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里,一个大胡子骑着马缓缓而行。
旁边的马车是商队的一个商贾,大肚子凸显出来,一脸笑眯眯的表情道:“哈哈,穆兄弟,骑着马怪累的,要不进来马车里坐一会儿?”
“多谢老哥的好意了,我这个人天生是个贱骨头,从小就喜欢骑马射箭,呵呵,”林峰笑呵呵的道。
林峰旁边是一位身穿黑衣美女,女扮男装,其身材看似娇小瘦弱,可那张脸蛋儿却好看极了,正是乾香儿。
不久前就以书信的方式联系,因此乾香儿倒是很快就过来了,林峰也刚好身边有个可用之人,否则真就是个光杆司令,不太好走。
“前面就进城了,到时候咱们哥几个好好地喝上几盅,如何?”
“好!”
边城内,宣化酒楼,整个商队在此休息,他们四个商人组成的商队将整个酒楼给包了下来。
其余的护卫则是坐满了酒楼,喧闹声异常响亮。
最为丰盛的酒桌包间内,四个人纷纷落座。
“穆兄弟,茶叶和药材的生意应该油水很多吧,”微胖商贾叫做黄雍,经过这几日的接触,林峰也有些了解,这家伙简直就是个财迷,赚钱的生意被他看上绝对不会放过。
林峰却是哭丧个脸道:“赚点小钱勉强度日罢了,还不够家里那几个败家娘们花的。”
此言一出,身后站着的乾香儿美眸却瞪得滚圆,随即精致的小鼻子轻嗅了下,好像似乎有些不开心的样子,见到林峰向她瞟来皎洁的目光时,她便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再理会。
别看在人前人模狗样的,到了晚上说不定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呢。
索性回了一个白眼,意思是在说你说的都对,老娘不理你,她不想和林峰对视,否则看到那种坏坏的表情便让她内心莫名的跳动起来,而且越跳越快的那种,说来也怪,这种感觉并不讨厌。
“哈哈哈,穆兄弟真会说笑,几个女人能花多少银子?”
“黄老哥,话可不能这么说,女人最喜欢的就是花钱,什么胭脂啊水粉啊,这些东西可都贵着呢,没有个万八千两银子可不够。她们没钱有就闹挺,我啊,图个清静也就满足她们的要求了。”
黄雍闻言,面色变得严肃起来,“哈哈,穆兄弟,果然是个好男人,”他这副表情显然看到了钱途之路在向其招手。
闻言,林峰却是哭笑道:“哈哈,好男人?黄老哥恐怕是说错了,好男人那是一心一意对待一个女人,再加上一个不违背地老天荒的誓言,那才是真正的好男人,而我充其量算是有点责任心的坏人而已。”
旁边的黄雍却是充满了笑意,“穆兄弟,这就叫做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哈哈哈。”
“哦?哈哈哈,好一个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穆兄弟性情中人,黄雍老哥也是性情中人啊,哈哈哈,来!干!”旁白的李姓商贾也是举杯,开心大笑道。
……
“来!穆兄弟,我敬你一杯!”显然此时的黄雍对林峰变得格外客气。
闻言,林峰点头,举起酒杯干了,随即又给自己倒了酒,“黄老哥,李老哥,宋老哥,日后有什么财路还请多多关照啊。”
“哈哈哈,好说好说!”
被称作李姓和宋姓男子的是商队四个商贾之一,也是雇佣佣兵团护卫的四个东家,李景商,是一个典型的中年大汉,满嘴的胡渣像是已经很久没有刮胡子了,性格颇为豪爽,说实话他并不像一个商人,反而像是游历江湖的游侠。
宋姓男子叫宋金银,是一个出生于商人世家的子弟,长得颇为文静,主要是做丝绸生意,丝绸在风雪国是非常热销的,在这一方面,他的家族影响力很大。
宋金银此行的目的也是宁阳郡,其实与林峰是一个目的地,只是林峰无法直接前往宁阳郡城而已。
商队已经将物品放在酒楼的后院,整个酒楼的后院几乎被这些物品给塞满了,酒楼老板很是懊恼。不过有了钱什么都好办,这一次是林峰亲自掏钱,足足近百两银子。
给了钱才好办事,酒楼的老板也高兴,毕竟跟谁过不去,千万别和钱过不去,有了钱一切都好说,这就是生活。
四个人干了一杯,然后开始吃饭,一路走来,他们可是吃了将近三天的干粮,肚子早就抗议了,如今几个人吃的那叫一个精彩,李景商笑道:“不错啊!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地道的牛肉了,哈哈。”
“等过了这南宁郡,穆兄弟和宋兄弟便熬到头喽。”
“呵呵,是啊,过了这南宁郡就到家了,”林峰笑着,饮了一口酒,心中却是暗自嘀咕着。
“唉!”闻言,宋金银苦着脸叹息一声。
林峰皱眉道:“宋老哥,为何如此叹息啊?”
“穆兄弟,你出来的时间太久,关于宁阳郡,很多事你还不知道呢,”宋金银说道
“哦?什么事?”
“如今的宁阳王府经过前段时间与大寒国的一场大战,已经不是往日那般强大了,最近听人说宁阳三郡之地不太平了,”宋金银叹息一声,喝了杯酒,随即小声嘀咕一句:“听说宁阳郡城内出现了许多血魔宗弟子踪迹。”
闻言,林峰面色一变,“什么?竟有如此之事么?”
“此事千真万确,听说是与那位宁阳王世子,也就是如今的宁羽王殿下有关,”宋金银道
“宁羽王?我倒是听说过宁羽王,可这血魔宗进入宁阳三郡之地,怎么牵扯到了宁羽王?这似乎说不通啊?”
几个人继续吃着菜,宋金银此时酒意上头,苦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本家有一个兄弟,在宁阳郡城卫军做副将,前些日子,便有传言说宁羽王进入了大寒国境内,而且还机缘巧合的进入了神风秘境之中。”
闻言,林峰震惊无比,心中暗道:这件事自己自问做的极为隐秘,怎么可能会被人知道,莫非是?
不可能!
“这个我也听说了,好像是从叫什么血魔宗的少主口中传出来的,”李景商插嘴道。
“是他?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莫非他看出了我的易容之术,还是,”林峰皱眉,心中暗惊不已,他想到最后离开的时候,云绝给自己的暗示,“一切都才刚刚开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