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女子大体可分为四个阶层,宫廷女子、官宦之女、平民百姓、倡优婢妾。她们接受教育的方式和学习的内容也大不相同。
经历过五代十国的混乱,宋朝的皇帝们都在尊崇儒学、大兴科举上下工夫。他们不只号召男子读书,也呼吁女性学习起来。
宋高宗赵构就曾说过:“书不惟男子不可不读,惟女子亦不可不读。”
不过,因为有唐朝后妃干政、外戚专权的不好风气在先,宋朝皇帝在选妃时,看重品行胜过家世背景。
宫廷女德的最高标准,就是不得干政四个字。仁宗的一位宠妃,就因为梳头时询问政事,当即被逐出了皇宫。
难道宫廷女子除了德行,不要求别的吗?那倒不是,文化知识也是她们的必修课。宫中特设了教育机构,负责教授她们经史子集,甚至还包括书法,棋类、弹琴、歌舞等。
跟宫廷女子所学的内容相比,官宦女子要学的就简单多了。不过,即便如此,像《孝经》《论语》《诗经》《礼记》《列女传》《女诫》这些书,宋代的官宦人家十分注重子女教育,尤其是一些开明的家庭,更偏重诗词、历史等文化修养的熏陶。着名词人李清照就是这其中一个杰出的代表。
李清照的父亲李格非对《礼记》有深入的研究,就连大文豪苏轼都对他赞赏不已。李清照的母亲是状元王珪的长女,没出嫁就已才名远扬。
有这样一对优秀的父母,难怪李清照的才情逼人,词作脍炙人口,就连她老公赵明诚,都不得不甘拜下风。在宋朝人心中,男女同样有受教育的权利,婚后的小夫妻往往也会切磋才艺。
《历代妇女着作考》中,有个叫史炎玉的姑娘,既不爱梳妆打扮,也不会缝补衣服、下厨房做饭,她最喜欢的是写字填词。她老公对她很宽容,陪他写作。
夫妻俩经常唱和,一起研习如何提高诗艺。后来,两人的词作,还整理成一本《和鸣集》,被传为佳话。
虽然宋代的官学不招收女学生,可宋代的私学很发达,男女生随便进。
不管城内城外,即便在小商贩的吆喝声中,你也能听到琅琅的读书声。
只不过,出身平平的女子们,在私塾里谈不上系统学习,只是背诵些儒家经典罢了,她们更主要是学习厨艺、女红那些实用性技艺。
至于倡优婢妾,她们主要学习歌舞、管弦、诗词等娱乐之技,技师也多为当代的名伶、舞姬。
对于不太富裕的人家来说,生了女儿就请技师传授技艺;一旦女儿技艺超群,就有可能被官宦人家看上,收为乐伎、宠妾,从而赚取大把银子。因为宋朝经济十分繁荣,娱乐场所空前兴旺,这类女子的就业也就不成问题了。
难道宋朝女子,人人都识字、有文化吗?那倒也不是,文盲也是存在的。不过,宋朝有专门针对,目不识丁的大婶儿们的教育形式——俗讲,就是通过宣讲佛经故事,来塑造她们的人生观,价值观。
除此之外,服饰也是区分宋代女子阶级的重要标志。
从社会阶层来看,宋代女性可以大致分为上、中、下三个等级,其中上层阶层为贵族女性,主要包括皇后嫔妃、官宦命妇、名门望族,其中命妇有内命妇与外命妇之分,内命妇主要指皇帝的后宫嫔妃和太子良娣之下的后宫女子;外命妇包括公主、郡主、宫廷女官、有封号的贞洁烈女和大臣官员的母亲、妻子。
在《宋史》中有所记载:“外命妇之号十有四:曰大长公主,曰长公主,曰公主,曰郡主,曰县主,曰国夫人,曰郡夫人,曰淑人,曰硕人,曰令人,曰恭人,曰宜人,曰安人,曰孺人。”
上层女子在宋代社会中占据一定的社会地位,是宋代女子服饰风尚的开拓者和引领者。
中层阶层为家庭殷实的女性,属于士庶阶层,主要包括出身在商贾之家、富裕的农民家庭、朝廷官吏家庭等家庭的女性。
由于宋代打破了“坊”与“市”的界限,农业、商行、手工业等商品经济得到了迅速发展,带动了中层阶层女性社会地位的显着提升,此类女性成为宋代服饰风尚的模仿者和拥护者。
下层阶层为地位低下的女性,主要包括农民家庭或商贩、杂役家庭中的普通劳动妇女,其占据了宋代人口的绝大部分,也是宋代风俗画中主要表现的女性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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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层女性还包括一类特殊人群,主要有宫廷侍女、乐舞伎、娼妓等,此类女性身份低微,居于社会底层。其中乐舞伎和娼妓由于职业上的特殊性,所着服饰往往华贵艳丽,是宋代服饰风尚的有力推动者。
