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人与人之间的阶级差异,比钢门铁墙还要坚韧,不可僭越。
“建国,我们在一起蛮久了,有个事,我想和你沟通一下,我想,我想。。。”
“怎么了诺言,有什么话直说,在一起都快一年了你还在这娇羞什么,该看的我都看了,该摸得我都。。。”
“别开玩笑,真的,建国。”
看着雅诺言那清澈的眼睛,他知道她认真了。
“你想带我回家?见你的父母?”
“你怎么知道。”
“在一起这么久,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么,行啊,什么时间去?”
陈建国看得出雅诺言的纠结。
她毕竟是一个生活在父亲耳提面命环境之下的乖乖女,自己身为A类人,该如何面对阶级的差异,对她幼稚的人生经验而言,无疑是一次历史性的考验。
“算了,以后再说吧。”
陈建国看见雅诺言的窘状,自己又气又恼,毕竟,他也是个孩子,只不过经历的痛苦要比雅诺言多得多。
“那就以后再说。”
“好,哎呀,你干嘛,不要嘛。。。”
气愤得他只能通过其他方面的发泄来消解自己的苦恼,别误会,就是亲亲抱抱举高高,搂搂摸摸静悄悄。
他知道雅诺言是个重情重义尚未开发的处女地,他不能伤害她。
“诺言,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什么,什么都喜欢啊,你像个大哥哥,有才华,有本事,长得也蛮好看的。”
“人家都喜欢帅哥,你怎么不喜欢。”
“虽然你不算是帅哥,但你是个美男啊。”
“说我不是帅哥,我让你说我不帅。”
“哎呀,我错啦,我怕痒,别,别。。。”
欢愉过后,终究要面对现实。一回到C类人的聚集地,陈建国觉得仿佛瞬间从天堂坠入了荒原一般。
简陋的公寓小的像是感冒胶囊,一览无余。想想雅诺言从小居住的环境,陈建国瞬间没了生气,如果将来他们两个人真的有机会在一起结合,那也许是一种笑话般的存在。在这个时代,只有强强联合,没有扶弱济贫。
“我真的很想带你见我的父亲,他一个人把我带大,很不容易,我想把我喜欢的人介绍给他。”
“我知道,你也知道,我从来都不会逼你,诺言,做你自己好吗?”
雅诺言很喜欢他,但她不知道那到底算不算爱,只是一提起父亲,一种尴尬的心情便游上心头。
那种阶级的差距,双方都会感知。
“建国哥,我真的很喜欢你。”
“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像是见到了世界上最美的仙女。。。”
没等陈建国说完,雅诺言就用唇堵住了他的嘴。
玉暖笙箫,床第飞歌,金銮碧翠,春宵几多。
陈建国紧紧地把雅诺言抱在怀里,此刻,他真的害怕失去她。
她是第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女人,他发誓,一定要对他负责。
“你以后要好好疼我,我也会好好伺候你。”
“傻丫头,我不要你伺候我,你这么好,我要把你供起来。”
“怎么供?喂我吃元宝蜡烛啊。”
“怎么供,这么供。”
“哎呀,你好坏,怎么这么厉害啊你,哎呀。。。”
浮生长恨欢愉少,该来的总要来。
“你就是陈建国?”
“您是?”
“我是雅诺言的父亲,过来谈谈吧。”
“哟,这不是雅院长吗,您今天来是。。。”
“谢谢你,请别打扰我,再次感谢。”
雅院长看起来相当严肃,气氛搞得相当紧张。
“说说吧,你和诺言的事。”
“也许您期待着我会卑躬屈膝、拱眉笑眼地讨好您,那您错了,诺言喜欢我,我,也喜欢她,就这样。”
“你个混小子,就这样不尊重人么?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地球的生物。”
听到这话,建国的心咯噔了一下。
那一瞬间,曾经的过往像飞蛾似地徘徊在眼前。
“您想怎么样,您直说吧,我就带了一双耳朵,其余的我都落在实验室了。”
“小伙子,当你和诺言挤在你那张小床日复一日终年不变地过活的时候,你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了。”
在现实中,一旦下嫁给C类人,就要搬到中原区域居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你听我说完,然后,你们两不被允许生育,你们只能面面相觑,直到那些片刻的激情褪去无遗,你们抓不走时间,也左右不了自己,平庸,是一种慢性自杀。”
建国这驴脾气刚想反驳,但他想起此刻坐在他面前的是自己爱的女孩的父亲,他忍住了。
“我知道了叔叔,我还有事,再见。”
他已经尽量挤出笑意。
“有些东西,是永远没办法逾越的,小伙子,你要记住!”
很多事情,很多东西,无法掌控,难以逾越,究竟,这就是真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