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中,吴亘坐在黄理身旁,掏出一壶酒喝了一口。
看着仍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黄理,嗤笑道:
黄理仍旧没有抬头,低声道:
吴亘不由失笑,
听到高成两个字,黄理身体一哆嗦,慢慢坐了起来,
吴亘叹了口气,
黄理长叹一声,
吴亘被酒呛了一口,赶紧打断对方话题,
黄理一脸唏嘘,当天幸好反应过来了,吴亘是借机传递消息,要不然真可就死了。
吴亘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
黄理长出了一口气,当天二人都是一言不发,能相互配合成如此光景,已是实属不易。
当日,吴亘猛然见到黄理,确实也是有些发懵,心思急转之下,想出了这个法子。若是黄理不疯,岂能留的命在。
其人的遭遇很大程度是由自己造成,虽然平时有些小心眼,但毕竟本性不错,不能让他就此丧了性命。
什么长烛、铃铛、布偶什么的,纯粹是为了装装样子,好蒙蔽他人。不过一通倒腾下来,倒也是唬住了赵长等人,连高成也未看出端倪。
至于那古怪气息,则是请细腰奴所为。经过这些日子的修炼,吴亘与其早已心意相通。
过了片刻,吴亘接着问道。
黄理摇头道。.c
这些日子左思右想,受了那么多的苦,看来锦春郡是容不下自己了,只能逃亡外地。甚至,还得告知一下师父,免的他老人家受牵连。
吴亘取出当初黄理送与自己的符笔,
黄理瞬间明悟,吴亘已是有了逃离之心,自己若是提前出走,势必会将他暴露。救命之恩尚未报答,不就是再装几日疯吗,习惯了,遂点头答应下来。
二人攀谈良久,吴亘起身与黄理告辞,千叮咛万嘱咐切不可露出马脚。
回
到观夕城,吴亘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游街。带着初霁,豪车骏马,侍卫拥簇,每日在观夕城走街串巷。很快,城中俱是知道,锦春王新添了一义女,深受王爷宠爱。
城中簪缨富贵之家,也是纷纷相邀,吴亘每宴必赴,不醉不还。
时日长了,吴亘便带着初霁到周边乡野、县治所在赏玩,原本只是出去一日,渐渐的,有时一走两三日方回。
马车中,初霁啃着一个大白梨,含混不清问道:
这些日子,吴亘带着她每日游玩,不用再受那几个嬷嬷管束,自然是欢喜的很。但眼见着这么天天乱逛,王爷安排的学堂也没去几次,不免心中有些惴惴。
虽然那个从天而降的爹爹自己并不是很喜欢,但其人对自己倒是不错。但总觉得天天这么玩耍,有些对不住赵长。
吴亘正埋头看着舆图,这些都是入观夕城以来,自己一点点收集而来,听到初霁问话,抬头笑道:
初霁一脸紧张,手中的梨子撂在桌上。
吴亘直起身子,面色严肃,
初霁毫不犹豫答道,膝行两步,紧紧抓住了吴亘的衣袖。
吴亘精神一振,
初霁有些不解,歪着头问道:
吴亘怜爱的摸着初霁的头,
初霁有些发愁,
黑心姐姐自然是赵陵,吴亘苦笑着道:
初霁挥舞了一下自己拳头。
吴亘心中欣慰,继续计算着可能的逃跑路线。这些天出城的时间越来越长,就是为了让众人习惯初霁离开王府,好给自己争取一到两天的逃跑时间。
就在吴亘苦心积虑想着逃跑的机会时,转机却是从天而降。
这一天,王府中来了一名客人,此人来自赵国修行大宗归元宗。但凡是敢带宗字头的,都是内蕴颇深,实力雄浑的门派。
归元宗立宗已有千年,比赵国立国时间还早,门中能人辈出。就连赵国国师一职,也多是出于归元宗。
赵长对此极为重视,不仅亲自接见,而且让三个子女作陪于左右。
此人名叫吴清良,乃是归元宗的一名长老。既然是修行人,歌舞之类的自然不能出现于宴席,几人相互说着客气话,气氛十分枯燥乏味。
初霁无聊至极,只得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殿外发呆,一只手无聊的在空中划拉来划拉去。不经意间,身侧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漩涡,带着头发不断翻转。
吴清良偶然瞟到此处,不禁心中一动,抬手对赵长道:
赵长一愣,看向仍在神游的初霁,脸上绽出笑意,
吴清良坐起,正色道:
赵长满面春光,捋着长须道:说话间面有得意。赵陵神色复杂的看了初霁一眼,转瞬间便恢复了正常。
初霁从恍惚中醒来,到了吴清良身边。对方将一根手指放于初霁右腕,闭目细细感应。忽然,吴清良站起身,对着赵长深施一礼,神色有些激动,
赵长赶紧伸手虚扶,
赵长也瞪大了眼睛,原本将初霁收作义女,是作为吴亘巫蛊之术的交换,可没想到换来如此一个宝贝,而且小丫头性子单纯,实是招人喜爱,这笔买卖倒是真做的值了。
沉吟片刻,赵长开口道,
吴清良今日得一良徒,自然颇为激动。
初霁傻乎乎的左看右看,这二人言语之间就定了自己去处。
过了几日,吴清良先行起身离开,他本就是有事在身,路过此处,眼下还无法回到归元宗。赵长便答应其人,自会派人将初霁送到宗门。
等初霁回来后,听闻这一消息,吴亘眼睛一亮,离开的时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