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朱由校
“走过路过都来看一看啊!新鲜的水果啊!”
“蔬菜水果,干菜咸鱼,应有尽有咯,比皇店的还便宜……”
“花灯花灯,不要错过不要错过啊!”
上元佳节,欢庆的地方不止是大明本土,还有大明的海外行省。
中山府古晋县,此地位于中山府所处的婆罗洲西部,境内河渠纵横,绿水悠悠,装载椰子、水果的小船穿梭其中,是大明与渤泥国接连的一个重要海港县城。
今日是天启九年的正月十六,不同于平常的时候,古晋县由于下西洋徐霞客舰队的返回而变得热闹了许多。
海港上满是叫卖东西的商贩,皇店的人也不驱赶他们,因为他们大多都是农民,只是闲暇之余才会来卖椰子,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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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商品,并不能影响皇店在古晋的贸易地位。
“这椰子多少钱?”
“三文,大人……”
“来六个吧。”
水泥修建平整的港口上,当徐霞客的声音响起,他正带着一名官员和四名护卫在买椰子。
爽快的服了十八文钱后,在椰子被商贩处理的时候,徐霞客打量着四周。
在他的眼中,古晋是一个用水泥修葺的城池。
站在他旁边的官员,则是古晋县的知县,名叫周奇。
周奇是燕山学府天启六年的第二批毕业学子,因此在他被派到古晋的时候,他立马就利用自己的土木知识,重新规划起了古晋县。
总的来说,他发挥了古晋县海港城市的优点,并且由于古晋县当时百废待兴,除了有夯土的城墙外,城内便只有可怜的一千多户汉人移民,六千多口人,以及不到十五万亩耕地。
整理了古晋如何布局的思路后,周奇向中山府衙申请了三万囚犯,又利用中山府衙每年拨发的十万石水泥,三万斤生铁,修建起了眼下的古晋城。
眼下的古晋城,经过两年半的时间,城池布局和大明一些县城的布局差不多。
两丈高的水泥城墙由生铁和砂石、水泥构成,下宽两丈,上宽一丈八尺,周长六里。
城内分为官吏坊,县衙坊,兵马坊,以及东市坊,西市坊等五坊。
东市坊和西市坊占据了城内三分之二面积,是百姓的生活区,而兵马坊是兵马司和驻扎拱卫营军队的军事重地。
县衙坊主要是县衙和朝廷地方各部门的驻地,而官吏坊则是官吏的住宿区。
县城用到了水泥建筑的地方只有道路、港口,城墙,坊市围墙,至于建筑区基本没动。
整个县城修建到了天启八年三月才算完工,随后九个月时间里,周奇统一了宅院,店铺的造型,由官府出力来修建。
宅院基本上是两进两出,足以容纳十余口人,占地半亩的院子,店铺则是坊市内临街的两侧。
朱由检早就重新颁布过道路的标准,像古晋这样的县城,两条主干道宽度十丈,坊市内的辅干道宽六丈,住宅区的巷子,也必须宽四丈。
因此,古晋县也是如此规划的。
“周知县,这古晋看上去人丁繁茂啊。”
拿到了椰子,徐霞客用竹管吸饮,询问旁边的周奇,而周奇也笑道:
