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小卒
翌日,一行人收拾营地准备出发。却发现对面的荣奚等人今天离自已远了些,相互嘀嘀咕咕,似是在商议着什么。
吴亘腆着个大肚子,嘴里叼着根草茎,冲着对面嚷嚷。
荣奚并不理会,与李益又咬了半天耳朵,方才负手向前走了几步。
水从月忽然出声提醒,
吴亘轻轻摆摆手,示意自已看出来了,回头交待道,荣奚等人今天不知为什么,突然俱是手执兵器,面色有些不善。
荣奚笑眯眯走到距吴亘三十几步远的地方,大声喝道:
吴亘一头雾水,对方一大清早冷不丁来这么一嗓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唱戏的开嗓子呢。
荣奚冲着水从月等人拱拱手,「诸位有所不知,吴亘已是身染沌形。沌形大家都是应该清楚的,一旦附于人身,时间长了就会为其所控制,再不能称为人的。
吴亘已被沌形附体,此物若是成熟,还会另寻他人附身。所以,为了诸位人身安全,还是早些脱离吴亘为好。荣某不才,愿意与各位和衷共济、戮力齐心,共探大遗洲。若是回了赵国,也定会向朝廷大力保举,少不了个富贵前程的。诸位,你们看如何。」
一时之间,吴亘与水从月等人都有些发懵,相互看了半天,不明白荣奚这一出唱的是哪门子戏。
宝象挠挠头,冲着对面喊道,
荣奚手一扬,指向山丘上某处。随着其话音落下,半山腰上出现了一个身影,正是苏剪雨。其人今天倒是换了一件干净衣裳,只是露了一面,便用黑纱匆匆将脸覆上。
吴亘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如何不知道,自已昨晚被这个女人给骗了。
荣奚有些得意,负手睥睨吴亘。
沉默片刻,苏剪雨还是开口道:
原来那些形如蒲公英的光团就是沌形啊,吴亘心头一股无名火起,
一阵风吹过,苏剪雨身上的衣衫猎猎飞舞,只是由于隔着面纱,看不出其人表情如何。
往前走了几步,苏剪雨对着吴亘敛衽一礼,
荣奚趁势赶紧劝道。
宝象不以为意,抱着个胳膊,连连摇头,
桥班也跳了起来,其人兴奋难言,
这些人怎么这么死脑子呢,荣奚有些气恼,但还是和煦相对,「诸位质疑我的说辞,这也理所当然,毕竟你们与吴亘相处日久,但我真是为诸位考虑,罢了,
苏剪雨,你来证明一下吧。」
苏剪雨冷冷扫了一眼荣奚,将自已的面纱除下,露出枯瘦的脸,眼中俱是黑色,不见一点白眼仁。又将自已的左手伸出,看着如枯枝一般长长的手指,众人俱是有些惊疑。
不仅如此,苏剪雨用右手攥住左手食指,用力向后一掰,咔嚓一声,食指被掰断,向后紧贴在手背上。接着苏剪雨又一一将其他左手手指掰到手背上,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响起,众人只感到牙齿发酸,头皮发麻,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女人对自已也忒狠了些,真下得了手。
过了一会,令人惊异的事情出现了,那些已经被掰断的手指慢慢蠕动,渐次抬起,竟然又恢复了正常。一时之间,众人议论纷纷,皆是有些不可思议。
荣奚大费口舌为众人做着解释。
吴亘与水从月等人面面相觑,心中未免失笑,这荣奚费尽心思,恐怕没料到几人早已吃下金鱬,却是不怕这沌形的。
宝象笑嘻嘻走到吴亘身边,紧紧抱住其人,边说边挑衅的看着对方。
水从月则是将大戟提起,正色对吴亘道:
齐合也是提剑上前,
荣奚有些急了,
吴亘闻言不由失笑,「荣奚啊,你和猪的区别就在于,猪不能变成人,但是你却隔三差五就变成猪。怎么做事这么拙劣呢,以为小小的挑拨离间就能破了我们兄弟情义。况且,不用你保举,只要出了大遗洲,谁还不是个贵人,需要你腆个毛脸去求吗。
我要是你,就撒泡尿把自已淹死了,省得在世间丢人现眼。今天是个好日子啊,咱俩之间的恩怨,就来个了结吧,省得你一路上暗戳戳使些不入流手段,虽然无害吧,但也恶心哪。说吧,你想怎么死。」
荣奚眼见无法劝动众人,不由恼羞成怒,.
凤儿冷哼一声,对着对面叱道:
一时之间,众人的目光都瞅向站在九娘身旁的血勇。其人不慌不忙掏了掏耳朵,懒洋洋开口道,
门主?宝象眼睛瞪的溜圆,上上下下打量着凤儿,这位难道是天道门的门主,自已可是还做过一段时间人家的手下,没想到一直未曾谋面的门主大人,这些日子竟然一直在自已身侧。
齐合亦是一愣,有些紧张的看向凤儿。
凤儿脸色涨的通红,死死盯着对面的血勇,血勇却是毫不在意,反而向九娘靠的更近了些。
凤儿咬牙切齿,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
血勇哂笑连连,朝着凤儿摆摆手,说着其人脸色冷厉,
凤儿气的浑身微微颤抖,情知对方再不会转意,用力将自已的柳叶刀抽了出来。
吴亘眨巴眨巴眼,看看血勇,又看看凤儿,虽然自已一直怀疑凤儿的身份,但没想到凤儿才是真正的天道门门主,那裘进看来只是为她作掩护罢了。
这下子难办了,看来只有将对面的人杀光,凤儿的身份才不会暴露出去。心思已定,吴亘转头对身侧几人说道:
齐合看了吴亘一眼,稍稍犹豫却是又重重颔首。
往上托了托有些下坠的肚子,吴亘笑眯眯对着一脸铁青的荣奚道:
「吴亘,少嚣张,虽然我修为不进,但也不是你这种小人所能媲美的。上次白检心那个蠢货横插一脚,你我二人未能交手。今天也正好做个了结,让你知道我荣某的手段。
告诉你吧,我虽然在归元宗修行,但拳脚却是从小打下的底子。你害我险些失了贵人身份,如此大恨大辱,每每想起,不免嚼腭搥床。今天正好在此将你灭了,以解我心头之恨。」
荣奚说着从身侧抽出一把剑来,此剑剑身如青玉,上有点点红斑如血,甫一出鞘,铮然而鸣,剑尖一点寒光不停流动,杀气顿时弥漫开来,四周似乎也冷了一些。
看着手中宝剑,荣奚眼中皆是得意,说着剑尖指向吴亘。
吴亘一把拔出断刀,刀身在衣服上擦了擦,
话音未落,断刀已至眼前,猝不及防之下,只能用剑挡下这一击。
巨大的撞击声后,吴亘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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