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西门·金睡在了卡米尔的家。
这是一个单间,他的两个孩子睡在一张床上,而房子的卫生间与厨房,也都是公用的。
西门·金没有因为这里的简陋而嫌弃,他不仅跟卡米尔挤到了一张床,而且两人还几乎聊了一夜。
可以说,萨穆埃尔·卡米尔,绝对是一个不走运的人。
他17岁在瓦朗斯出道,次年便被法甲球队朗斯俱乐部,以未来之星的合同签了过去。
四年后,他没有获得职业合同,只得跟着经纪人,流浪去了西班牙。
再之后,他开始了一年换一个球队的生涯,不仅始终都在乙级或丙级联赛效力,而且还每次都是被人扫地出门。
后来,他在西乙球队特内里费,打了三年的替补。
可由于三年只打了不到十场比赛,最终还是被解除了合同。
再后来,他的老婆跑了,只留给他一双儿女。
而无奈之下,他只能回到故乡,算是勉强活了下来。
在前往维薛拿的路上,西门·金看着卡米尔的儿女,心中满是酸楚。
他不明白为什么像卡米尔这种有实力的球员,会遭受如此这般的命运。
他更由此而想到,这世上还有多少有本事、有能力的人,最终都是像卡米尔一样,卑微的苟活于世间?
所以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加满卡米尔的能力值,并为他找到一个高薪的俱乐部。
抵达维薛拿训练基地的时候,笆笆拉已经在这等了很久。
她早早就接到了西门·金的通知,不仅已经给他们租好了房子,甚至连转会都已经完全办好。
卡米尔很感动,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
不过所有人都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个男人,准备为另一个男人去死的坚决。
安顿好了卡米尔,球队今年的引援工作,也算是正式告一段落。
西门·金第一时间,便将卡米尔的能力值全部加满。
不仅使他的双速达到了16,就连他最缺的技术能力,也全部超过了12。
做完这一切后,西门·金带着对卡米尔的同情,再次走上了球场。
早上十点——
“系统,发动针对性训练。”
“本耶德尔大叔,现在我们训练托马斯的跑位与射门。”
下午三点。
“系统,发动针对性训练。”
“本耶德尔大叔,现在我们训练托马斯的传球与视野。”
晚上七点。
“系统,发动针对性训练。”
“本耶德尔大叔,现在我们训练托马斯的传球与视野。”
就这样,在每天三次的训练下,托马斯的能力,已经由原来的98,快速涨到了107。
而在一周之后,西门·金也终于迎来了他向葡萄牙足坛宣战的日子。
这一天,笆笆拉找到他道:“金,关于你的新闻发布会,我已经准备好了。不过形式上,可能和你想的不太一样。”
“什么意思?”西门·金不懂。
“是这样,就在我联系媒体的时候,你的经纪人克拉克,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葡萄牙国民电视台,想要请你上节目。”
“电视节目?克拉克没给我说啊。”西门·金更懵了。
“他怕你不肯抛头露面,所以请我来说服你。”
西门·金感觉克拉克和自己有些见外,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问道:“是什么样的电视节目?”
“是一个辩论节目。除了你之外,他们还会邀请专家派与草根派的代表,听说丹妮拉·曼希沃也会来。”
“丹妮拉·曼希沃?那可是国民级的女明星啊,她也要来?”
“怎么?你喜欢她?”笆笆拉的语气,变得有一点点酸。
“喜欢啊。”
“你……”笆笆拉要生气了。
“整个葡萄牙,恐怕没有几个平民会不喜欢她吧,毕竟她经常替平民说话,而且还经常参与平民活动。”
“哦……你说这个啊。”笆笆拉的嘴角,又再次扬了起来。
西门·金又道:“可是,他们请来这两方的人,岂不是要吵起来吗?”
“对啊,所以克拉克怕你不肯去,这才请我出面呀。”
“那你觉得我应该去吗?其实我只是想单纯的发表一个宣战演讲。”
“我觉得你应该去。”
笆笆拉微微嘟起了嘴,道:“反正都是宣战,还不如把动静搞大点。再说了,你那天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了。你的这次演讲,可不是为了你自己呀。”
西门·金想想也是,又感觉笆笆拉真的很懂自己,于是也就心动起来。
“那你替我拿主意吧。”
“好。”
笆笆拉笑着点头,接着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金,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西门·金以为对方说的是转会预算,于是摇头道:“是转会预算的事吧?没关系,我们的引援已经结束了,不用再花钱了。”
“不是。”
笆笆拉娇娇地拉住了他的手,满脸深情道:“等你上了节目以后,你就不能再像现在这样躲着了,所以你的社交账号……是不是应该运营一下了?”
“运营?运营什么?我平时也不上网呀。”
“当然要运营啊,你会成为葡萄牙平民的英雄,当然要经常发表言论才行。”
“可是……可是我哪有时间呢?”
“所以……我不是和你商量嘛,如果你信得过我……就把账号交给我吧。”
笆笆拉最后的话,声音很低,面且脸也羞得很红。
可能在她的心中,这已经是一种变像的表白。
但是她的害羞明显是多余的,因为西门·金根本就没意识到这件事代表着什么。
“可以啊,交给你我太放心了!”
笆笆拉喜出望外,兴奋地像一个小公主,在原地蹦蹦跳跳,心中却道:“社交账号给了我,我看谁还能接近你。”
“那可就说好了啊!”
“说好了,你可真是我的好帮手,亏我以前还挺烦你的呢。”
“你以前烦我?”笆笆拉继续撒娇。
“是啊,我以为你是俱乐部派来监视我的。”
“讨厌,人家很能干的好不好!”
“呵呵。”
在笑声中,二人的影子,被夕阳在球场上拉得很长,而阴子的最末端,已经紧紧地贴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