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后,西门·金想到了之前来挖人的佩德罗。
“笆笆拉,你说迪亚西……”
迪亚西,是球队的总经理,之前他为了帮助佩德罗,不惜以球队的财政作为威胁,企图迫使威尔逊等人转会。
不过后来西门·金使了手将计就计,加上老板迪奥戈和对方谈过之后,准备再给他一次机会,所以迪亚西现在还是球队的总经理。
笆笆拉立即明白了西门·金的意思,犹豫道:“我不知道,其实我觉得爷爷有时候,太过宽容了。”
曼希沃笑道:“好了,我们还是先去划船吧,至于接下来怎么办,那我就帮不上忙了。”
……
玩了一个下午,西门·金与笆笆拉,把大明星送回了酒店。
在回家的路上,西门·金郑重地问了笆笆拉一个问题。
“笆笆拉,你介不介意,咱们再来一次反间计?”
“介意。”
“最后一次,行不行?”
“真的?”
“真的。”
这倒不是西门·金真的肯听笆笆拉的话,也不是他因为感情原因,打算放弃自己的原则与做法。
他之所以肯答应下来,只是因为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必须得到笆笆拉的同意,否则就干不成。
笆笆道:“那你说吧,你想怎么样?”
西门金道:“迪亚西肯定和佩德罗还有联系,我想让他主动去找佩德罗,让他卖一个假消息出去。”
“就这?”
“对啊。”
“算了吧,你这小心思,已经用了两次。虽然是不同对手,但是我认为波尔图不会上当。”
“不,我这一次,不是想用球队战术来骗他们。”
“那是什么?”
“我们今天商量了一个打法。”
西门·金将战术会的结果一说,笆笆拉立即道:“你想在50-60分钟发起总攻,所以是要阴对方一把?”
“是的。我想让迪亚西去跟佩德罗喝酒,然后在无意之间给对方提这么一句。至于别的,他什么都不用说。这么一来,对方可能会相信的。”
“好吧,那你要我怎么做?”
“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去找迪亚西吧。”
“现在?”
……
晚上十点,二人在辛德的家里,见到了一脸潮红的迪亚西。
笆笆拉开门见山道:“迪亚西,过去的事,我们不说了,但是我想问你,你还会背叛球队吗?”
“我向上帝发誓!我再不会做出那样的蠢事。”
“其实,我不太相信你。”虽然事前已经和爷爷通过电话,笆笆拉还是很犹豫。
“相信我吧,和迪奥戈谈过后,我知道错了。”
“好吧,我就赌一把,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
西门·金接过话道:“你和佩德罗,还有联系吗?”
“有。”
迪亚西不好意思道:“其实在我心里,一直想用行动挽回我的过失。所以我一直没跟他翻脸,就想着有一天,能够去阴他一回。”
“那我们想到一起了,你这样……”
……
周三下午,迪亚西带着辛德,一同出现在了波尔图的某间会所里。
不多时,佩德罗高兴地来了。
三人共进了晚餐,又一起喝了许多酒。
席间,辛德有意无意地道:“这西门·金还是真厉害啊,竟然能赢了布拉加。”
迪亚西故作不屑道:“厉害什么,就以他们下一场的战术来说吧,竟然命令队员们在70分钟以前不准带球突破,真是业余中的业余。”
辛德赶紧做出一脸的焦急之色,拉了拉他道:“你喝醉了,西门·金没有这样说过。”
佩德罗听得入神,却不知二人是在演戏。
尤其是在辛德站出来为迪亚西遮掩后,他完全相信了这个消息。
心中暗道:“你辛德又不是球队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不是西门·金说的?看来这是个重要的消息,我要第一时间报告给孔塞桑。”
结束用餐后,迪亚西与辛德去了酒店,而佩德罗则赶到了孔塞桑家中,把这个消息通知了对方。
一开始,孔塞桑是不信的。
但是随着佩德罗讲出了辛德为迪亚西遮掩的经过,孔塞桑终于满意地点起了头。
“我给你一个电话,你找个信得过的人,把这个消息卖给对方。得了钱后,你拿三分之一。”
听说还有钱拿,佩德罗更兴奋了。
他快速记下爱德华的电话,接着便去找了自己的弟弟。
佩德罗的弟弟,是一位正直的汽车修理工,经营着一家很小的修理厂。
虽然和哥哥的关系很好,但他却有自己的判断与良知。
“你是说,要我把消息卖给这个叫爱德华的人?”
“是的,这是我们主教练的意思,赏金是20万,他让我留下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那最少也有6万啊。”
佩德罗理解错了弟弟的意思,以为他是想分钱,于是笑道:“放心吧弟弟,得了钱后,我们平分。”
“我们不能这样吧?”
“没什么不能的!你忘了是谁把我赶出了球队吗?”
……
时间转眼就到了周五,而摄制组在拍摄的过程中,对这支小球队的团结,以及教练们的专业,都起了浓厚的兴趣,所以他们打算再留几天,一直等到他们打完对波尔图的比赛。
可是曼希沃必须要走了,她还有很多工作。
对于笆笆拉无时无刻不跟着她的问题,她显得毫无办法,只能在临走时,送给了西门·金一件昂贵的外套。
笆笆拉当然不会落后,于是她也给西门·金买了一身限量版的运动服,就想看看这家伙究竟会怎么选。
但是西门·金并没有选,他甚至没有去送曼希沃。
因为就在这一天,他的发小梵妮,回来了。
梵妮,是在周五下午的三点钟,抵达的维泽拉,而西门·金在接到对方的电话后,直接就回到了家里。
一见面,西门·金很是激动,虽然想抱抱对方,但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只能说,在两人分开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好像疏远了。
见西门·金表情复杂,梵妮不以为意,一边捉弄他、一边问道:“成了大明星,有什么感想呀?”
“哪有什么感想,你是最了解我的,我只不过想当好教练罢了。”
梵妮显然是在客套,于是也不再继续,只是不缓不慢地,从行李箱中取出来一个礼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