“在下至此地时,户不过一千二,口不过六千一,耕地十余万亩。”
“历时两年半,幸得朝廷迁移百姓得力,眼下古晋已经户有三千四,口有一万七千有余了,耕地三十五万亩了”
“对了,为何不见囚犯劳改?”徐霞客很好奇,他来到古晋后并没有见到开垦田地的囚犯劳改。
对于他的不解,周奇则是笑着解释道:
“府衙下令,修建一条环中山府,包括苏禄、渤泥国的环海府道,近两千三百里长,规划十年。”
“两千三百里?中山府有这么多水泥和生铁吗?”徐霞客有些惊讶。
不过面对他的惊讶,周奇边走边说道:
“主事别小看中山府,中山府虽然只有四十余万汉民,又缺少矿藏,但却产有大量胡椒。”
“百姓每岁出产贩卖给皇店的胡椒,几近十万斤。”
“旧港收税一成,这十万斤胡椒,府衙便能收一万斤,而这胡椒价格虽然在朝廷打下旧港后有所下跌,但依旧有五百文一斤的价格。”
“这一万斤胡椒,便是五千两税银,加上其他的田赋,中山府的税赋折色之后,还是能有两万多两银子的。”
“朝廷对各地的截留政策不同,国朝在中原两京十七省基本是九成送往京城,一成截留。”
“但从去岁旧港开始交税起,诸如旧港、瀛洲,基本上县、府、省三级各自截留一成,发往朝廷七成。”
“也就是县里能留下两千多两银子的公款,而在这里也实际上花不了什么银子。”
周奇解释着说道:“旧港的水泥、生铁、金银铜矿都和中原两京十七省匹敌,尤其是水泥产量,今岁高达一千八百余万石。”
“这一千八百余万石,足够修建三千里省道,四千七百余里府道,或者八千里县道,一万五千里乡道。”
“旧港七府之地,各种资源分为十份,南海、中山、三山、东山府各一份,吕宋府、旧港府、巨港府各两份。”
“只因这矿产,水泥,大多都是在这三个府生产,故而分的要多一些。”
“不过即便如此,中山府每年也能分得一八十余万石水泥,近百万斤生铁。”
“中山府一府十八县,每县只有十万石的配额。”
“不出意外,这配额如果不涨的话,未来十年估计所有分配的水泥和生铁都要用于修建府道。”
周奇这话说的很乐观,而徐霞客也好奇道:“这样不就无法用水泥来发展民生了吗?周知县为何还如此坦然?”
“嗯?”周奇闻言看向徐霞客,又接着笑道:
“倒是忘记主事不是燕山学府的人了。”
“在下之所以坦然,是因为相信这水泥和生铁的产量会不断地提升。”
“两年前在下到旧港时,旧港水泥总产不过七百余万石,生铁产出不过五百余万斤。”
“到了眼下,这些东西的产量翻了两倍不止。”
“主事您说说,若是再过几年,这些东西的产量又能有几何?”
周奇爽朗一笑,而徐霞客感受着脚下的水泥路,抬头看了看水泥路的风景,也不由笑道:
“倘若国朝能岁产数万万石水泥和生铁,恐怕天下人都能踩上这水泥路了。”
“是啊!这也是在下所愿。”周奇心生神往,双目之中似乎看到了十几年后大明鼎盛的场景。
或许他们根本不敢想,他们所希望的数万万石,也不过就是后世百分之一的产量罢了,更想不到数万万斤的生铁,连后世钢铁产量的千分之一都无法达到。
可即便如此,哪怕能达到后世产量的百分之一,大明每年也能兴修起数万里的省道、府道。
“不知眼下旧港有多少我大明百姓了?”