宋代传世绘画中,女性身份的不同所反映着不同阶层女性的服饰风尚。
宋代自北宋建国以来,便效仿隋唐的衣冠服饰制度,制定了适用于宫廷后妃的一套完善的冠服制度。
其中,“袆衣”作为皇后最高等级的礼服,在宋代礼仪活动中发挥着显着的政治符号特征,具有礼仪服饰的文化特征,是各类服饰等级衡量的标准。
宫廷贵族女性中除了皇后冠服制度外,对于后宫嫔妃,也有一套完备的后妃礼服制度。在宋代人物绘画中,多见宫廷女性形象。
宋代佚名绘画作品《女孝经图卷》第二章“后妃章”中,可见后妃礼服式样。皇后头戴莲花冠,博鬓等肩,身着交领大袖礼服,衣长及地,衣领、袖口、下摆处皆有红色缘边,腰间系有红白相间大带。
其中,礼服的形制和袆衣形制类似,保留了主体的交领大袖、蔽膝、大带,但其主体颜色、服饰纹样区别于袆衣,可见上层服饰等级中的严谨性。
与高度程式化的礼服相比,更加世俗化的常服成为宋代上层女性普遍通行的服饰。上层女性在日常生活中多穿着常服大袖或褙子,此类服饰逐渐在宋代女子服饰中占据主要地位,成为中、下层女性普遍效仿和追求的主要服饰,是宋代女子服饰中的经典样式。
《宋史·舆服三》记载:“其服,后惟备袆衣、礼衣,妃备褕翟,凡三等。其常服,后妃大袖,生色领,长裙,霞帔,玉坠子,背子、生色领皆用绛罗,盖与臣下不异。”在上层女性中,对于内命妇而言,大袖是较为正式的日常服饰,而对于外命妇而言,大袖是其在正式场合穿着的礼服。
北宋初期,后妃大袖常服形制较为简单,其样式可以在宋代佚名绘画《宋宣祖后坐像轴》中见可以到。
画中杜太后头戴芙蓉冠,饰有凤钗、步摇钗,身穿大袖襦裙,裙长曳地,呈现平铺样式,外穿对襟大袖衣,衣摆后身开衩,呈前短后长样式,坐时前摆及地,后摆拖垂较长,系红白相间带于胸前,外配有凤纹霞帔。大袖的形制与礼服形制类似,不同之处在于领型上的变化。
宋代初年,国家刚刚结束了五代割据混战的局面,社会逐渐发展稳定,为了减轻农民赋税徭役负担,稳固统治,维持经济发展,宋太祖继位时,便实施了一系列利于农业发展的措施,以获民心。
宋太祖于乾德四年曾颁布诏令:“自今百姓有能广植桑枣、开荒田者,并令只纳旧租,永不通检。”减免了农户垦田开荒的赋税。
同时,均减徭役,赋税专收,除了地方赋税的小部分开支,其余赋税集中,由中央统一掌握,实施“命官分诣诸道均田”的均田法治,奖励开荒田者,极大地促进了农业的迅速发展,加了户口数量,扩大了垦田面积。
全国垦田面积自宋太祖开宝末年的
倾增加到宋英宗治平年间的
倾。户口数量也从宋太祖至道三年的41万户增加到徽宗崇宁元年的200万户。
随着农业生产的恢复,手工业和纺织业也得到了空前的发展。宋代中下层阶级的人民经济生活水平得到了显着提高,宋代妇女多走出家门,从事农业、商业、手工业、纺织业等经济生产活动,用自己的劳动成果换取商品或经济报酬,以满足日常开支,维持生计。
在宋代市井风俗画中,能够看到此类女性形象,她们所穿衫、褙子、裙、裤等日常服饰,是宋代女子常服服饰风尚的践行者。
两宋时期女子着衫较为普遍,区别于上层妇女所着的大袖衫,中下层女性多着窄袖衫,所着衫子出于生活化的实际需要,袖口较为紧缩,体现利于行事的特点。
宋朝是中国文治的巅峰时期,无论新锐派还是保守派都赞成教育事业。城镇收入相对农村较高,也更崇尚文治,汴京更是号称“人人尊孔孟,家家诵诗书”。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不少文人都表示支持女子接受教育,作为保守派领袖的司马光还提出无论男女都应该接受教育。他还列出《孝经》、《论语》、《诗》、《礼》作为女子教育必读书籍,让女孩们“略晓大义”。
