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怀恩哈哈一笑,“不怪别人,只怪你长得太有特点,可惜啦。”
塔罗不甘示弱,回道:“有什么可惜的?”
小怀恩阴冷的说道:“好多年没遇见活人朋友了,死在这多可惜呀。”
塔罗冷哼一声,“谁死还不一定呢。”
此话一出,周围无论士兵还是女眷皆狂笑起来,仿佛塔罗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终于有了屠杀的理由,刚踏入这片土地的时候,塔罗还起了恻隐之心,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天若不裁,那就让塔罗来裁决吧。
就在这个时候,小怀恩一边后退,一边使了一个眼色,霎时间,士兵们喊着杀声,围了上来。手里无论是长兵还是短刃,齐刷刷的朝着塔罗砸来。塔罗双肩一抖,瞬间冰爆成型,一眨眼的功夫,十几号最靠前的士兵便被牢牢冻住。塔罗根本不等爆炸完成,一个风移便来到另一堆密集的士兵跟前。迅速冰冻的效果还历历在目,这些士兵居然忘记了闪躲,眼睁睁看着自己也被冻了起来,突然,一连串的爆炸响起,冰渣子裹挟着碎肉漫天都是,声音响彻云霄,也惊动了楼上的大怀恩。
女眷们再不敢嘲笑,慌了神、丢了魂一样四散而逃,仅剩的一名士兵举着长枪,瑟瑟发抖,居然不争气的吓尿了裤子。小怀恩也是大吃一惊,他到不是觉得塔罗的魔法有多大杀伤力,是因为刚刚探查过塔罗的珍气,面前这个人明明只是个武夫,何来珍气支撑魔法呢?塔罗看出了小怀恩心中疑惑,他暗自发笑,“我特么想了一夜才想出来的招,你个匹夫怎可能一点就通?”
于是,塔罗也不废话,一个风移靠近了小怀恩,既然脖子硬,那就给他换个地方。塔罗不惧近身,一剑朝着小怀恩的裆部刺去,小怀恩大惊,赶忙闪躲,同时放下落地焰火,想给塔罗来个措手不及。塔罗自然早有准备,金刚甲胄、黑血甲胄已然傍身,怎能惧他区区火焰?出入落地火如同走平地,反到是剑法招招直指要害。小怀恩此时只能想着如何躲闪,根本无还手之力。塔罗心中暗想,“白长了那么大的个头,原来是个彻头彻尾的魔法师。”
小怀恩慌乱间,咆哮一声:“哥哥。”
这一声惨叫,直接触达了大怀恩的心底,他瞬间想起小时候,每逢弟弟被欺负,一声哥哥,他便如同神魔附身,管它对方是谁,只要欺负他弟弟,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到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一声哥哥的魔力不减当年。大怀恩衣服都没穿齐,披了件长袍,拎起巨剑便从三楼跳了下来。
大怀恩:“弟弟,我来了。”
塔罗凝神观瞧,这个胖子光溜溜的,里面一个大白裤衩,外边一间灰袍子,头发炸着毛,两只眼睛瞪得溜圆,胡子比小怀恩还乱,胸前两道伤疤交叉呈X状,看来也是久经沙场的狠人,尤其是那把巨剑,绝对是个好物件。塔罗一眼便认出,那也是把阴玄铁剑,这么大一块阴玄铁想必花了他不少钱吧,更要命的是,巨剑剑刃上也有一颗璀璨的宝石,是绿色,一般绿色的宝石,不是代表生命蓄力,就是代表毒性加持,想必对于自命不凡的大怀恩来说,加持毒性更适合他。大怀恩双脚落地,地都跟着颤了三颤,这家伙身高也差不多2米,一身囊肉,怎么也得500斤。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大怀恩动作敏捷,走路带风,与一般认知的胖子截然不同。大怀恩刚一落地,巨剑就砸了过来,塔罗还纳闷呢,明明离着十几米远呢,这剑砍下来有什么意义吗?三秒钟过后,他便后悔了,剑是不够长,但剑气却无与伦比,还没等塔罗反应过来,剑气已经推着他朝大门口飞去,只听“嘭嘭”的两声,金刚甲胄、黑血甲胄一并碎裂。这可把塔罗惊呆了,看来大怀恩不只是个战士,魔法境界也超出了塔罗的想象。就在这个时候,小怀恩仿佛满血复活了,在哥哥的护佑下,一道火焰冲击波朝着塔罗打了过来。塔罗差点惊掉了下巴,人家的火焰冲击波由16道火舌拧在一起,足足是自己的两倍,威力可想而知。糟糕的是,黑血甲胄还碎了,短时间内无法在启动,这可如何是好呀?这时候,哪容得了塔罗胡思乱想,没等火焰冲击波攻击到身前,大怀恩的怒剑狂涛便先到了,这是剑气多段伤害的一种呈现方式,一股股的剑气如同波浪一般连绵不绝,就算连开十个金刚甲胄也防不住呀。塔罗大惊,理智告诉他决不能硬抗,那就只能闪了,他迅速调动大量珍气,使出三级飓风的风移,不是朝两侧跑,那样根本躲不开火焰冲击波的攻击范围,只能向天上飞,当然,这也有危险,怒剑狂涛是纵向的,剑气的高度虽比不了火焰冲击波,但也足有十米开外。塔罗只能赌一把,要在这不到一秒的时间内,腾出10几米,做不做得到,只能靠三级飓风了。说时迟那时快,火焰冲击波与怒海狂涛接踵而来,塔罗“噌”的一声,如同过年放的窜天猴一般,直奔天空而去。尽管这样,剑气还是擦着塔罗的鞋底划了过去,瞬间,鞋底冒起了烟,不一会便烧了起来。塔罗刚逃过一劫,区区灼烧何足挂齿,他飞了一大圈,便落在了怀恩兄弟的豪宅顶端,顺便跺了跺脚,把火熄灭。
看到这一幕,大怀恩也是一惊,他赶忙对着小怀恩低语道:“弟弟,难道你没吞他的珍气?”
小怀恩倍感冤枉,小声辩解道:“吞了呀,我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搞的,好像有使不完的珍气。”
大怀恩仰起头,紧皱着眉,凝神观瞧,见塔罗持剑屹立在屋顶上,身体里到是有一丝丝珍气流淌,这么少的量,恐怕连一个照明用的小火球都发不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带着疑问,他便高喊道:“小子,你的珍气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