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此话一出,偌大的会议室顿时一片哗然。
最为吃惊的当属向娟,只见她瞪大眼睛看向佟新雅,眼眸深处是浓浓的震惊。
本以为,佟新雅不过是因爱生恨,想要报复何雨柱的一个蠢女人而已。
要不是自己用得着,她估计都不会多看这个女人一眼。
没成想,到最后竟然发现自己竟然不声不响的被这个女人利用了。
一瞬间,她的脸色,由青转黑,宛如新死的鬼。
何雨柱看了向娟一眼,脑海中突然想起后世的一句话:
高端的猎人,往往是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佟新雅见何雨柱察觉到自己的意图,抬头一抹眼泪,手里的手帕直接被丢在地上。
“呼……”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呼吸彻底平复下来,脸上竟然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转头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你确实是个厉害角色,我败的不冤。
自古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我不过是个女人,没什么能力,帮他报不了仇,只能去陪他了。”
话音一落,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佟新雅后槽牙用力一咬,喉咙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佟新雅……”
何雨柱叫了一声,却见不过两三秒的功夫,这女人的嘴角已经溢出点点黑血。
“救人,快救人!”
向娟终于反应过来,刹那间面色大变,瞪着眼睛声嘶力竭的大吼。
何雨柱看了向娟一眼,伸手扶住佟新雅软倒的身体,将她放在椅子里,捏着脉门摸了一会儿,最终长长的叹了口气:
“鹤顶红,没救了!”
向娟一听这话,整个人如同失了魂一样,“噗通”一声软倒在椅子上,眼眶中有泪水涌出。
今天这个会议是她牵头开的,也是她亲自主持的,如今死了个人,让她怎么交代……
杨厂长、林副厂长和李副厂长等人也有些意外,显然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给医院打电话,过来把人拉走。”
最后,还是杨厂长发了话,又看了一旁仿佛失了魂的向娟一眼,丢下一句:
“举报信的事儿,就到这儿吧,何雨柱从明天开始正式上班。”
一句话说完,不等众人有所反应,率先起身走出会议室。
其他众人一见杨厂长率先离开,也都一个个跟着往外面走。
一大爷本来就是被临时请过来的,这会儿会议室完事儿了自然回车间上班了。
何雨柱带着父亲何大清和孟义一起出了会议室,往家里走。
一行三人出了轧钢厂,孟义停下脚步,看向何雨柱时,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柱子,我还要去看大哥大嫂和星朗星汉他们,就不去你家了。
倒是你,事情安顿好之后,带着家人去你小姨家咱们一大家子好好聚聚。”
何雨柱听孟义这么说,一脸的疑惑加惊喜:
“您,您是……”
“哈哈哈,不错,我是你姨夫孟军的亲弟弟孟义,大哥早已经跟我知会过这个事情了。
你安顿安顿,回头再上家吃饭去,听说你继承了你爸的手艺,而且青出于蓝,正好给我解解馋。”
孟义说着话,拍拍何雨柱的肩膀转身准备走。
结果,刚走没几步,就见梁佑安开着一辆小车已经停在街口,下了车朝这边走过来。
双方打了个招呼,梁佑安带着孟义回家去了,何雨柱也骑上自行车,带着父亲何大清回家去了。
现在是上班时间,四合院很安静,何雨柱回去的时候,娄晓娥和娄母带着小吉吉去外面溜达了。
雨水正在自己屋子里看书,她的录取通知书已经下来了,考的是京北大学,九月一号正式开学。
透过玻璃窗,见他哥回来了,放下手中的书就出来询问情况。
不过,一见到后座上的父亲时,顿时又惊又喜,立刻扑上来抓住何大清的双手又哭又笑:
“爸,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何大清突然见到女儿,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女儿:
“雨水,都这么大了,长高了,不过好像瘦了。”
“咯咯,爸你就是太长时间没见我了,我天天跟着我哥吃香的喝辣的,怎么会瘦?
爸,我考上京北大学了。”
雨水急切的和父亲分享着自己的事情,宛如一个小孩子。
“好好好,你哥从小不成器,不是个读书的料,我还以为咱们老何家就这样了。
没成想,竟然还能出了你这么一个大学生,这是好事儿,这是好事儿啊!”
何大清说着话,眼眶不由有些湿润。
当年,他跟着白寡妇去保城的时候,两个孩子都还小,本以为……
没成想,儿子现在不但结婚成家了,而且还成了轧钢厂的食堂主任,更当上了巡逻队的队长。
女儿也考上了京北大学,一个个都是有出息的孩子。
“行了,别在外面站着了,进屋再说话。”
何雨柱开门,让两人进了屋子,雨水给她爸倒了杯水,何雨柱则坐在何大清面前问:
“爸,你吃过饭没有,要不要我给你下碗面?”
“那就下一碗吧,这几天他们把我安置在招待室,不让我出来走动,饭也吃不饱。”
何大清一边说着话,一边端起搪瓷缸子喝茶。
“哎,那您等会儿,我去下碗面条。”
何雨柱应了一声,起身去了厨房。
何大清则抬头打量着这间房子,问雨水房子是什么时候修整的,花了多少钱之类的。
这边屋子看完,又跟着雨水去了她住的那边看了看,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等何雨柱一碗面端出来的时候,娄晓娥和娄母也带着孩子从街上回来了。
一见何大清在家,也是又惊又喜。
何大清见自己孙子回来了,顿时也顾不上吃面了,抱着孩子让叫爷爷。
何雨柱和娄晓娥两人忍不住又笑了,娄晓娥更是忍不住说道:
“爸,孩子还小,还不会说话呢。您先吃面吧,要不然待会儿坨了就不好吃了。
这次回来多住几天,有的是时间抱孙子。”
“哎哎哎。”
何大清不住的点头答应,一张脸笑的都快咧到耳根子后面了。
吃完面,雨水去把锅洗了,娄晓娥去哄孩子睡觉,娄母则去候贵家叫娄父过来。
娄静斋、候福等人去了医院的时候,候贵已经进了急救室。
好在,那帮人下手虽然黑,但指望着从候贵嘴里套消息,没有下死手。
娄静斋这些日子什么都不做,就在医院陪着候贵,前天侯贵出院之后,他也跟着去家里照应,就是怕再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