话虽如此,宋朝的官方书院依旧禁止女子入学。理由也很简单,官学的目的是为朝廷培养进士,若女子能入学,那么女子也就能靠科举成为士大夫。宋朝文人虽赞同女子接受教育,却不想让女人进入政治集团,成为统治阶级的一员。好在宋朝大兴科举产生落第书生,他们除了读书什么也不会,又不想回到农村老家。那么在汴京或者附近城镇开设私塾,通过当教书匠来赚取生活物资以备再考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城市的经济发达,消费水平高得多,最重要的是更方便招生,稍微有点条件的书生都喜欢住在城市里。有充裕的师资力量为后盾,城市中产非常乐意给自己闺女找一个老师。在宋朝崇尚教育的大氛围下,一个接受过基础教育的女孩比一个目不识丁的村姑更容易找到体面的丈夫。
反观乡村地区,女子接受教育的难度很高。宋朝的国策是中央集权,全力以赴削弱藩镇存在的基石。这套制度的创立意图即强化朝廷的控制能力。乡村地区的道路状况十分糟糕,远不如城市发达,汴京方面的控制能力要弱不少。所以,宋朝的国策十分强调重商主义,打击土地兼并的力度也是历代最低,同时鼓励农民进城打工。而城市辐射给农村的经济成果,又被当局用税收的方式夺走。这一系列政策导致宋朝农村普遍穷困,起义不断。贫穷意味着无法支付足够的优渥的薪资,不断起义的大环境也让读书人下乡教书的风险直线提升。而乡村人出于比城里人更严重的重男轻女传统,将仅有的师资力量也分配给儿子。长此以往,农村女子和城市女子的教育水平宛如云泥之别,时至今日“村姑”都是指乡村地区没有受过教育,也没有任何见识的文盲女子,其影响可见一斑。
宋朝是个人口大爆发的时期,这得益与农业水平的进步。宋代耕作制度上的改进,主要表现在一年两熟制和两年三熟制面积的日趋扩大。如北宋初年,官府劝谕江南、两浙、荆湖、岭南、福建各州百姓“益种诸谷,民乏粟、麦、黍、豆种者,于淮北州郡给之”。江北诸州,也令“就水广种粳稻,并免其租”。可见,宋政府积极组织选种、配种,以免租提供南方北方交换种植,其结果是当时稻麦种植面积扩大,这也是宋政府试图改变“江北之民杂植诸谷,江南专种粳稻”的旧耕作制度的一个重要体现。宋政府在江淮流域、两浙一带还推广了占城旱稻,即早熟而高产的稻种。到了南宋,各地的占城稻种已经为数繁多,既有籼稻和糯稻,又有旱稻、中稻和晚稻。
值得一提的是,历朝历代中,唯有宋朝的丫鬟不属于奴隶,和主家算是雇佣关系,类似西方的女仆。总体而言,宋朝城市妇女的生活状态十分类似中世纪晚期的欧洲城镇,虽然对妇女的就业依然有十分严格的限制,但部分开放的行业,让妇女的生活状态和地位有了明显的提高。
而在很多农村地区,朝廷的司法无法覆盖到乡村。女子虽然也可以从事纺织行业,但规模却小得多,无法像城市妇女那样形成某种共同体,地位也要低不少。而且不少地区依旧奉行习惯法,将丫鬟视为主家的私人财产可以“打死不算”。她们固然也吃到一些改革红利,却无法和城里的同行相提并论。
而此时的韩韫玉,就是官家女子的典范,不说是通晓诗书,但是从小到大的成长环境,让韩韫玉成为了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当然了,几乎是同样的成长环境,但是曹菡最后成为的就是和韩韫玉截然不同的两种人,这是因为教育和曹菡本身性格的原因造成的。
面对曹菡,虽说陆垚做不到夸夸其谈,但是最后还是成功劝服了她。到了韩韫玉这里,陆垚反倒是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劝说她,韩韫玉的担心,陆垚自然是知道的,她明白的比曹菡多,担心的也要比曹菡多。而且,韩韫玉不光是站在陆垚的角度思考问题,她也要为自己的韩家做出谋划,所以,她的担忧很多。
到了韩韫玉.房间门口的时候,陆垚还是没有想到一个具体的策略。
敲门,韩韫玉应了一声,陆垚便走了进去。
然后,二人便开始了谈话。之前的时候,陆垚总觉得和韩韫玉说话要十分约束自己,不知道该如何跟她沟通,但是自从她和曹菡之前的那件事情后,陆垚觉得,韩韫玉其实并非是一个不通人情的人。所以,和韩韫玉交流,陆垚也是改变了自己说话的语气和态度。
“曹菡那里你说过了?”