憧憬许久,徐霞客回到了现实,询问着周奇,而周奇也不觉得这是什么秘密,笑着说道:
“约三百七十万人了,不过据说从今年开始,迁移旧港的百姓数量,不能超过五十万人,多出来的则是迁移前往南州和小西洋监察使司。”
从天启四年十月到眼下天启九年正月,四年三个月的时间,大明迁移了三百七十万人南下旧港。
这自然还不包括小西洋监察使司和南州的移民,如果加上这些地方,大概是迁移了三百九十万的程度。
能迁移这么多人,虽说有朝廷出力的原因,但真正的原因还是因为福建、广东两省许多百姓已经活不下去了。
正是因为朝廷出力,皇店船只足够,福建、广东百姓苦不堪言,因此大明才能保持每年近百万移民南下的频率。
只要皇帝不怕背负骂名,只要百姓愿意迁移,朝廷有钱粮,实际上移民实边也并不难。
比如洪武年间就一口气迁移百万百姓入云南,而且走的还是陆路,前后花费的时间也不过八年。
眼下旧港的移民,基本都是从福建,广东迁移而来,仅仅福建一省,便迁移二百余万人,广东百余万人,其余各省不到百万人。
可即便如此,福建、广东两地在天启七年以来遭遇大旱后,还是有人不断逃荒。
不难想象,当地的土地兼并和环境恶劣已经到达了何种恐怖的程度。
哪怕几经迁移,但眼下的福建,广东两省,依旧没有办法施展一人三亩地的政策,甚至连一人一亩地都很是艰难。
这不是说福建和广东有多少士绅豪强,而是当地的人口着实太多。
天启九年,两省总在册分别是福建六百九十余万口人,广东四百二十七万口人,而田地分别是一千五百五十九万余亩,和九百二十四万亩。
看上去似乎可以做到一人两亩,但实际上即便朱由检剪除了卫所豪强,当地只有人口百分之五的士绅依旧占据近四成的耕地。
若是没有迁移政策,眼下的福建最少纸面近千万人,广东也最少六百万人。
这仅仅是纸面,真正还有多少隐户,这让人不得而知。
不出意外,未来十年时间里,他们依旧还是移民的主力。
如果能将它们各自再迁移三分之一的人口出来,那当地的百姓就可以过上很不错的日子了。
“对了,在下虽然听闻南州广袤,但不知道眼下南州具体是什么情况,周知县可以说说吗?”
徐霞客对于南州十分感兴趣,而见其好奇的周奇也乐于解释道:
“南州确实广袤,要前往此地,必须先前往东山府,然后从东山府南部的扶南县乘船渡海五日,才能抵达南州北部的北海县。”
“不过南州虽然广袤,但适合居住的地方,只有东南部和西南部,以及东部沿海地区。”
“岛上没有土人吗?”徐霞客好奇询问,周奇则是点头道:
“自然是有的,只是比起它的广袤,上面的土人数量太过稀少。”
“从黄都督登陆南州,探查出各大岛屿至今,两年时间里,这南州之地不过迁移二十四五万余人,大多都是囚犯,而当地被俘虏的土人数量亦不过二十余万。”
“人口稀少,南州发展自然缓慢,眼下不过占据北部自东南沿海地区,授县七处,集镇上百罢了。”
“据传迁移至今,岛上米麦依旧无法自给自足,虽开垦新地百万亩,但最少三年才能见到成效。”
周奇的话,基本将南州的情况讲了一个通透,徐霞客闻言也忍不住点头,但紧接着联想到小西洋监察使司那边的事情,又开口说道:
“小西洋监察使司那边,估计已经打起来了,恐怕朝廷会加大对锡兰府的移民实边力度,然后准备分封诸藩了。”
“这么快?殿下吩咐的吗?”周奇倒是还不知道小西洋那边已经打起来了,而徐霞客也替黄龙等人解释道:
“殿下的吩咐还没到,但十余万兵马人吃马嚼也不是办法,黄都督总归得为朝廷分忧,因此准备对南部的几个土邦下手。”
“这……没有朝廷和殿下的吩咐,轻易出兵,恐怕会引得朝臣弹劾,万岁不满……”周奇能做到知县,自然有自己的政治眼光。
他的分析实际上没有错,而徐霞客闻言只能叹气道:
“相隔万里,若是等朝廷的来信,恐怕大半年的时间都要荒废。”
“这倒是……”周奇身处旧港,感慨良多。
即便是中山府,发一次奏疏前往京城,都需要走一个半月,来回便是三个月,更别提距离中山府万里之外的小西洋了。
“朝廷估计也知道,亲自治理天竺困难,才会进行分封。”
“只是这诸藩能不能在当地站稳脚跟,在下倒是有些怀疑。”
周奇摇头叹气,徐霞客军事上不太了解,因此没有插话,而是改变话锋道:
“今岁有了旧港的赋税,恐怕国帑能安安稳稳一年了。”
“这恐怕难说……”周奇摇了摇头:
“前几日我听闻朝廷从去岁腊月便派兵支援瀛洲的颜经略,虽说瀛洲矿产优握,但这一打,恐怕没有个两三年是难以结束了。”
“况且,眼下朝廷的大敌,依旧是漠北的北虏和奴儿干的建虏。”
“只是要我说,北方之地荒芜,实际上不如开发交趾、旧港和南州,又或者对东吁用兵。”
“殿下和万岁应该有自己的考量。”徐霞客回应着,而二人也走到了徐霞客舰队停靠的地方。
两人停下脚步,相互作揖道:
“明日一别,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可惜事情紧急,殿下又飞鸽传书传召我速速进京,不然当与周知县痛饮三百杯。”
“亦是如此觉得。”周奇带着一丝笑意回礼。
“放开我!”
