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喜对朱浩不了解,不明白蒋轮为何会对朱浩如此推崇。
但邵喜明显有为难之事,却不愿意对朱浩说,而是想要找个能主持大局的人来倾诉。
蒋轮笑道:
意思是缺钱。
朱浩很想问,邵喜缺钱我能理解,邵家毕竟不是什么有名望的外戚之家,在京城的家产不多,维持家业艰难。
但你蒋轮孤家寡人一个,在朝中又没多少关系需要疏通,现在还缺钱吗?再说以往我不是给过你不少么?
朱浩道:
蒋轮眉开眼笑,随即望向邵喜,好似在说,我没给你介绍错吧?来找朱浩是不是挺有用的?
但邵喜却不觉得这是朱浩的功劳。
朱浩的话外之音,好似在替皇帝传话,这事又不是朱浩所能决定,难道还要感谢眼前这个少年郎不成?
邵喜问道:
邵喜更多是想把兴王府体系的人作为一个跳板,让其可以直接见到朱四,拉拉关系。
邵喜看似跟朱四有血脉之亲,但其实不过是朱四奶奶的弟弟而已,关系其实挺远,这也是为何后来昌化伯绝嗣后,朱四都没想过给这个亲戚过继个继承香火之人。
因为朱四的确不觉得,他跟邵家人有多亲密。
朱浩看出邵喜急于跟皇帝攀亲的热切,但也知道朱四根本就没把邵喜当回事,便耸耸肩,不无遗憾地道:
邵喜望了蒋轮一眼,想知道朱浩的说辞是否管用。
蒋轮道:
蒋轮看起来跟邵喜很熟的样子,但也不过就是自来熟,两人根本就没有多深的交情。
闲谈后,蒋轮突然又大笑起来:
朱浩简直想扇蒋轮一巴掌。
以前没爵位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去搞古董字画生意,现在眼看爵位在身,便开始整一些幺蛾子出来?
你是看到以往张家人在京城做生意搞垄断,能赚大钱,也想跟着学学?
朱浩微微蹙眉,丝毫也不给蒋轮面子。
……
……
邵喜觉得很纳闷。
无论朱浩是否出自兴王府,就算是状元,也不能得到准外戚蒋轮如此礼重吧?还这么不给面子?凭什么?
邵喜年岁大了,到底是个人精,心里有疑惑也不说出来。
等把邵喜送走,蒋轮回来道:
言外之意,蒋轮想做古董字画生意,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要以此为契机
,打入京城权贵阶层。
朱浩很想说,你本不是读书人,不懂古玩字画,别人打一开始时把你当成暴发户,无论做什么,就算获得爵位,人家仍旧当你是靠关系上位的土包子。
你跟正经的世袭勋贵,有着极大的差距,哪怕你也是军户出身,但始终没有军功,也没有历代家业的积累。
朱浩道:
蒋轮瞪大眼睛问道。
嘴上说不想钱,实际却钻进钱眼儿里去了。
大概是之前蒋轮没什么地位,穷怕了。
当初过继个儿子到名下都养不起,足见他以往就算是兴王妃弟弟,也没获得什么权势,要是亲弟弟还好,可惜是半路的姐弟,能跟朱四搞好关系,让朱四把他当个人物,已经很不错了。
朱浩道。
蒋轮急切地问道。
马上就要获得地位,蒋轮想把身家也增加点厚度。
朱浩道:
蒋轮拍着胸脯,
朱浩更加无语。
原来想把蒋轮拉下水的是张家兄弟。
怪不得蒋轮之前兴趣十足,以为有人带路,却不知张家兄弟那熊包样……自己没亏到倾家荡产,还想坑蒋轮一把?
大概蒋轮也太把张家兄弟当回事了。
……
……
杨廷仪案已进入尾声。
从杨廷仪进北镇抚司衙门,就没遭遇什么刁难,甚至连住的都是衙门后院的公房,两脚没踏足牢狱一步。
只有骆安例行公事,前去问了杨廷仪一些话,让杨廷仪在自己供述的内容上签字画押,杨廷仪和很不乐意,但在仔细看过,发现上面一字都没提到自己罪行后,还是选择了屈从。
也是没办法的事。
就算杨廷仪觉得自己有个内阁首辅的兄长当靠山,奈何锦衣卫这地方真是文官的地狱,他想早点离开,只能配合。
表面上镇定自若,内心却惊慌失措。
杨廷仪见骆安要走,声音略带颤抖地问了一句。
骆安道:
杨廷仪一听更紧张了。
自己贪赃枉法做了不少,以前自恃背景硬根本就没有做掩饰,留下不少人证物证,如今很多人都可以站出来举证他,若是真要问罪,只怕自己不用出去了。
杨廷仪不是每时都能见到锦衣卫的最高长官,此时难得碰面,当然要提一嘴自己那强有力的靠山。
骆
安摇头轻叹:
杨廷仪对骆安前倨后恭,他刚被抓进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时,对所有人都不假辞色,根本就不给骆安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好脸色看。
如今送别骆安,他殷勤地想亲自送客出房门,却被门口的锦衣卫给拦下。
杨廷仪叹息后,只能郁郁不乐地返回屋子。
作为一个享受多年安逸生活的文官,被软禁在这屋子里,尽管房内摆设一应俱全,但跟蹲地牢好像也没多大区别。
……
……
骆安将供状,交给前来北镇抚司衙门问案的朱浩。
此时已到上灯时分。
朱浩拿过来看过,微笑道:
骆安问道:
朱浩抬头打量骆安。
骆安刚接手北镇抚司时,还真有点文人带刀的意思,偏于软弱。
但现在骆安可能已经适应锦衣卫做事不择手段那一套,这种本事也是实践中逐渐学会的,如今面对当今首辅的弟弟,就算知道对方轻易不能动刑,但威逼利诱的手段还是可以用上的。
朱浩起身,没有长留北镇抚司衙门的意思,道:
骆安领命。
朱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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