等陆垚坐下后,韩韫玉倒是率先开口问道。
陆垚点点头,说道:“嗯,说过了,她最后表示理解,支持我去做这个枢密副使。”
“我想,曹菡应该还没有完全明白枢密副使的具体职务。那可是要出使边关,很可能要带兵打仗吧。”韩韫玉略显担忧的说道。
陆垚心想,韩韫玉明白的就是比曹菡要多,之前他和曹菡说不用自己亲自去带兵打仗,实际上就是在安慰曹菡,去到边关,怎么可能不打仗。更何况,这宋夏之间关系这么紧张。另外,之前陆垚给到的樊楼夜宴的建议,更多的就是带有针对性的战略策略。所以,即便到时候带兵的不是陆垚,不管是韩琦还是范仲淹,都会让陆垚作为类似参谋一类的角色跟着上战场的。
想要瞒过韩韫玉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陆垚说道:“嗯,是要带兵打仗,不过你放心,我应该不会有什么安全问题。”
“兵器不长眼,生死无常,谁又说得好呢。”韩韫玉倒是发出了一声叹息,说道“谁知道对方的军力是怎么样的,虽说我爹经常和我说,我们大宋的军队非常厉害,但是我倒是觉得,如果真的开战,我们未必就一定会获胜。”
韩韫玉的这一番话,倒是完全出乎了陆垚的预料,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韩韫玉竟然能说出这一番话来。
出于好奇,陆垚问道:“你怎么觉得,我们不一定会获胜?”
韩韫玉说道:“很简单,如果我们大宋的军力非常强盛的话,为什么皇上会让你这么一个刚刚通过殿试考试的年轻考生去做如此重要的正二品枢密副使官职呢?更何况,我们刚刚成婚不久,不管是于公于私,皇上都不应该让你这么着急就走马上任去到边关,这只能说明,战争一触即发,双方是一定要开战的,而你在之前一定是提出了一些比较好的主意被皇上采纳。当然,这个主意要高出韩琦和范仲淹想要采取的对策,所以才会让皇上非常重视你。要是我说,可能这推迟殿试考试成绩都只是为了给你弄的那个新蹴鞠大赛让路。”
“不说十分正确,但是也有七八分。”对于韩韫玉的这一番见解,陆垚非常惊讶,但是仔细想来,可能和自己之前对韩韫玉不够了解也有关系。没想到,韩韫玉的心思如此缜密,通过赵祯对于自己的任命,就已经能够联想到宋夏之间的关系,还有一定会到来的战争了。
“所以,这种情况下,你必须上任,势在必行,就一定会有危险。”韩韫玉说道“会有人陪你去么?”
果然,虽说韩韫玉十分了解赵祯这么任命的重要性,但是实际上,她其实对于打仗之类的事情并不是怎么感兴趣。她真正关心的,还是陆垚的个人安全问题。毕竟,他们才成婚后不久,她也不希望到时候陆垚一去不回。
明白了韩韫玉真正的担忧后,陆垚说道:“对于这一点,你放心吧。”
接着,陆垚就将自己找好的那些帮手都告诉韩韫玉了,包括曹菡,还有方庄,小胖他们这些人。当然了,陆垚省去了一些不能说的部分,比如方庄和小胖他们都是跟着自己参加曹家比武招亲大会的事情的。韩韫玉对于比武大会的事情了解的并不是太多。
不过,陆垚在和韩韫玉说起这几个人的时候,脑海中倒是出现了一个其他的想法。比武大会,是不是可以作为一个武馆的噱头,来帮助自己的武馆成功建立呢?
最后,陆垚也算是成功说服了韩韫玉,在她听到会有这么多人陪着陆垚一同去边关的时候,韩韫玉也算是比较放心,毕竟曹菡都没有多说什么,她这个作为正室妻子的,皇上的旨意既然已经下来了,她也不能过多的阻拦干预陆垚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