“你小子想要干嘛?这船是你能上的吗?”
“我来打工,我要当船工!”
“你这小体格能当什么船工,要不是看你是暹罗人,我早把你丢下海喂鱼了。”
周奇和徐霞客作揖行礼的时候,军舰的甲板上却走出一群人,三个明军带着一个身材瘦弱的少年人走下船梯,把他丢在了水泥地上。
这少年虽然被丢在地上,但也不觉得疼,而是立马起来说自己要做船工。
然而,大明的军舰只有大明百姓可以做船工,像他这样的暹罗人自然是当不了船工的。
徐霞客和周奇被吵闹声吸引,不过由于县衙还有事情,加上这种事情也没少发生,因此周奇告罪一声后便离开了码头。
倒是徐霞客皱着眉走过来,并对着少年说道:
“你要做大明的船工?”
“主事……”三名明军见来人是徐霞客,当即行礼,而少年人也知道来了一个大人物,因此说道:
“我有亲戚在京城,我要去京城但是没有盘缠,所以想做船工,打工去京城投靠亲戚。”
“你这官话倒是说的不错。”徐霞客听着少年人比较标准的大明江淮官话,不由点头。
毕竟在这个时代的南洋之地,懂得官话的人很少,而能说的如此标准官话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你那亲戚居住在京城何处?”徐霞客开口询问,显然想帮帮这少年人。
“住在……住在法华寺旁边!”少年人自然听出了徐霞客话里的话,因此连忙说出了一个地址。
徐霞客闻言微微颌首,却又道:
“虽说老夫也想帮你,但你的身份确实不可以上大明的军舰,不过补给船你还是可以上的。”
“谢谢大人!”闻言的少年人当即跪下叩首,而徐霞客也微微点头,对旁边的几名士兵开口道:
“把他安排去补给船做个船工吧。”
“是……”三人无奈,只能应下,而徐霞客也走向了主舰的船梯,徒留少年人一人看着他的背影,默默感激。
徐霞客回到自己的船室,他的船室不小,占地三十余平,足够容纳一队士卒居住。
不过船室虽然不小,但里面堆得东西却太多了。
各地的矿石,石头,土质,以及一些植物种子,还有他满满一墙的手稿和满桌未写完的纸张。
他走回书桌位置上坐下,整理了一下桌上的纸张,把已经写好的放在一起,装入一个写有《下西洋游记》的油纸袋中。
随后他继续研墨动笔,将自己的一路经历写出来。
这本书他从出发开始就写,到眼下已经足足写了十二册,足足十二万三千多字。
不出意外,这本游记应该会在十三万字的时候结束,而徐霞客需要在回到京城述职的期间将它整理,并且询问朱由检是否能发表为小说。
当然,这本游记里,他隐匿了所有金银矿的位置,剔除了许多容易被有心人利用寻找的资源记录。
“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去第二次……”
看着整理好的游记,徐霞客感慨良多。
眼下的他已经四十有二,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四十到六十岁之间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事情,然而他却不甘心,因为他还有很多地方没去。
比如海上的南州,以及欧洲,还有大明东边的北亚墨利加和南亚墨利加,甚至是西域,云贵等地,他都想要一一探究。
“主事整理好了?”
