以为老家伙我一觉睡到晚上呢,中午来提饭,难得啊。”
酒楼老伯稀罕的扫了羽离一眼,平时小白来这打饭都是傍晚或半夜,很少说中午来这提饭吃。
中午要么在外修行,要么自己在家做饭。
“今天不打饭,那里怎么进去?”羽离摇摇头,试探且肯定的开口问道,同时暗中释放神意围绕老伯周身及他身后墙壁试探。
如此赤裸裸的做法,也就欺负人家精神感知能力不行。
“去那里?”老伯微微一愣。“有人介绍吗?”
“通目道人。”羽离心里一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通目道人......呵呵,小家伙,还想诳我?你还太嫩了点,看来今天又有一大笔肉猪要入账了。”
老伯心里暗笑,双眼如有精光闪过,财帛动人心,知道眼前这位是个不差钱的肥羊,不宰一刀心里都过意不去。
他在椅子上慢慢撑起身体,搓了搓手示意。
“新人的话,懂规矩吧?”
羽离笑眯眯的弓着身子,脑袋贴近:“上次我可是给了两千两银票。”
老伯奸商似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轻轻摇头。
“一是一,二是二,上次的钱是饭钱,是属于酒楼的收益,而现在这个钱不是我收,而是......”他竖起食指指了指上面。
“懂我意思吧?”
见其不愿松口,羽离面色冷了下来,倒不是他不愿意给这个钱,而是他出来的太过匆忙,身上难得的没带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