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想的是,这道金光能不能再发射几次?
并且还能给他带来刚刚那样的变化吗?
如果能,他有信心在半年内完成神意种子种植。
“师傅?”
耳畔旁再次传来小雪的声音,羽离微微回神。
只见小雪瞪大眼睛,满脸好奇的怼在面前,洁白无瑕的肌肤吹纸可破。
羽离一时兴起,微微探头在嫩滑的脸蛋上张嘴一口咬下。
嘎巴~
嗯.....软糯糯的,跟吃果冻一样。
“啊!师傅你做什么!!!”
小雪被吓一跳,一个激灵,捂着脸蛋连忙跳开,回头一脸嗔怒。
感觉脸上湿哒哒的,她用力一顿狂擦。
“哈哈哈哈。”羽离忍不住笑出了鹅叫声。
“没事,别激动,师傅跟你开玩笑呢。”
小雪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脸上写满了嫌弃的表情。
“臭师傅,脏死了!脏死了!”她拧着眉目、噘着嘴,转身快速向后院跑去。
她要去洗脸!
洗十个!
不脱层皮这件事都不得过去。
“哈哈哈哈。”后方羽离鹅笑声不断,陡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小雪!等会回来时候泡几杯茶过来。”
喊完,羽离起身,抚平长衫向院外走去。
刚刚只顾着感悟神意和逗小雪玩,都忘了院外有客人来了。
这会儿起码凉了别人有一炷香功夫,太过失礼。
迈出院落大门,走进山林,穿过云雾屏障。
小石柱旁,是吕子立。
他一个人站在那里耐心等待。
一身灰色武道袍,手里拖着体型庞大山鹿,亦如先前每次来喝酒时的状态。
只是模样虽如此,但忧郁与沉重的心情无法掩埋的写在了脸上。
怕是不再能如以前那般心思单纯的喝酒了。
“吕兄!怎么一个人来了,还带野味上门,准备大喝一顿?”羽离笑脸迎接。
吕子立心里怎样想无所谓,至少上门带着东西,表示他对这份友谊还抱有期望。
先前带有半欺骗性的交易让他很恼,但不妨碍他表面功夫做足。
伸手不打笑脸人。
“不了。”吕子立忧愁的摇了摇头。
“子立今天来是跟羽兄道别的。”
“我要下山了。”
“哦?那是好事啊,来,先进屋坐一会儿。”
羽离点点头没有感到意外,吕老太爷头七过去,后事处理完毕,吕子立下山是迟早的事情。
大家族的事情他懂得不多,但有一个道理他懂,那就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世态炎凉,权力更替是人性贪婪的本能。
他不想掺和。
现在平平淡淡的生活不好吗,每天就是搞个饭吃,逗逗小雪,修行一下武道,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且平淡。
人要懂得珍惜眼前。
当然,最主要的是跟他没有利益关系,不然捍卫自己的利益,同样也是人性的本能。
羽离引着吕子立进屋坐下,拖着山鹿匆匆前往地窖内端酒。
吕子立说他已经吃过午饭了,就不麻烦羽离再去折腾。
刚好,羽离他们俩也早早吃过午餐,正合他意,省得麻烦。
“哥哥~喝茶。”小雪洗完脸端着茶杯客客气气递上前。
“啊,谢谢雪妹妹。”树下,吕子立思维被打断,有些拘束的双手接过茶杯,在嘴里抿了一口。
等到羽离把两缸酒提到前院,几人这才全部上桌。
见吕子立一直魂不守舍,羽离皱眉忍不住教训道:“吕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家子气了?畏手畏脚的,像个什么男人。”
“喝酒!”
他不忿的拿木质瓜瓢在酒缸里捞出一瓢酒,递过去。
上次地角铭院吕慈祥对他带有欺骗性质的交易,他都没跟吕子立计较。
现在吕子立反倒跟他扭扭捏捏起来,这叫什么事。
不要说什么家族未来大事都是由吕慈祥那些老一辈决定的。
这个计划如果吕子立一开始就态度坚决,绝对不可能让吕慈祥一众族老算计到他头上来。
就看吕子立后面的表现都知道。
羽离不傻。
不管吕子立是不是有心的主动算计,但至少是半推半就的态度。
单论这一点,羽离对吕子立就有意见了。
要不是理解吕子立的不容易,他都有过绝交的心思。
面对羽离的教训,吕子立什么都没说,接过瓜瓢直接往嘴里灌酒。
他的内心负罪感满满,很是煎熬。
唯有酒水可以麻痹一二。
羽离拿另一瓜瓢勺了一瓢酒,自己也喝了起来。
喝酒之际,仍不忘惦记吕婉清。
“吕兄,婉清姑娘呢?她今天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倒不是他有多想吕婉清,只是......
单纯的觉得那姑娘有点意思。
那天她突然发出声音神隐离去,让羽离记忆犹新。
他当时被震惊到,呆住了没反应过来,事后细细想来,却觉得此事颇有蹊跷。
一个跟吕子立从小一起被送进地角铭院的小女孩,瞒过所有人悄悄变强成为大佬。
这怎么想都感觉有点太过戏剧化了吧。
她是怎么变强的?
有人在暗中教导她吗?还是天生圣人生而知之。
还有,她变强后为什么又要瞒过所有人?
作为一个从小被忽视没有存在感的人,得到力量后的第一反应,应该是肆意张扬,发泄自己当初的不满,让所有人都对自己改观,这才是人性的第一反应。
而她却是压抑自己表露的情绪,瞒过所有人,继续当一个没有存在感的哑巴。
持续多久了也无人发觉。
再者,为何她瞒了数十年隐而不发,对羽离一个才刚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暴露自己?
这一切到底是何居心。
或许羽离有些太过以己度人了,但这些问题本身就存在很多矛盾的地方。
他不得不小心行事。
万一对他图谋不轨怎么办.......
他可还是一位纯情少男~(羞〃〃羞)
“我姐姐?”吕子立停下手中痛饮的瓜瓢皱了皱眉,有些犹豫道。“应该还在家中吧......”
他也不太确定,这阵子太过忙碌,羽离不提,他甚至都忘记自己已经好几天没见过吕婉清。
在地角铭院中所有女眷都有她们自己专属的房子,一座院子,生活不说完全分居开来,但也算是接触颇少。
再加上吕婉清是个哑巴从不说话,还喜欢经常偷偷溜出去喝酒,存在感极低,他到现在都没有发觉有哪里不妥。
羽离点点头,不疑有他。
就是心里有些纠结要不要告诉吕子立他姐姐的事情。
仔细思索一番,他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人家亲姐弟,关系比他亲,用得着他多嘴。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喝酒,半个时辰不到,吕子立就借着家里事务繁忙为由匆匆离去。
有些受不了了......
羽离没有挽留。
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离去。
这家伙今天上门,一看就知道是有麻烦事想拜托羽离。
只是可能脸皮还不太厚,加上内心沉重的负罪感,终是没说出口。
小年轻就是小年轻,阅历不够啊。
如果是吕慈祥那种人来,怕是直接就开门见山了,哪还管你负不负罪。
老家伙们心里都有一杆秤,事分轻重大小,一切行为由性格约束。
有人唯利是图、有人尖酸刻薄、有人德厚载物、有人舍己为人,一切不过都是一念神一念魔罢了。
思维方式、性格、经历,决定一切。
这,就是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