在他叹气的时候,一人敲门笑着走进了船室内,看着徐霞客整理好的游记,他笑着询问,而徐霞客则是忧心忡忡道:
“牧之你来了啊……”
“也不知道这游记是否能发表。”
“殿下开明,又支持移民实边,自然会支持。”这官员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并作揖恭喜道:
“这次回京之后,主事应该能够高升了。”
“高升我倒不希望,只是希望朝廷能再派我下一次西洋,最好能到达欧罗巴洲。”
徐霞客看向窗外,望着窗外波澜壮阔的大海有些感慨,而这官员也点头道:
“这是自然,毕竟这次我们收获良多,虽然也花了朝廷不少银子,但总的来说肯定是赚的。”
这官员说的还算内敛了,实际上就单单徐霞客他们寻觅到的几个金矿,就足以让朱由检和朱由校支持他们再下西洋。
不仅仅要下西洋,还要下东洋,下南洋,甚至让他们前往西域、河中等地。
在全世界殖民浪潮里,大明不会和欧洲人一样饮鸩止渴的消费殖民地,而是会直接占领该地,传播王化,授予文明。
“船队什么时候能回到京城?”
徐霞客询问,而这官员也回应道:
“明日出发的话,十二日后抵达吕宋府,三十日后抵达琉球府,二月下旬抵达浙江,应该三月下旬抵达天津。”
“按照殿下手书的意思,抵达天津后,所有九品以上官员都要进京述职,然后会给我等休假。”
“我猜测,这休假时间大概不会超过两年。”
“何以见得?”徐霞客不解询问,因为他没有那么多官场和军事的眼光,而这官员也笑道:
“两年的时间,小西洋监察使司恐怕已经把天竺南部土邦打下分封,而锡兰府也应该迁移数十万百姓了。”
“这种时候,朝廷必然不会放弃开采利未亚金矿,不出意外的话,朝廷会派出我们作为向导,带领大军前往利未亚南部。”
“那利未亚东部沿海瘴气、疫病繁多,若是殿下询问主事,主事以为要在哪里设立官厂?”
这个询问让徐霞客想了想,他仔细想想后才说道:
“若是要挖掘南部金矿,最安全的自然是走沿海航道,可若是最快的航道,又能短暂补给的,自然是走锡兰府的万岛县,南下平岛,然后走南部和东南,都能直接抵达仙劳冷祖岛。”
“仙劳冷祖大岛可以耕种,可以开垦,若是拿下这里,再控制利未亚南部,开采金矿,那就容易多了。”
“不过最好的还是在利未亚东部沿海建立集镇和补给点,一步步南下。”
“建立自然要建立,但不是朝廷建立……”这官员笑着摇了摇头,而徐霞客也微微颌首。
显然,他们都从朱由检的回信里看出了端倪。
他们的齐王似乎在知道利未亚的农业难度后,便已经决定放弃在此地就藩了。
一旦齐王不在这里就藩,那这里无疑就是朝廷那未分封藩王的就藩地。
“要开垦利未亚,所花费的成本太大了,恐怕要使用数以百万计的人,花费数十年,才能开垦出数千万亩良田……”
徐霞客有些不忍,而官员却道:“这是藩王的事情,与我等和朝廷却是无关了。”
“苦这群蛮夷,总比苦百姓要好。”
“这倒也是……”徐霞客宽了宽心,随后对官员道:
“进京的事情我不懂,就拜托牧之你了。”
“主事请放心……”这官员笑着作揖应下,而徐霞客说了一些心事后,脸上也挂上了笑容。
二人对视一眼,便拿出了棋盘和围棋,准备对弈几场,而被送往补给船的那名暹罗少年郎也在此刻摸了摸怀里,眺望大海,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