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很快就上了,两个人三盘菜,还有两碗大米饭。
丁当指着桌上的牛肚锅说:
这是他们家的招牌菜,牛肚锅,你尝尝。
何雨柱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肚吃了一口,点头说道:
确实不错,师傅这手艺去个大饭店也够了。
丁当笑了笑,拿了筷子夹菜吃,埋头扒了会儿饭,两人都吃了个八分饱,他这才放下筷子,看向何雨柱:
今儿怎么想起来我这儿了?
何雨柱也放下手里的筷子,开口说道:
今天街上乱糟糟的,你知道什么情况不?
丁当微微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何雨柱:
这个事情,我要去给你打听打听,等你下班了我去你家找你。
何雨柱点点头,两人又扯了一会儿闲篇,出了小饭馆,他骑着自行车返回轧钢厂。
下午,娄晓娥回家吃了饭,刚到街道办,就见秦淮茹又来了。
她依旧笑吟吟的跟娄晓娥打招呼,娄晓娥还是笑笑没说话。
说实话,这要不是在街道办,人多眼杂,她笑都不想笑。..
秦淮茹进了何主任办公室的时候,何主任正在看报纸,一见她来了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淮茹,你来了?
何主任站起身来到秦淮茹面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秦淮茹脸颊一红,微微低着头害羞的厉害,娇滴滴的说了一句:
何主任,现在还在您办公室呢!
嘿嘿,办公室好,办公室才好呢!
何主任笑眯眯的说了一句,搂着秦淮茹坐在沙发上,秦淮茹则顺势坐在他腿上。
淮茹,你吃饭了没有,要不我带你出去吃饭?
美人在怀,软香如玉,何主任又想到了那天下班吃饭的事情。
说好的只能吃饭,结果吃完饭后美人要回家,他死缠烂打一番,就得手了。
何主任,不用了,我不饿。
秦淮茹这话说的非常有水准,她说的不是我吃过了,而是我不饿。
何主任立刻听出来,这是还没吃呢。
淮茹,老话说的好,人是铁饭是刚,一顿不吃饿得慌,怎么能不吃饭呢?
走走走,我带你吃饭去!
秦淮茹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笑容:
何主任,这样不好,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碰见我们院儿的娄晓娥了。
她看我的眼神很不对,肯定是知道我们俩儿的事情了。
这会儿你要跟我一块儿出去,万一被她撞到了,多不好啊!
她男人可是管巡逻队的,要是她回去把这事儿跟她男人一说,我一个寡妇倒是无所谓。
主要是,怕影响到你啊!
何主任一听秦淮茹说起娄晓娥,心头就生出一股火来。
也不知道是真火还是邪火,反正他一见那个女人就想……
他眯着眼睛,认真看着秦淮茹,正色问道:
你确定她知道咱们的事情了?
秦淮茹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何主任的表情,依旧低着头,小声说道:
她肯定是知道了,她看我的眼神全是鄙夷。
诶,何主任您可能不知道,娄晓娥她家以前是资本家。
她妈虽然是个小老婆,但是人家从小到大都是娇生惯养的,没吃过苦,没受过罪。
不怕你说,就现在,你看看人家那脸,那手,这要是走在街上说是个大姑娘也有人信啊!
您知道吗
?
人家用的一瓶雪花膏,都七八块钱呢。
哪像我啊,从小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吃了上顿没下顿。
好容易嫁到城里头以为能享福了,结果男人早早走了,丢下我一个女人拉扯三个孩子的,带着一个婆婆。
这日子……
诶!
秦淮茹说到最后,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眼泪顺着眼角往下落。
何主任搂着秦淮茹,仔细听她说话,双眼微眯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最后见秦淮茹掉眼泪,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安慰:
唉吆喂,淮茹,你可别哭,你这一掉金豆子,我的心肝儿都疼的厉害。
何主任一边说话,一边伸手给秦淮茹擦眼泪。
手指触碰到她的脸颊时,忍不住轻轻捏了捏:
淮茹,就你这小脸,也要用那七块钱的雪花膏,看看嫩的都能掐出水来了。
话说完,立刻从兜里掏出十块钱塞到秦淮茹手里:
拿着,这个钱就是专门给你买雪花膏的,剩下的钱给你孩子买二斤肉。
当然,你也要好好吃饭,可不能饿瘦了。
说着话,双手又落在秦淮茹那高挺的胸脯上:
尤其是这儿,可千万不能亏着了。
秦淮茹一张脸顿时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似的,低着头轻轻说道:
何主任,您瞎说什么呢。
何主任见她这副娇滴滴的模样,心里头更加火热。
看看,这样儿的才叫女人啊!
就他家那个母老虎?
她也就是个母老虎而已!
秦淮茹又跟何主任虚与委蛇了一会儿,就找了借口起身离开。
何主任依依不舍,亲自把她送到街道办门口。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脸上多了几分猥琐的笑容。
不得不说,这村里头出来的,就是会玩儿!
秦淮茹离开街道办,从随手的布袋里面拿出一块手绢,狠狠的擦自己的脸。
一路走,一路擦,一路掉眼泪。
天知道,她在面对那个何主任的时候,心里边恶心成什么样儿了。
要是有选择,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踏入街道办半步。
走了一会儿,见周围没什么人,身后是一条僻静的胡同,她往里面走了两步,觉着不会有人看她了,这才蹲下来拿手帕捂着脸哭。
只是,眼泪刚一落下来,就见胡同口进来一个体型高大的男人。
秦淮茹吓的亡魂皆冒,本能的站起抬头看向这人的同时,下意识的往后面退。
淮茹,别怕,是我!
这人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伸手扶着秦淮茹的身子。
秦淮茹定睛一看,见来人正是胡建设,嘴巴一瘪,双眼一红,再也忍不住扑到胡建设呜呜呜的哭着。
胡建设紧紧的抱住她,眼眶也有点红,小声的安慰着秦淮茹:
淮茹,委屈你了。
秦淮茹一听这话,委屈的更厉害了,眼泪瞬间打湿了胡建设单薄的衣衫。
胡建设只是紧紧抱着她,不再说话。
秦淮茹压抑的哭声就像是一把利剑,一下又一下的刺痛着他的心脏,让他疼的几乎要昏厥过去。
他不禁在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人就走进了自己心里。
秦淮茹越哭越伤心,但却不敢放声哭,怕引来其他人,最后只能死死咬着胡建设的胸口止住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